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安堂里陷入一片沉寂,没有人再开口说话,因为好像现在说什么都已经不必要了,所有的人都在等着香梅和香玉从露落居搜出毒药,然后给苏嬷嬷定下罪名。

然而,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可是去搜查屋院的人还没有回来,寿安堂中的有些人,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赵姨娘死死的抓着叶清悠的手,示意她不要乱动,以免惹人怀疑;王姨娘坐在椅子上,扭捏着身子,很是躁动;杜姨娘因为昏迷不醒,所以没有过来。

“这香梅和香玉怎么还不回来?按理说,这么半天了,一个露落居该是搜完了呀。”王姨娘最终坐不住了,便开口打破沉默。

叶长风的几个妻妾中,只有王姨娘是没有孩子的,所以她在府中的地位也是最低的。虽说杜姨娘出身比不得王姨娘,但也因为生下了叶清霜和叶清霖这对双胞胎姐妹,而在叶家有了一席之地。

就在这个时候,胡嬷嬷又进来了,对着周氏说道:“老夫人,香梅和香玉回来了。”

说话间,香梅和香玉从外面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同前去的叶汐。

叶清冉抬起头,朝着叶汐看去,却见叶汐在缓步走进来的瞬间,冲着她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投射过来让她放心的目光。

见状,叶清冉便知道,一定是叶灵将事情办妥了。

此时,寿安堂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几乎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想听听香玉她们到底搜查出了什么,尤其是赵姨娘,她恨不得香梅和香玉立即把毒药拿出来,指证苏嬷嬷,折断叶清冉的一条有力臂膀。

香梅和香玉进来以后,先是给老夫人和叶长风行了个礼,然后才说道:

“回禀老爷,老夫人,奴婢们根据碧彩的话,去露落居搜查过了,并没有在苏嬷嬷的床底下发现所谓的毒药。奴婢们为了保险起见,怕是苏嬷嬷将毒药藏在别处,又将整个露落居搜查了一番,连大小姐的屋子,也在叶汐的陪同下搜过了,可是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听到这番话,赵姨娘显得很是震惊,她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此话一出,倒是让堂中所有的人纷纷侧目,注视着她,眼神中充满疑惑。

“这可真是奇怪了,香梅和香玉没搜出东西,赵姨娘这么激动干什么?你怎么会这么笃定她们能搜出东西?难道这东西是你藏的不成?”叶清冉浅笑着开口,如此问着。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娓娓动听,说话也不疾不徐,不见任何生气或者焦躁的情绪,可是说出的话却那么有力,似乎不容反驳。

“大小姐说笑了,我只不过是担心夫人的身体。这要是找不到毒药,万一有一些心怀鬼胎之人想要暗中下毒再次暗害夫人,那可怎么办?”赵姨娘忙掩饰住自己的失态,如此说道。

“露落居找不到,不代表别的地方也找不到。”叶清冉说着,然后看向周氏,再次开口,“祖母,方才冉儿已经说过了,既然是悠儿为母亲侍疾,出了这等事,难保不是她的疏忽。既然露落居搜过了,那墨韵斋是不是也该搜一搜?说不定就能搜出什么东西呢。”

“老夫人,二小姐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听风苑,也很少回墨韵斋,这墨韵斋怎么可能搜出东西呢?”赵姨娘说道,“大小姐刚从沧州回来,一路颠簸,想必是累了,既然事情跟苏嬷嬷没有关系,那就说明是碧彩这丫头胡言乱语,诬陷苏嬷嬷,将她处置了就行了。”

“赵姨娘这话可就说错了,碧彩再怎么神通广大,诬陷苏嬷嬷,也不可能把毒下到听风苑去呀。杜姨娘还昏迷不醒呢,这事儿总得有个说法吧。”叶汐听着赵姨娘的意思,分明就是不想让人搜墨韵斋,于是开口说道,“再说了,大小姐的确是刚从沧州回来,也没来得及写信给老镇国公报个平安。这若是让老镇国公知道,夫人卧病在床期间,竟然遭到毒杀,那可不得心疼了。”

叶清冉听着叶汐这番话,心中暗暗赞许。

果然,经过她的提点和调教,叶汐也明白多了。这话明着是在跟赵姨娘说,下毒的真凶还没找出来,实际上却是在暗暗地提醒老夫人,万一被老镇国公知道此事,那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

既然赵姨娘刚才拿镇国公府来压老夫人和叶长风,逼着他们处置苏嬷嬷,那么现在叶汐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以镇国公府来压老夫人,逼的老夫人必须要将这件事彻查清楚。

毕竟,老镇国公那个脾气,说不定真的可能一怒之下从沧州来到京城,将定国公府闹个鸡犬不宁。

“这话没错,悠儿本来应该为你母亲侍疾的,可是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就是你的错。如今既然要查,那就查个清清楚楚。”周氏说道,“香梅,你们再去墨韵斋一趟,仔细搜查。”

香梅和香玉又一次领命,直奔墨韵斋而去了。

叶清悠看着赵姨娘,眼中闪过不安的神色,悄声问道:“娘,怎么办?”

“别慌,没事的,咱们墨韵斋没有东西,她们搜不出来。”赵姨娘安抚着叶清悠的情绪,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然后说道,“你是定国公府的千金小姐,一举一动应该具备千金小姐该有的仪态,不然以后如何走出去面对众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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