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娴乐没有转头,只是一脸惊疑的看着李芊芊,待看见后者点头后,慢慢转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两人。那两人赫然就是已死去的苏云暮和陶卿清,林娴乐是个聪明人,一下就想通了前因后果,黑了脸色,训斥道:“你们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哀家要治你们的罪。”

苏云暮、陶卿清:“???”

“祖母,此事非我们所愿。若不行此计,皇弟还不知会用什么样的计谋,我们夫妻二人也是临时决定将计就计。”苏云暮上前一步,将陶卿清挡在身后,解释道。

林娴乐冷笑一声,说:“自然非你们所。哀家老了不中用了,你们觉着哀家累赘就瞒着哀家是吗?让哀家担心那么久!你们!”林娴乐抬手指着他们,话说了一半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摔了下袖子,偏头不看他们。

“祖母怎地又说自己老了,您和我外祖母方才往这儿一站,这满园的花儿都失了颜色,你们都年轻着呢!殿下刚醒便忙着要告诉祖母我们安好的事情,我好说歹说才劝下的。我说你伤得这般重,若是叫祖母瞧见定是担忧极了,他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这才晚来了,万万没有要瞒着祖母之意。”陶卿清从苏云暮身后走出来,挽着林娴乐的手臂撒娇道。

林娴乐闻言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微微叹了口气,笑起来拍了拍陶卿清的手道:“偏你生了张巧嘴儿!瞧我那孙儿,说的话都不讨人喜。得知你们安好,我也不那么担心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自己去做就好了。”

“好了,我与你们外祖母也许久没见了,你们去做自己的事吧。”林娴乐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去,两人见此行了一礼之后离开。李芊芊有些诧异地看着林娴乐。道:“没想到你倒是接受的快。”

林娴乐轻轻叹了口气,笑了笑回答:“接受的不快又能如何?难道真去治他们的罪吗?我知他们安好,知这大吴气数未尽我就安心了。”李芊芊闻言点头没再多说,开口将话题带过去了。

“云暮,祖母的话的意思是她不插手夺位之争了?”陶卿清歪头看向苏云暮问道。后者点头,想起件事,说:“我有一事想同你商议一下,我方才与祖父他们议事时,祖父让大哥替他寻些女子和道士来。”

“献给皇帝?”陶卿清皱眉问,见苏云暮摇头后眉头皱得更紧:“自己用?”

苏云暮点头。

陶卿清:“???”这把年纪了还这般折腾,这让外祖母知道了可还了得!

“倒也不是他用,他只需每日以气色极好的模样出现在朝堂之上。”苏云暮解释了一番,拉回了陶卿清如野马般脱缰的思路。

见陶卿清想清楚了个中缘由后又道:“可我觉得此事有些不妥,外祖父欲以此设计,可世人不知。百行以德为先,此举无疑落下好色不德之名,实有损外祖父声名。可外祖父此举是为我筹谋,我又不好当面否定。”

“的确不大妥当,外祖父总是这般,不会考虑到自己声名如何,这才想出此计。你的确不好与他说,我去吧。”话罢,陶卿清牵着苏云暮往书房而去。

两人到书房时,恰好看见陶卿季往外走,陶卿清一把拉住他,往里屋看了看,见顾文征坐在书桌前喝茶未注意到门口的事情,转身轻声问:“大哥,外祖父可是让你去找女子进府?”

陶卿季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转头看向苏云暮,见后者点了点头,便应了声是。

“外祖父!”陶卿清横眉一竖,拉着陶卿季往书房里走。顾文征听见声音后笑着站起来,看见陶卿清显然不太好的脸色后一愣,眉头也跟着皱起来,没好气地看了站在陶卿清身旁的两人,问道:“可是他们欺负你了?只管同外祖父讲,外祖父的刀还锋利着呢。”

“我自是知道外祖父宝刀未老的,外祖父可是要招女子进府呢。”陶卿清回答,顾文征一听到这话,诧异的看了苏云暮一眼,满脸被背叛的神色。

陶卿清见此上前一步挡住顾文征的目光:“外祖父瞧他做甚,难不成你们还打算瞒着我?”

“你一个女儿家,又嫁做人妇,管这些做什么?”顾文征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别处,一副不愿意多做解释的模样,气得陶卿清牙都疼了。她反驳道:“外祖父竟拿我与别的女儿家做比较吗?寻常女儿家可曾上过战场?莫说战场了,只怕京城都未出过几回,她们常年与书画为伴,与她们相交,我又有何处像个女儿家?军中男儿奋勇杀敌,英武豪迈,我与他们有何分别?若无分别,为何我便不能知道?”

陶卿清这一番话呛得顾文征无话可说,只冷哼着甩了甩袖子没说话。

“我知外祖父是如何想的?可外祖父却不曾考虑自己的声名威望。”陶卿清软了声音,走到顾文征身边为他倒茶,道:“倘若外祖父本就是那好色之徒,我自然是无话可说的。可外祖父这一世从未纳妾,皇帝又如何会信你招那么多女子进府是因贪图他们的美色?便是皇帝信了,众大臣也不会信。那些文臣的脑子聪明极了,会猜不到外祖父的意图吗?外祖父,清儿不想您留下的是万千骂名,这对您不公平。”

“我自己都不去介意此事,倒是你们婆婆妈妈的。”顾文征哼了一声,脸色没方才那么差了。

“外祖父便是自己不介意这事,你总要为外祖母和我考虑考虑。”陶卿清见有些说动顾文征,继续努力道:“外祖母被全京城的妇人羡慕了一生,若在此时,外祖父招女子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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