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让殷宁有些吃不消,现在她终于能安心的睡个觉,趴在床案上,睡得很是香甜,不知道是不是伤口过深的原因,总是感觉伤口,隐隐作痛,脑海中,闪过一段又一段的记忆。

记得,那是半月前的太尉府,自己在后院的荷花池与殷荷偶遇,殷荷还是与往常一样,挖苦嘲讽自己,虽然她是嫡女又是长姐,但自小便不得父亲疼爱,自从母亲离世,哥哥又卧病在床,整个太尉府向来是拜高踩低,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把她当成主子,对于殷荷的恶语相向,大多是缄口不言,不予理会、

那天殷荷却是没完没了,挡着她的去路,伸手抓住自己的胳膊:“一个乡下出身的贱坯子,怕是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怕是早就与男人偷欢过,还在这儿装什么清纯玉女,看我今天不撕下你的伪装。,让我看看你的守宫砂还在不在。”

她大惊失色,生怕让殷荷知道自己的秘密,惊恐万分与她撕扯起来,殷荷后退几步,一下子跌到荷花池中。

丫鬟夏婵惊慌的大叫:“快来人呀!救命呀!大小姐把二小姐推下河了。”

殷荷在荷花池扑腾,衣衫不整,露出了半个肩膀和胳膊,雪白的皮肤在水中浸泡,那女孩家独有的赤色朱砂痣,在水中,衬的更加明显。

一个英姿飒爽如同疾风的身影,快速飘落的荷花池,一把将殷荷捞起,轻轻的放在岸边,一双凌厉的眼睛,扫过衣衫不整的殷荷,脱下外衣,套在她的身上。

殷荷如不胜衣的依偎在他的怀中,娇嗔的叫了一声:“王爷。”

这个动作快如疾风的男子,正是齐王—穆齐。

父亲从后面的花园,一路小跑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狠狠的甩了殷宁一个耳光:“混账东西,连自己的亲妹妹都都下得了手,还不快给我跪下!”

面对父亲不由分说的耳光,殷宁捂着红肿的脸颊,委屈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微红了眼眶里打转着热泪:“父亲,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是她先与我撕扯的,我只是正常防护,我没有推她!”

“畜生!还在这里信口雌黄,为父在远处看的真真儿的,你还敢在这儿狡辩还敢冲撞齐王,还不赶紧给殿下赔罪。”

殷荷拖着湿漉漉的身子,踉跄的跪下:“爹爹,不要生气了,都是荷儿不好,爹爹就别再怪姐姐了。”

齐王转过身,用那双透着冰冷凌厉的眼睛扫量了一下殷宁,皱起眉头有些厌恶:“巧言令色,横行霸道,欺凌幼妹,怎么殷大小姐多年未见,竟然变得和太皇太后口中的名门闺秀霄壤之别?”

父亲面色惊恐:“是!都是下官疏于管教,这孩子自小在乡下长大,不懂规矩,母亲去世的又早,缺少管教,殿下息怒,以后下官一定会好好管教。”

“太尉大人,不必了,大人府上的长女,骄纵跋扈,本王怕是承受不起,本王这就进宫见面陛下和太皇太后,这桩婚事便作罢吧!”

父亲坦然失色:“殿下,这......这恐怕不妥吧!”

齐王俯身看了一眼我见犹怜的殷荷:“本王对殷二小姐一见钟情,会向太皇太后和陛下陈情,求取殷二小姐,为齐王妃。”

殷宁身子一软瘫了下来,虽有满身的委屈,但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这或许便是最好的结局了,自从上次尼姑庵的事情后,她知道自己再也配不上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父亲意外之喜赶紧附和:“荷儿能得殿下青眼有加,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

齐王端起架子,冷哼了一声:“但是,还请太尉大人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大女儿,本王不想再看见,本王未来的王妃,再受到今天的委屈。”

殷宁咬了咬嘴唇,不争气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涌出,望着被齐王护在怀里离去的殷荷,对自己的得意之笑,她却无力反驳。

殷宁从梦中醒来,满头大汗,心痛不止,一方面是伤口很痛,另一方面是为原主的遭遇,感到心痛。

父亲不辨是非,姨娘害她失身,庶妹抢她夫婿,即使是离世,也是怨念难平。

冬儿,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小姐,你醒了,伤口还痛吗?”

殷宁瞧瞧窗外的景色,已经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我没事,已经好多了。”

她抬起头,注意到眼前的冬儿,微红了眼眶,声音也有些沙哑。

“冬儿,你怎么了,谁有人欺负你了吗?”

冬儿擦了擦眼睛:“没事,就是外面风大,风吹得迷了眼睛。”

“不对,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冬儿开口,泪水就从眼眶中流了出来:“这王府的下人实在是仗势欺人,奴婢刚刚去厨房,想着小姐身上有伤,想让他们给小姐煮点清粥,他们却说已经封灶了,要想吃饭,只能等到晚上,但是奴婢却看的真真儿的,那灶上分明还热着鸡汤和上好的高粱酒。”

殷宁摸了摸肚子,这不争气的肚子也跟着添乱的叫了起来,想起来自从进宫到现在,自己一直没有吃东西,回到王府也早已过了午膳的时辰,冬儿一直跟着自己肯定也是水米一直没打牙。

她拽住冬儿,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轻轻地为她擦拭眼泪:“别哭了,这王府向来是拜高踩低的,和他们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当,对了齐王呢?”

冬儿很明白自己现在和小姐的处境,万万不能节外生枝;“小姐,奴婢没事,你千万别为了奴婢再去招惹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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