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院里,殷荷娇嗔细语的哄了起来,齐王耷拉的脸终于有了笑容。

一杯美酒,接着一杯美酒的喝,可能是酒喝多了,二人的脸渐渐的红了起来,身子发烫,屋子里的气氛也越来越暧昧了起来,殷荷拿着酒杯坐在在齐王的腿上,皙白的手臂绕上了齐王的脖颈,弱骨柔香,衣服半敞,散发着女儿家独有的女儿香。

“殿下,时辰不早了,不如让荷儿服侍您歇下吧!”

一杯又一杯酒下肚,齐王低下头,垂眼看着殷荷半敞着的胸口,雪白温香,浑身开始燥热,眼神闪烁。

殷荷闭上了眼眸,赤色的胭脂红唇贴了上去,慢慢贴近,唇瓣几乎相贴,一声浑浊的声音:“咯.....”从胃里反出的酸气溢出喉咙,还带着一些发酵的酒味,直冲齐王的天灵盖。

齐王转了一下头,赶紧推开了殷荷,他有洁癖,对于任何有异味的东西都难以接受。

殷荷尴尬的想解释,可刚一开口,又一声接一身的饱嗝儿,她吸了一口气,可却饱嗝不断。

齐王淡淡的起身,甩了甩衣袖:“你喝多了,时候不早了,你也忙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

“殿下,殿......咯!你这是.....要.....咯!要走吗?咯.....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齐王心里窝着火,一想到自己的主卧被那个女人霸占了,就忍不住窜起无名之火,自己还能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书房!”说完便摔门而去。

解了气的殷宁,可是一夜好眠,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早上,殷荷就派人,把她的嫁妆抬到了院子。

看看时辰,昨晚齐王定是没有留宿在阳春院,要不然依照殷荷的性子今日定要睡到日上三竿,今日好来和自己耀武扬威,怎会一大早,就开始这样勤快,给自己捣腾嫁妆。

趁着这些人手在,赶紧将自己的嫁妆清点好,叫人抬进一件较为宽敞的偏殿,那些陪嫁的银子和银票自然是要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中,曹氏陪嫁给自己的铺子估计都是些赔本的铺子,但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有一些油水的,先收着,再好好做打算。

随着嫁妆一块过来的,还有三个人,一个是太尉府陪嫁一起来的郎官儿,一个不足十三岁的小童,名唤陵倌儿,十分机灵可爱的孩子,专门负责日常跑腿之类的活,因为年纪很小,可以进出后院。

还有一个是崔妈妈,被殷荷指派回来伺候自己,只是殷宁在契约里并没有看见崔妈妈的卖身契,这伺候是假,估计是殷荷派回来监视自己的,这崔妈妈向来胆小如鼠,想必是曹氏和殷荷紧紧的拽着她的卖身契,才不得已不回来。

第三人,殷荷看着眼生,是个粗壮粗壮的婆子,和崔妈妈年纪相仿,长凤眼,棕黑色的皮肤,看样子不太好相处,她上来规规矩矩的给殷宁行礼,自我介绍说是齐王指派来照顾自己的,姓钱。

这殷荷派人来监视也就罢了,这齐王大家大业的,还怕我偷他什么吗?竟也派个婆子来监视自己。

殷荷笑盈盈的,看样子心情很是不错:“还是殿下想的周道,我正愁姐姐这里人手不够,王爷就派了钱嬷嬷前来,不知道钱嬷嬷会不会做饭!”

钱嬷嬷二和尚摸不到头不知何意:“启禀侧妃娘娘,老奴做一些寻常吃食。”

殷宁小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笑成了一朵灿烂的向日葵:“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和冬儿笨手笨脚的正愁不会做饭,那以后我们几人的吃食就有劳钱嬷嬷多多费心了。”

钱嬷嬷面色一沉:“老奴遵命。”

殷宁将陵倌儿指派出去买早餐,然后瞥了一眼崔妈妈:“这钱嬷嬷初来乍到,咱们可不能怠慢,我身上有伤行动不便,冬儿还要替我帮俞太夫人磨药抽不开身,崔妈妈你能者多劳,这院子里的杂活就交给你了,今儿上午,就麻烦你把炉灶架起来,一会儿等陵倌儿买回来米肉调料,好让钱嬷嬷做饭。”

崔妈妈虽说是一个奴才,但是资历比较老,以前在太尉府也是养尊处优了惯得,这种粗活自然是没有做过的,只能双手一摊开始耍赖:“大小姐,这......这,老奴也没做过,老奴不会呀!”

“崔妈妈,神通广大,平日也没少搭个,想必这王府里,应当是有不少熟人,要是不会可以和王府的老人们请教,这个不用本妃教了吧!”

崔妈妈被怼的,咽下了打算要说的话,后背发凉,总感觉眼前的殷宁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可是现在寄人篱下也只能乖乖听命:“是!老奴领命,老奴尽量一试,不知杂货房在哪里?老奴好找柴火生火!”

齐王府的主屋很大,昨日殷宁和冬儿转了一圈,还没全部转完,除了主卧和一些客房,耳房旁边的书房就有两间,还有浴池,东西两侧的房间应该就是杂货房和下人的房间了。

她打量了一圈,抬手指了一下书房漫不经心的说:“就在书房整吧!里面书多,就当做柴,生火吧!”

钱嬷嬷大惊失色:“娘娘万万不可,书房里面都是王爷的珍藏呀!王爷平时都是当做宝贝珍藏的,怎能当柴生火呀!”

殷宁摇摇头冷笑道:“每天看那么多书,还那么蠢,连殷荷的美人计都看不出来,还天天看这些书有什么用呀!”

不过,像齐王这种小肚鸡肠的人,还是少去招惹他吧!万一哪天不知道他又抽什么风,再来自己找麻烦就得不偿失了。

“东西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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