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父亲初见的那一年,我才六岁,你父亲他当时也还只是超凡八重,当然,以他的天赋,谁都知道他肯定能成为先天强者,所以也没什么人轻视他。”

“那个时候,你父亲他还是太初观的弟子,所以倒也有资格与观中长辈来洛氏议事,至于到底商议什么事,这我就没关注过。”

洛宓想到,舅舅曾和他说过,父亲的背景也很强大,今日她才算是知道,竟然是太初观的弟子。

太初观这个名字,在江湖中尽管名气并不是很大,但任何一个了解太初观的人,都不会小看这个地方,只因太初观是道门的分支之一,而且还是极其重要的一个分支,相当于洛宓这个外姓人在洛氏嫡系中的位置。论实力,太初观也就比洛氏这种顶尖世家差一线而已,但若是算上身后道门这个背景,那连洛氏也比不上了。

少女敏锐地发现,刚刚母亲说的是,那个时候,父亲还是太初观的弟子,这是不是说,父亲现在已经不是了,或者说,是在当年发生的那件她不知道的事后,才被逐出了太初观?那么其中缘由,就令人玩味了啊。

没管少女的心思如何,洛云凰接着说道:“我记得那一天,你表兄带我出去玩,在一个街巷,发现一个卖糖葫芦的,就拉着宗扬去买……”

听到这里,洛宓大概能猜出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样的故事,未免也太俗套了吧,话本小说中和这类似的故事,比比皆是。

“当我们到卖糖葫芦摊贩的面前时,又有一对年轻的男女来到了那里……”

年轻的男女……难得是我父亲,那女的又是谁?洛宓继续听讲,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居然从洛云凰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难道是……情敌?

“那个男的嘛,就是你父亲,他和宗扬也算是熟人了,都是一同参与过当年的三源太衡的,平日间也有一些切磋和来往,所以他俩就旁若无人的闲聊了起来。”

“至于那个女的,是你父亲的师妹,名字好像叫姜……姜什么来着?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忘了就忘了吧……”

少女觉得,母亲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有些刻意了啊,她极度怀疑,洛云凰是故意不提那个人的名字的。

“姓姜的那个女人,也看上了糖葫芦,就想和我抢……”

“等等?和您抢?莫非只剩下一只糖葫芦了?”

洛云凰有些诧异,但还是摇了摇头,道:“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具体有多少我不知道,一二十只还是有的。”

“既然还剩下这么多,你们为什么还要抢?”

洛云凰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都想要啊。”

洛宓:“……”

换我我也得和你抢啊……这话少女没敢说出来,立场还是要有的,她听得出洛云凰和那个女人不太对付,哪怕不需要她表忠心,也不至于和母亲呛声。

“反正那个女人特别坏,一心要和我抢,仗着她是大人欺负我,还骂我是锉刀,虽然当时我没听明白到底什么意思,但我一直记了下来,直到和你父亲成婚之后,他才告诉我锉刀的含义……”

洛宓的关注点有些奇怪,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锉刀到底是什么意思……”能让母亲记了二十多年,这仇不小啊。

洛云凰闻言,朝她身上瞥了一眼,看得少女有些莫名其妙,然后才说道:“反正不是什么好话,你无需知道。”

“额,好吧。”没有得到答案,洛宓多少有些失望,不过没关系,她也可以去问人。

“反正就是因为她和我争抢,你父亲和宗扬才出来调解,然后就这么认识了,不过当时也仅仅是认识,关系说不上好,甚至我对他俩还有些反感。”

过程说的很简单,少女又问道:“所以,父亲他们是怎么调解的?”

“他把所有的糖葫芦都买下来了,然后分给我们二人。”

“那很好啊。”

洛云凰紧攥着小手,道:“哪里好了?那些糖葫芦是单数,怎么也不可能平均分给两个人吧。”

“那就让父亲吃掉一只不就好分配了吗?”

少女有些疑惑,这个问题不是很简单吗?就像小时候在算学上遇到的题,怎么才能把七个苹果分给四个小朋友,让她吃了三个,不就行了吗?

“他也是那么做的,可是,凭什么让他来分?那些糖葫芦本该全都是我的。”

洛宓:“……”

少女觉得,这个话题没法再聊下去了,于是问道:“那父亲他又是如何成为您的师尊的?”

按理说,洛氏并不缺名师,先天级别的女性强者,也同样不是没有,真要给她找一个师尊,怎么也轮不到外界的人吧?何况还是一个男人,舅舅和外公的心就这么大?

洛云凰解释道:“那时洛氏和太初观有个什么合作,然后那群长辈可能不小心吃撑了,就给我找了个师傅。”

“额,父亲就这么成了您的师尊?确实离谱。”

洛宓捧起玉质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压下心头的震惊,她头一次觉得,大势力的高层,居然如此闲得慌?

“那倒不是,一开始给我指定的师尊,就是那个姓姜的女人,还说什么都是女儿家,教导起来也没什么忌讳。但那个女人不乐意啊,再说了,就算我心胸开阔,很大度地原谅了她,她也未必肯收我为弟子,反正就是相看两厌……最终,我成了你父亲的弟子。其实我也没想到,跟他学了七年之后,居然又从师徒变成了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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