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

李樊听完长长的叙述,微微低头,略做思考。

刘花生见状,并没有打扰。

他一次性知道这么多消息,想必很吃惊吧。

这时,小餐馆的老板端着炒好的菜路过。

李樊眼睛一亮,冲老板挥手,“老板,来五斤小龙虾。”

刘花生这才发现,刚才李樊低头看的方向,正好是对桌,而那桌正吃着小龙虾。

“……”

是什么让李樊曾经这么睿智的少年,变成现在这个只知道胡吃海塞的猪头?

李樊拿起面前的烧鸡,熟练的撕下一只鸡腿,开始了他征服烧鸡的伟大斗争。

是……肉吗?

刘花生总感觉,不出半年,李樊就可以剪辫子还俗了。

吃完之后,李樊看着满桌的骨头,双手合十,“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我好歹也算是半个佛家弟子,你当我面甩锅给佛门,这样好吗?”

经刘花生这么一说,李樊才想起来他会佛法,“咳咳!佛道一家亲,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狗屁佛道一家亲。

前两天,陈爸还找道尊打了一家。

回到宾馆中,刘花生与李樊继续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

现在,有两个方向。

一是,找个知情的人,扁他一顿,逼他说出来关于“殇”的事情。

二是,调查三护法的事情。

三护法是啥,为什么要收集雀阴,肯定是有原因的。

“相比之下,李樊你认为哪个更重要一些?”

李樊想了一下,道:“在下更偏向于先调查三护法的事情。”

“为什么?”

刘花生有些意外。

三护法的事情,能不能调查出来还不一定,即便调查出来了,指不定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

而关于圣器的事,他两人身后有广仁这条大腿,正常来说是不会有危险的。

即便有危险,但你若是得到了圣器,收益也是远远大于付出的。

宛如第一次出现在刘花生面前的那个少年一般,李樊正色道:“三魂七魄,失去一魂也好,一魄也罢,都会使他变成一个不正常完整的人。寿命也会因此消减。”

刘花生听了轻轻点头,“那圣器的事,就先交给广仁的人。”

商量好之后,李樊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刘花生也小眯起来。

今天晚上,刘花生与李樊决定去周围的村子查探,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现在还未到九点,三护法即便出来害人,也不会在这个点出来。

丑时。

刘花生与李樊走在小路上。

正常七八月份,即便入夜也是热的闷人,但在这边,到了夜晚却能感受到丝丝寒意,仿若深秋。

并无冷风,却有寒气。

本来这一趟很安静的旅程,但今晚,耳边多了一个麻雀。

“花生锅锅,你为什么叫花生啊?是因为太喜欢吃花生了吗?”

软萌软萌的声音响起。

刘花生与李樊并肩走着,在他两人的头上,是像气球一样漂着的茵茵。

“其实,在下前两天就想问了。”李樊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刘花生。

他觉得直接问为什么起这个名字的话,可能不太礼貌,虽然好奇,但一直没有问过。

“不是我喜欢吃,是我妈喜欢吃。”

刘花生解释着,并没有任何不满或者尴尬的样子。

从小到大解释将近二十年了,早就习惯了回答这个问题。

茵茵扭头看向李樊,奶声奶气道:“李樊锅锅。”

“在下听着呢。”

茵茵白天藏在刘花生的床下。

鬼与人相反,它们白天睡觉,晚上出来浪。

普通鬼的活动时间很有限,一般都是十二之后到凌晨四点。

这个时间段,阴气最盛,最适合鬼出来吸收阴气。

四点之后,阴气就开始衰减。

当然,也有些人比鬼还能浪,他们能浪到鬼回家睡觉。

“李樊锅锅,你是不是特别讨人烦,所以你的爸爸才叫‘你烦’。”

李樊:“……”

茵茵是N、L不分吗?

刘花生再一想,自己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也没有分清自己叫刘花生,还是牛花生。

而茵茵才刚刚上幼儿园小班,分不清N与L好像也正常。

“我姓李,不是你。”

“你姓你,不是李。”茵茵俏生生学了一遍。

李樊无奈,再次强调,“是……李。”

“是……你。”

蠢小孩……

“不是你!”

“不是李!”

“把你老师的电话号码给我,我要找她聊聊。”

李樊放弃了。

果然没有比辅导小孩更让人绝望的事情。

“你烦哥哥,你怎么不说了?”

“别跟我说话,我想一个人静静。”

在晚上,茵茵仿佛有用不完的活力。

哼着小曲,飘在空中,悠哉悠哉的,彷若出门踏青一般。

茵茵飘在前方,李樊忽然道:“茵茵不像是鬼。”

“不是鬼,是什么?”刘花生反问。

茵茵完全无视地心引力,飘在空中,遇树穿树,她不是鬼还能是什么?

“在下也不知。”

李樊轻轻摇头,将手心里的符咒重新放入怀中,“对了,你刚刚一直偷偷盯着在下手里的符咒。如果在下使用符咒了,你会如何?”

“我会给你来一拳。”

见李樊收回符咒,刘花生暗想我果然没有看错人,继续道:“我答应过茵茵,要罩着她。你要想对她做些什么,先得问过我这个锅锅。是不是,你烦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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