玉离心在两侧族人的注视下站到结界前,仰首挺胸像棵剑竹一般,宁折不曲。

只见她负着手从容不迫地跨出结界,刚才还规规矩矩站在两侧的族人跟在她后面,一股脑全挤出来看热闹,硬生生地把她一下子推到了最前面,差点没在来人面前摔了个狗啃泥。

玉离心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忽略掉方才的失态,轻喝退一直往她这挤的族人,对着来人躬身行完礼,语气平和地说道:“各位仙友,我族中人都是知礼明仪之辈,断不会平白无故掳了你家少主,这之间定是有什么误会……”

话还没说完,花芙蓉的声音又在她身后不远处响起:“哇,族长看起来好高冷,好有气势啊!”

“……”

玉离心瞬间石化,满头黑线,芙蓉花呀芙蓉花,你这种时候该说这样的话吗?额,还有最重要的,你家族长我这不是高冷,是装太久习惯了。

对方为首的人回礼道:“玉族长,碧羽派无心打扰,只是我家少主在附近走失,有人看见是你族里的人把我家少主给掳走的,我等故来此寻找……”

他的话音未落,有一个人挤出人群,指着玉离心,对他大声道:“长老,是她!就是她掳走了少主!”

玉离心听到他的话,稍稍一愣,在脑子回顾了几遍她这些天做过的事,默默自省:“我什么时候掳了个人进来?我怎么不知道?”然而,她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不等她开口,对方被称作长老的人已经把一把配剑递到她眼前:“既然如此,不知玉族长见过这把佩剑与否?”

玉离心凝视着那把剑,感觉有点熟悉,似乎在不久前见过,但是她刚刚看完一本神器谱,或许是在书里见过也说不一定。敢于承担责任是好,却也不能随意担责。于是她一脸无辜地冲着对面的人摇了摇头。

“你……!”对方明显被气到了,嘴唇都在颤抖着,心里想这人都被指认出来了还不承认。

“我们族长这么温良恭俭,知书达理,怎么可能会掳你家少主,哼!血口喷人!无稽之谈!”声音能有这般平地起惊雷气势的人,除了花芙蓉就再也找到其他人了。

不少族人闻言立即帮腔附和,场面一度混乱,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玉离心身后的慕锦瑟小声提醒道:“小笛,会不会是你前几天带回来的那两位公子?”

玉离心侧身望着她,摇摇头表示她不知道。

对面刚刚指认她的那个人高呼道:“就是你!那天我找到这里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你提着我家少主的衣襟,把他丢进云里,往结界里去了,况且我家少主的配剑就落在此处!”

一个“提”字,惹得众人吁叹,若真能被族长一介女子给提起来,那不就说明这人也配不上族长啊,掳来做甚?

慕锦瑟没有关注这个问题,无语地看向玉离心,好像在说:“你不是说没有其他人看见吗?”玉离心用眼神回应她,“我只知道族里的人没有看到我,不对,在外面我也没看到什么人啊。”

慕锦瑟走到前面,对着那群人行了个礼道:“各位误会了。那日贵公子受了重伤倒在此处,我族族长见天色已晚,怕有什么猛兽出没,这才把贵公子带了进去,断然没有掳走你家少主之说法。”

对方面面相觑,忽地一个人大声道:“废什么话?掳了就是掳了,敢做不敢认了!”

这话引得离魄族人上下同气连枝,一致对外,三言两语把刚刚发声的人给怼成了只‘缩头乌龟’,再不敢出声。

为首的长老白了那人一眼,碍于己方人少故作镇定地问道:“那我家少主如何了?”

慕锦瑟微微福身道:“诸位不用担心,还麻烦诸位在这等一会,我这就去把他们请过来。”

事急从权,玉离心驾云带着慕锦瑟飞往青囊居,途中,玉离心道:“谢谢慕姐姐为我解围。”

慕锦瑟笑道:“你啊,平日里做事颇有主见,却从不喜与人解释原委,我就怕你说不过他们。”

玉离心本想辩解,最后还是点点头,加快速度。

青囊居里,那位已经醒来的锦衣公子对着他隔壁床上那个还没醒的那个布衣少年,越看越不顺眼,他骂道:“混蛋!害本少主伤得这么重,看我好了不狠狠地揍死你!”

这个人法力虽然不高,但极为拼命,发起狠来像一头被激怒的狼,一招一式无一不拼命一般,与他打斗,他自己也没讨到多少好处。

外面开门声远远的传来,他赶紧躺倒在床上,假装没有醒。

慕锦瑟和玉离心一起推门进来,玉离心不耐烦地看了一眼那两个人问道:“慕姐姐,他们怎么还没醒?”

“嗯?我也不知道,按理说也应该醒了。”

“不管了,用云驾把他们送出去。”

玉离心运起法力,使他们浮起来,把他们移到院子里的云驾上,其间那位黑衣少年的手指动了动,不过她没有察觉。

没走多远距离,那个黑衣少年慢慢地睁开眼睛,抱着左手慢慢地直起身子,慕锦瑟过去扶起他,道:“公子,实在抱歉,本想让你们再修养几天的,但族中有规定,只得把你们送出去了。”

那少年退了一步,想对慕锦瑟行礼道谢,然而不知踩到了什么,使得他又退了一步。

锦衣少年吃痛直起身,大骂道:“混蛋,你敢踩我的手……”

“这位公子也醒了。”慕锦瑟轻笑,看着他想要站起身,她忙道,“诶,公子你伤的是腿,暂时不可乱动。”

闻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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