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哥刚那一下,真是太牛了,让那龟孙子连狠话都喊不出了。”周子铭对着席衍一阵猛夸。

“衍哥,我刚才表现也还不耐吧。”许洛脸肿得像猪头,嬉皮笑脸跑来求夸赞,他摸摸下巴,疑惑:“我怎么感觉刚才看到了咱们班的大傻子。”

“哪有什么大傻?我明明看到衍哥救了个可爱的姑娘。”周子铭挤眉弄眼:“衍哥,你也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对吧?”

“我好像也看到了……衍哥这是有情况呀?”

大家七嘴八舌,肿如猪头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席衍面无表情,嫌弃得不行:“看你一个个的样子!”挥挥手,意思是紧滚蛋。

“衍哥,那我们走了啊……”周子铭迅速瞅一眼躲角落里的苏暖嗳,飞快跑掉:“兄弟们,我看仔细了,挺好看的一姑娘,个儿那么高。”

他的朋友可真多。

苏暖嗳想着,身上忽的一暖,鼻端萦绕着洗发水淡淡的味道,他凑近望着她,头微微侧着,一双眸一眨也不眨。

“在想什么?”

“没……”苏暖嗳有点害怕被人这般专注地盯着,此时的他,眼睛像是一滩幽深的水,轻易让人吸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凑这么近观察人。

“苏暖嗳,放学后要不要来话剧社。”

她的角色可不是骑白马的王子嘛。

人人见到她如同见了瘟神,人人都说她疯起来要打人。

有人的地方都不适合她。

话剧社这种事情,她也从未参与。

“你找别人吧。”比如龙姜婂心。

“找谁?”席衍蹙眉,她情绪很不对,从昨天开始,一直很别扭。

他拉住她的背包:“把话说清楚,要不然我们今天谁也别去上课。”

席衍应该是个极其偏执的人,认定的事一定会死磕到底。

为什么那么偏执的缠着她呢?

苏暖嗳觉得,她还是不够自信吧,始终是一个人,从来没有开阔的心态去接纳旁人,哪怕对方只是想和她做朋友。

“找谁也不管我的事,我还要去夏老师办公室做试卷。”

拒绝掉席衍,全然不顾他发黑的脸色。

苏暖嗳不敢看他,低着头离开。

这一整天,她再没看到席衍。

苏暖嗳今天难得没有上课睡觉,全程认真听课,时不时看一眼席衍的位置,发呆。

代课也没来,据说被人打进医院了。

苏暖嗳有预感,打人的一定是席衍。

她很困惑,困惑席衍对代课的恶意。

下午,她突然觉得腹部一阵绞痛,那痛感让她作呕,却又什么也吐不出来。

痛到昏昏沉沉睡过去,再次醒来,教室里同学都在收拾东西,兴奋地往话剧社冲去,今天有排练。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常,即便有,那些人也会自动忽略。

直到一只修长的手探向她额头:“苏暖嗳,你怎么这么凉?”

来人是席衍。

她趴着捂着肚子,脸色惨白。

“生理期?”他的手又摸向了她的手心。

“等着。”将校服外套往她身上一罩,席衍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提着黑色塑料袋回来。

他挽起衣袖,倒热水,试水温,他动作自然像训练了无数次,那么自然。

苏暖嗳静静的看着他。

“怎么?”被她看得害羞,席衍面色淡定,耳朵尖却染上一点红。

她摇摇头。

席衍拧开药瓶盖,倒出四粒止痛药,送到她嘴边:“来,张嘴。”

接着,端起水杯灌了一大口水,将药吞了下去。

“你都不问给你吃的是什么,就敢直接吞?”他轻笑,将黑色塑料袋递过来:“我陪你去厕所吧,待会儿若是疼晕,就没人救你了。”

袋子里是一包日用巾和暖宝宝,犹豫了一下,她摇了摇头:“我还是自己去,谢谢你。”这种事情怎么能让男生陪着,说完,快步离开。

等她颤巍从厕所走出来,看见席衍在不远处等她。

英伦式校服将他身形勾勒得极好,他修长的腿自然交叠,斜靠在厕所外的过道里,表情漫不经心。

他成了过道里的风景线,不知不觉,慢慢变成了路人刻意经过窥视他。

“是席学长诶,他在这里做什么?”

“等人吧?”

“女朋友?”

“不一定是女朋友吧,毕竟席学长朋友那么多。听说他最近清理了学校附近的地头蛇,我们学校以后周围治安就好了。”

“哇,学长真是个好少年,秀色可餐,勤奋向学,可惜这家世可真是……”

真是一言难尽,据说席衍爸爸是混道上的。

以前席衍来学校,从来是8个保镖不离身。

席衍爸爸更是位脸上有长刀疤的男人,十分血气。

不少女孩子为此吓破了胆儿。小姑娘对席衍的遐想,在看到席爸爸的那张脸后,瞬间破灭。

没有哪家豪门权贵的父母愿意让子女接近席衍那样的人。

家长们嘴里时常说:“你们学校那个席衍,搞不好是国际黑手党的,少跟他来往,看到了也躲远点,那样的人惹上了可不得了呢。”

再优秀的人也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

路人的闲言碎语,席衍倒是不关心。

“不能走的话,我背你。”席衍手里拎着她的书包。

见她不动,他继续道:“你的娃娃我放进书包里了。”

“为什么?”苏暖嗳眨了眨眼,为什么,在他眼里,没有对她的厌恶。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明明早上,她狠狠拒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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