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点点头。

“不好意思啊,我先……失陪了。”慕倾倾起身,强撑着意识走了出去。

晃了晃脑袋,慕倾倾寻回了几分清明,“厕所……厕所在哪儿啊……”

四处打量了片刻,周围都是同样布局的包厢,慕倾倾觉得头更晕了,胃里如同火烧一般,她缓缓蹲下身子,小声呜咽:“好难受……呜呜……我想回家……”

“小姐,你没事吧?”一位侍应生走过来问。

“嗝……”慕倾倾抽噎了一下,眼泪汪汪地抬头,看向来人说:“没事,你知不知道……厕所在哪里?”

不会是因为找不到厕所才哭的吧?侍应生笑了笑,说:“我带您过去吧。”

“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中年男人像是受了刺激,猛地朝着面前的人扑过去。

两名黑衣人立刻将他擒住,中年男人狼狈地跌在地上。

“二叔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有长进。”容执看着他匍匐的身形,眸中含着阴鸷的暗芒,脸上带着笑意,却让人如置冰窖。

“你这个疯子!我容家养你这么多年,居然养出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贱种!”中年男人遭受接连打击,神色显然有些不正常,已然忘记面前的男人有多危险。

空气中骤然寒意弥漫,气氛紧张到几乎令人窒息。

“呵……”容执如墨般的眸子漫起杀意,脸上的笑容不减,“容靖天,你们容家把我当狗一样养大,难不成还指望我当孝子?”

容执狠狠掐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模样,神色愈发疯狂,眸中是诡异的兴奋,宛如修罗。

此刻容靖天才真正意识到容执的可怕,脖子上的力道不断加重,容靖天眼珠都随之凸出了几分,眼前这个人是茹毛饮血的魔鬼,他是真的想活活掐死他。

“你……放开……”

容靖天痛苦地挣扎着,用力去掰他的手。

“老大,留着他还有用!”季恒看着容执逐渐失控的模样,心知不妙,赶紧出言阻止。

容执面上的疯狂褪去几分,手上松了力道,冷笑着说:“就这么让你死了确实可惜,今天就留着你的命,以后咱们慢慢玩。二叔。”

“咳咳咳……”容靖天早已无暇理会他说的话,脸上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后怕。

“卸他一条腿,然后丢回容家。”

“是。”

容执淡漠地看着瘫在地上的人,用湿帕擦了擦手。

矜贵无比。

上完厕所,慕倾倾晕乎乎地往回走。

“五号包厢,唔……左边还是右边……”慕倾倾只觉得头重脚轻的,眼前的景物愈发虚浮,“对,打电话……嗝……给宁宁……”

慕倾倾摸出兜里的手机,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微怒:“这不是我的手机!我的手机呢?”

慕倾倾的理智彻底下线了,已然忘了她已经穿了书,这手机是原主的,自然不是她的。

“我要去找,找手机……”

慕倾倾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偏离了来时的路线。

不远处的包厢里。

“老大,容靖天在海城有点势力,我们要早做准备,以防他狗急跳墙。”季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淡淡地说。

“狗急跳墙,”容执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词用得不错。”

“好戏结束了,走吧。”

容执起身,一名黑衣人赶紧上前将门打开。

走出包厢,意外地看到一个女人蹲在墙边,她的双手交叠放在头顶,脸色微红,衬得那张精致的小脸愈发娇艳,及腰的黑发微卷,铺散在她的身侧,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娇小。

容执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神色不明,迈开修长的腿两步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问:“谁派你来的,容靖天?”

慕倾倾用力眨巴了下眼睛,勉强看清面前的人。

好漂亮的男人!

慕倾倾忍不住在心里赞叹。

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痴迷,容执的脸色愈发难看,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言语中透着阴狠:“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再也别开口了。”

慕倾倾全然意识不到此刻的危险,但下巴上的钳制让她感到不舒服。

晃了晃脑袋想要摆脱却摆脱不掉,慕倾倾有些恼怒:“别碰我!”

发起脾气来也是软乎乎的,奶凶奶凶的样子像只闹脾气的小猫,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容靖天怎么会派这种毫无用处的女人过来?

注意到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容执的幽暗的眸色微变。

这么纤细的脖颈,似乎稍一用力就可以掐断……

他的眸中闪过一丝快意,手上的力道不减。

“这位小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旁的季恒看到这娇弱美人眼中泛泪,赶紧出言缓和气氛,生怕容执真的狠心辣手摧花。

“我、我只是一个垃圾桶。”慕倾倾怯生生地回答,眼神无辜又可怜,如同待宰的小白兔。

“噗……”

季恒强忍住笑意,表情有些滑稽。

这个女人不会是想装傻子引起老大的注意吧?手段很新颖啊!

容执意外地挑了挑眉,她这样莫名其妙的回答叫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容执松开手,对上她略带茫然却无比澄澈的眼眸,鬼使神差地问出这句话。

“刚刚有一群坏人从这里经过,我怕他们会对我不利,我就伪装成了垃圾桶,这样他们就发现不了我啦。”慕倾倾说的煞有介事一般,语气中带着几分求表扬的意味,“你看我伪装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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