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宅添了五条人命案,没有报官,被高员外就地处理隐瞒起来,杀人之后的周天返回西郊码头一路沿河北上前往河北地界。这走水路自然要比陆路要快,沿长江出界,经江宁过扬州,再徐州到黄河而至河北。

周天的货船就行至到扬徐二州之间的一段水路上停泊,此段地界河水平稳,无风无浪,形如弯月故而叫做‘黑月湾’,很多商船都会选着在这里下锚休息。久而久之这黑月河湾一带还成水上集市,起初就是周围的船民划着自家小舟做些本地特产的小本买卖,随着行至停留的商船越来越多,做生意的也就越来越多。

大小不一的船舟靠着河湾排列,大的花船、酒肆船、小的鱼舟都不少,各行买卖虽然不齐全可也不少,吃喝玩乐也算有了。

下锚停泊好船只,遣走船上的工仆后,周天从自己住的船屋里抬出口皮包的箱子趁着夜色,打开箱子朝里面装了几块重物,接着噗通的一声,连箱子带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丢到河中,就瞧着咕噜咕噜冒着水泡沉了江河底。

神神秘秘做完这些,周天这才招呼来渡河小舟,这船与船之间虽然紧挨却中间也有隔断,来往也全靠这样的小舟,几个铜板一趟不管远近。

没去别处,这直接招呼船家到了花船上,黑月湾上的花家船自然比不上扬州的花船,但这百里河上有个消遣的地方也就不错了。

蹬上花船,龟仆、老鸨早就涌了上来,干这行的人眼睛比贼的都尖,穿着打扮,举手投足就能看出是否是有钱的主顾。

“哎哟,公子好久没来了啊。”一身劣质的胭脂味扑面而来,一位打扮庸俗的老鸨子扭动着水桶腰几步跨来拉住周天手腕说着。

“你家最好的姑娘是哪几位?”周天说着话,手里咯吱咯吱响,这老鸨子眼睛泛着精光,盯着周天手掌心中拨弄的两个金元宝道:“哎哟,公子爷,您老放心,我们家的姑娘个个顶尖儿,可是和扬州河上的苏小妹一个班出生的主。”

扬州自古有河,还是条大运河,扬州河上有闻名于世的花船坊,船坊有个姑娘不知引了多少文人墨客、豪门富家的人来,一掷千金就为博美人一笑,可也拒了无数人,至今可数寥寥几人登上过牡丹船,也是隔珠帘而谈,未能清视美人一侧。

而这美人也就是这老鸨子口中所说的苏小妹,周天也是走南闯北的主,一听这花船里有能和苏小妹堪比的姑娘,不由冷哼一声道:“老妈子你可别忽悠大爷我,若有比得上扬苏女,大爷我千金万银可舍,若是没有一把火烧了你着花船。”

老鸨子听后一激灵连忙赔笑道:“哎哟,我的爷,何劳您动手,爷若是不满意,我自己烧啊。”周天听此话哈哈大笑朝里走,两旁的龟仆开路,老鸨子轻嚷道:“女儿啊,快来哟,我的女儿哟,快去请幼娘来。”

花船楼阁里,十几人的大圆桌上摆满好酒好菜,几个姑娘作陪左右,周天生的俊朗当中坐着,对于这些胭脂俗粉没兴趣,只顾喝酒。

老鸨子站在后屋门外珠帘一边催促着道:“幼娘啊,我的女儿耶,快快来。”屋里面传来轻婉动听的声音,“奴家有些不适,妈妈让其他姐妹服侍便是。”

“哎哟喂,这可不行。来的大爷不比其他,出手阔绰的很,非得是幼娘你不行!”老鸨子有些气急道,屋里人听后说,“哎,那就稍等,容奴家稍事妆扮打理。”

话音落老鸨子心宽答应一声退了出去,阁楼里等了半个时辰的周大爷有些气恼道:“老鸨子人呢!”说着话,怒摔酒杯这边刚开砸,老鸨子急忙忙跑了来道:“哎哟,大爷莫要恼,幼娘这就来。”

说罢间,就瞧有婢女牵引,挑开珠帘门,两旁的女子纷纷起身退避,周天回头瞧去,就见那珠帘前站着位黑墨色裙裳管袖的女子,定睛瞧看。

一头青丝盘翼凤,一双美眸灵又动。红唇琼鼻配柳腰,十指葱白肤盛雪。七寸金莲轻又柔,莲步铃铛悦心房。貌比西施不相让,黑河船坊妙月人。

声似白灵鸟,款款欠身。

“奴家墨幼娘,见过大公子,让公子久候了。”

“哎哟,不久等,不久等。娘子快快请入桌。”周天瞧见墨幼娘那心扑通扑通直跳,酒意消失大半这色心又起,掏出几锭大金元宝吩咐道:“撤了这些,再摆一桌新的。”

老鸨子见钱眼开,笑得是脸开了花,连忙驱赶了旁人重新摆上一桌酒宴就留了周天和墨幼娘在屋里。

“娘子好生的面熟啊。”周天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举杯而言,一旁墨幼娘陪酒轻笑道:“周公子这话说到幼娘心底来啦。”

“哦。”周天一听不由面起红潮,酒意冲开了天灵盖一把握住墨幼娘的手掌,入手如纱似水,凑近跟前嗅闻妙香道:“果真幼娘也觉得面熟?”墨幼娘笑语连珠道:“奴家是觉得公子气味熟悉。”

这话周天没听明白,也没往心里去,敞开衣襟自顾自的说,“气味?哦,我这是东京府的十香粉,改明儿也给娘子带上一些做个香囊配身。”

酒意渐笼,周天是喝的满醉,就瞧墨幼娘说,“公子待奴家乃是真好,奴家无以报答,就送公子一场造化如何?”周天听的稀里糊涂以为是好事将近可以一亲芳泽,点头道:“也好,也好,这时候不早了嘛。”

话语落下,墨幼娘那轻柔的手指慢慢划过周天胸膛,后者是闭目享受,耳边兰香气,轻抚耳边一声柔声语道:“奴家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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