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能吃这些。”

待那个传话的丫鬟走后,冬静皱眉阻止道,陶卿清淡笑:“放心,就算我想吃,陶丞相也不会让我吃的,他还有事让我做呢。”说完,将托盘放在桌上,在厅中四处走着,看着厅中的摆设,心中冷笑更甚。

“小姐,晚膳到了。”身后一道声音传来,陶卿清转身,下巴往桌子处一抬示意丫鬟把饭菜放在桌上,丫鬟把饭菜放到桌子上后便退下了。

“我们吃饭吧。”陶卿清走到桌边坐下,开口道。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只是家常菜,但比先前的残羹冷炙好得多,看样子是厨子刚做出来的。

陶卿清匆匆吃了几口,便去了自己的房中换了身常服,打算去见陶泊,一出房门便见林梅正等着她,林梅踌躇了一会儿开口劝道:“小姐,别跟丞相起争执,现在你回来了,若是他不开心,难受的是你。”

陶卿清淡淡笑了一下,点头道:“放心,我自有分寸。”话罢,唤冬静扶林梅去休息,自己则慢慢往陶丞相的书房走去。待走到书房时,已过了一刻钟,陶卿清上前让小厮进书房通报,不一会儿,小厮小跑着出来请陶卿清进书房。

“怎么来父亲的书房还需让下人来通报?”

陶卿清一进书房就看见陶泊那张挂着慈爱笑容的老脸,忍下心中的恶心,脸上挂着一副许久未见家人终得见却忍着激动的神情:“女儿害怕冲撞了父亲,三年前的事,是女儿太过意气用事,让父亲挂心了,这么久。”说罢,垂下头拿出手帕,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抬头一副乖巧女儿的样子看着陶泊。

“三年前的事,咱们不提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陶泊眼睛一红,险些落下泪来,上前几步拉住陶卿清的手,领着她坐下,为她倒了杯茶。陶卿清受宠若惊地接过,浅啜一小口后放下,可不敢多喝,万一他下毒了呢。

“父亲急着叫女儿过来,可是有要紧事?”陶卿清开口问道,见陶泊重重地叹了口气后,心下一阵好笑,这是要开始演上了。

“你是女儿,爹本不想与你说这些事,可现下丞相府到了危急时刻,爹不得不请你帮忙。”陶泊叹气,脸上尽是无可奈何,陶卿清点头,脸上恰到好处的焦急神情使陶泊十分受用,陶泊继续道:“太子荒淫无度,实在不是个明君之选,再者,先前爹与太子政见不合,已是得罪上了,若太子日后称帝,这个丞相府怕是保不住了。”

陶卿清紧咬下唇,愤愤说:“太子真是这样睚眦必报的人?明早我便同小姨说去,让她替我向皇上退了这亲事。”陶泊闻言脸色大变,连忙道:“万万不可,此举定会惹得龙颜大怒,且听父亲说下去。”

“为父认为三王爷才识过人胸怀大志是皇帝的不二人选,清儿,你这门婚事是定下来改不了的,为父想让你嫁予太子后收集太子不合正举的证据,传出来给我。”陶泊缓缓道出他的目的,眼中尽是正义,仿佛他做的是无比正义的事。

“若能帮上父亲,女儿一定竭尽全力。”陶卿清抬头看向陶泊,表情坚定,陶泊看着陶卿清的样子,欣慰一笑说:“你如此乖巧懂事,你娘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

陶卿清听到他的话,连忙把眼眸一垂,深怕陶泊看到她眼中的恨意,淡淡地说:“女儿身体有恙,若无事,女儿便退下了。”

陶泊挥挥手,示意她回去,陶卿清转身,面无表情,心中恨意滔天,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还敢提她娘!自娘亲生下她的那天后,就暗示姨娘往娘亲每日的膳食中放避子药,长期损耗娘亲的身体。之后因为外公在朝堂上的政见与他有所不同,回来便打了娘亲,身子如枯木的母亲又怎么受得住这打,一下气门受阻,不过片刻便去世了,他竟然还有脸在她面前提娘亲!他真当他做的事无人知晓。

陶卿清走在小径上,心情郁郁,方才不用转身看都知道那个老东西的脸色有多好看,等着吧,总有一天她会让他难受。思及陶泊日后的下场,陶卿清的心情平复了些。

陶卿清抬头,今晚月色很好,点点繁星点缀着天上挂着的一轮圆月,如果能忽略墙头上那一抹白影,景色能更好看。

等下,一抹白影?

陶卿清与墙头上的人相视片刻,内心骇然,墙头上竟然有人,若不是她抬头,还不知道这人的存在,这人隐匿气息之力竟如此之强,只是有如此功力,为什么要穿白衣?穿白衣就算了,为什么要用黑色的巾布围住脸?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兄台,此行可是来偷丞相府?”陶卿清迟疑片刻开口问。墙头上的人闻言身子僵硬了一下,这丞相府小姐的臆想力不凡啊!

“若是如此,小姐可否指条明路?”墙头上的人起了调侃陶卿清的意思,后者眉毛一挑:“兄台偷到了我们五五分?”

墙头上的人闻言一愣,看着下面小径上陶卿清闪着精光的眼睛,知道她这话不是在开玩笑,陶丞相养出的女儿倒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没问题。”那人轻笑一声,应下。陶卿清点点头,让陶泊不舒服的人来了,真是上天开眼啊!连忙指了两个方向道:“那是库房,那是陶丞相的房间。对了,兄台偷东西啊,可要看着偷,能搞垮丞相府的东西,等到半月后再抖出来,总要保证我这指路人的安全。”话罢,看着那人离开才缓缓离开,那个老狐狸的东西应该在书房,她不会现在把这东西给别人,她还要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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