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宁又将关上的门开了一条缝,从里面探出脑袋:“药效可能还会持续几天,但是殿下放心不会致命的,可是,要委屈妹妹独守空房几天了,其他的无碍,过几日便能恢复了,殿下不用担心了。”

“殷宁,本王早晚让你付出代价!”

“真是残暴,不就是吵个架吗?殿下至于吗?有这功夫逞口舌之快,殿下还是顾好自己吧!”

话音刚落,殷宁狠狠的关上了房门,砰的一声,齐王气的扬长而去。

殷荷见齐王走了,自己留下来也讨不到便宜,狠狠的瞪了一眼冬儿,负气离开。

冬儿呆呆的站在院子里,一直没缓过劲儿,她知道自从小姐醒来以后就有些不同了,可像今日这样,将功高震主的齐王怼的哑口无言,确实是很厉害,再也不是以前的小白兔了。

齐王怒气冲冲的离开主院后,在王府里兜兜转转一圈,也没有找到出气的地方。

正巧走到了胡郎中的院子只见了胡郎中,正蹲在药箱子面前,怀中抱着一只老侯,另一只手还拿着发亮的银针,心平气和的和老侯谈判:“让我在扎一次,放心我会轻轻的,不会很疼的,强身健体,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老猴双手挣扎,龇牙咧嘴的表示抗议。

齐王走进院子,掀起外衣,怒气冲冲的坐下:“给本王请脉!”

老猴被吓得咬了胡郎中一口,胡郎中吃痛了一下,放开了老猴,老猴一溜烟的跑了。

胡郎中反应过来;“王爷是哪里不舒服!”

“全身!”

看着样子,可不是生病了那么简单,胡郎中看破却没说破,赶紧上前请脉,沉默片刻。

“本王的身体怎么样!”

“王爷,您说说有什么症状,有哪些不舒服,从脉上看并无大碍。”

“本王今天被银针刺了一下,浑身酸麻,使不上力气,头晕,恶心,像是被人下了毒。”

“中毒?”胡郎中疑惑的摸摸头。

“对,那个人是这么说的!虽说现在已经恢复了知觉,可那个人说,一连几天都还会不正常!”齐王咬牙切齿的说。

胡郎中眼睛冒出了光,带有一些兴奋:“这么厉害的毒,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此人必定医术超群,敢问是何方高人?”

齐王怒斥:“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好好看你的病。”

“可是从脉上看,王爷的身体真的没有大碍,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齐王立刻从袖子中拿出半颗药丸,递给胡郎中查看;“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毒!”

胡郎中接过药丸,简单的闻了闻,掰开一小块放在口中尝尝。

“小心有毒,你怎么还吃了。”

胡郎中吧唧吧唧嘴,拍拍手:“嗯!还挺甜的。”

齐王瞥了他一眼,疑惑的问:“这到底是什么药?”

“枣泥山药山楂丸?”

“管什么的!”

“嗯嗯嗯!管的还挺多的,什么胃胀,积食,补气健脾,还能养颜,安神......”

齐王用力的拍着院子里的石桌,蹭的一下起身:“该死!竟敢愚弄本王,看本王明日怎么收拾她!”

新妇回门是很重要的日子,是彰显夫家实力的日子,夫家实力越高,新妇就会得到很高的礼遇,更何况是王妃回门。

当然这些礼遇,都是殷荷的,自己当时在新婚之日自杀,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怕是早就传回太尉府了,父亲早就不满,一定会在回门的时候算账,而曹氏早就对自己与哥哥深恶痛觉,一定会在父亲面前上岗上线,不知道还得闹出什么乱子。

若是齐王能配合自己,赔个笑脸,回了太尉府自己好歹还能挺挺腰板,要是他在父亲面前加岗,自己又要免不了父亲的家法了。

这个太尉府自己一点都不想回去,一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一个精于心计阴险毒辣的姨娘,还有一些墙头草的小妾和庶妹,太尉府的后宅就是一个大染缸,自己根本不想融入,也感觉不到亲情的温暖。

唯一让自己牵挂的,便是与自己患难与共,相依为命的哥哥,哥哥原先也是一个才华横溢,俊美无双的英年才俊,不知道怎么地就得了痨病,终日在病床上不见人,想到这里,殷宁不争气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仔细想想哥哥的病,绝对有猫腻,原主不懂医术,听了曹氏找来的郎中的诊断,说哥哥是肺痨,现在回想,哥哥的症状与痨病有差异。

自己冒着风险也要与齐王谈判,不能放过这次回门的机会,借着齐王的权势,狐假虎威,家里的魑魅魍魉也会忌惮一些,正好趁机查看哥哥的病,设法营救,若是不好好抓住这次机会,以后的东风怕是不好借了。

穿戴整齐后,殷宁看看时辰,在冬儿的搀扶下离开了主院。

齐王早就在门口等候了,身着黑蓝色的礼服,金线绣着的麒麟栩栩如生,沉重的色彩,华美绝伦,衬托出皇家子弟与生俱来的气场与高贵,见殷宁走了过来,他不屑的瞥了一眼,把头转了过去,不愿与她对视。

不能被这个男人的外表迷惑,自己不过就是为了保命,不得已扎了他一下,成天打拉个脸像谁欠他一百吊钱似的,他之前也没少掐自己,还成天的恶语相向,自己没管他要精神损失费,现在还一个劲儿的给自己甩脸子。

算了,自己一个现代人,就大人大量不和一个古人一般见识了。

门口一共停着三辆马车,第一辆红漆覆盖,还刻着精美的图案,第二辆就显得有些普通,通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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