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一样的毕恭毕敬,带着讨好。”

“那是我第一次明白社会地位的价值与意义。”

“当晚回到宿舍,我们没人敢跟哈德曼说话,后来在几天后,我才鼓起勇气,问了哈德曼,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说,他告诉兄弟会的高层,他能为兄弟会成员提供实习机会,因为他有一个表叔在市政厅工作。”

“我当时就觉得很合理,在我的猜测里,他要么有一个厉害的堂哥是兄弟会的前辈,要么就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家庭背景,这种情况在政治学院中很常见。”

“但一直到我们成为真正的朋友,我才知道……”

“狗屎,那才不是他的表叔,只是一个市政厅的普通职员,他们是在一个酒吧里认识的。”

“而当时的哈德曼只是酒吧的服务生,对方喝多了酒在与同事抱怨工作上的问题,恰好被哈德曼听到……”

“市政厅当时需要组建一个临时办公室,整合近十年的居民与流动人口数据,十年来的资料报告堆满了一个储物间,并且还需要进行走访工作,但上头并没有给他相应的经费与人手来解决这个问题。”

“你们知道哈德曼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蕾切尔已经深陷在故事里了,完全不在意二人的吞云吐雾让卡座内变成了仙境一般,着急追问。

亨利似做追忆,对那段时光流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他说,他能为对方解决这个问题,因为……”

“他的表叔是学校某位高级教授,正好也在做类似的研究,需要数据整合。”

“法克!”蕾切尔忍不住骂道,“又是表叔?所以,他不会又去了学校,告诉校领导,他能提供就业机会,得到校领导审批,然后借此圆满他对兄弟会的谎言?可他就不怕大家见面后,戳穿了他的谎言?”

许多涉及创业、金融的鸡汤文学都有类似案例。

主角是一个小人物,却游走在大人物之间,用自己的交际能力连通各方,成为一个关键纽带,并从中获利。

这与中介有些类似。

但哈德曼显然是黑中介。

正经中介会告诉买卖双方我的抽成佣金是多少,而黑中介则可以伪装买卖双方的身份。

告诉买家,我是卖主,我的标价是一百二十万。

又告诉卖家,我是买主,我的购买价最多只有一百万。

二十万的差价,如果被买卖双方得知,显然无法忍受,因此所有人都讨厌黑中介。

当然,这只是最粗陋的比喻。

哈德曼游走与市政厅、学校与兄弟会三方之间的做法更为凶险,正如人们常说的,一个谎言往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掩盖,而他正是这么做的。

每多一个谎言,就多一分风险,原本可能只是一件小事,谎言戳穿,顶多被兄弟会唾弃,并遭到学生们的排挤。

可加上市政厅与校方,问题就大了,就如同庞氏骗局,一层一层叠加下来,暴雷的风险与威力都将呈几何式增长。

亨利唏嘘道:“不,你猜错了,我们都猜错了。”

蕾切尔倒抽凉气,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李钦则笑了一下……

如果事情这么轻易就结束,这个哈德曼也不会成为亨利的朋友,并让亨利愿意为了他,向自己借钱。

李钦道:“继续说。”

“哈德曼找到校方,并没有再谎称自己的表叔是市政厅的人,而是说自己想做一个社会性的研究课题。”

“校方觉得他在开玩笑,因为哈德曼那时候只是大一新生,但哈德曼坚持,并拿出从市政厅带来的部分资料作为证明,他的确已经在着手研究了,而且不需要学校给予经费,只希望校方授权给他,允许他成立课题组来做好这件事。”

“同时,希望能得到校方开具的推荐函,申请当地市政厅的协助。”

蕾切尔愕然:“校方答应了?”

“对。”亨利点头,“因为不需要经费,只是名义上的支持,校方没理由拒绝,而且他拿出的资料已经初具规模,那本就是市政厅办公室的计划书。”

“哈德曼拿着推荐函,交给了市政厅,对方就此确认校方的确在做同样的研究,这时候……甚至不需要哈德曼开口,这位老兄恨不得将课题组拉过来给自己帮忙,坐享其成。”

话到此处。

李钦也不禁深吸一口气:“所以,事情成功了?但他得到的恐怕不只是兄弟会的青睐吧?如果这么大费周章,一圈下来仅仅为了一个校内社团的地位,他的付出与所承担的风险,与回报不等值。”

蕾切尔惊醒,同样投去疑惑的目光。

亨利笑道:“或许最开始的一切都是用谎言编制的,但哈德曼却将谎言变成了真实存在的东西。”

“研究课题组是真的,并且是课题组为市政厅完成了研究,市政厅只需要数据结果,而所谓的‘学术成果’却是课题组持有。”

“作为课题组的发起人,哈德曼这家伙当然是第一作者,在成果落实后,他就得到了校内的表彰。”

话落。

蕾切尔已然不知说什么好了,千言万语徘徊心间,最终只总结出两个字:“天才!”

亨利作为这一事件的旁观者,如今回忆起来,依旧历历在目:“整件事持续了一年,所以在我加入兄弟会时,那家伙已经是兄弟会的‘大人物’了。”

“你知道这些事情是在什么时候?”

“大三,那时候他才真正信任我。”

李钦哈哈大笑:“恐怕不是信任,而是事情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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