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夏颂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本来,他只是因为太饿了才不得不吃,还在心里安慰自己就吃一次,不会那么倒霉吃到脏东西的,但吃了几口就有些上瘾了。

以前他在夏家,都是吃老宅厨娘做的饭,后来自己出来住也是请了保姆做饭,出去吃饭,像他这样的有钱人家也都是去五星级大酒店什么的吃包厢,一直认为外面卖的东西都不干净,尤其是外卖,又不干净又难吃,色香味啥都没有,也就一无所有的社畜才会吃了。

现在意外尝到,居然味道相当的不错。

章田还点了微辣的黄焖鸡,店家很实在,鸡肉都是大块大块的,吃起来又方便又尽兴,小米椒撒在汤汁里带来了微微的辣意,又有香菇、娃娃菜等配菜的鲜香,越吃越停不下来。

酒足饭饱之后,俩人一个摊在沙发上,一个摊在地毯上斜靠着茶几,惬意的不行。

章田看了坐在沙发上摸着肚子的夏颂,就知道对方也没逃过“真香”定律了。

或许是因为这顿美食的缘故,原来相看两厌的俩人这会儿也握手言和了。

章田在地毯上瘫了一会儿就起身穿鞋,临走,她对着夏颂摆了摆手道别,“走了哥们儿,有缘再见啊。”

没等他有什么回应就径直关了门坐电梯离开了。

她得去蹲守言淞,如果车祸真的和他有关系,那不就能让他一直这么招摇过市。

虽然现在甘茹没事儿了,但他也得付出点代价了来,做人不能那么邪恶。

嗯,她就是嫉恶如仇,正道的光!

她这么想着,一路循着记忆往言淞家走。

言淞家在十三栋,离夏颂的第九栋很近,章田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找着了。

本来,她已经做好了在空手而归的打算。

毕竟她也没人现在的联系方式,再说,娱乐圈里的人嘛,谁还没个狡兔三窟啊,最近这一段时间他会不会往这边来都是个疑问。

没成想,还真被她给撞上了。

章田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了刚从旁边电梯里出来的言淞。

东倒西歪,看样子喝醉了酒。

看见他,她立马喊住了,“言淞!”

言淞听见声音回过头,似乎还没忘记她的样子,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又拖着身子往前面走。

“......”

说实话,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性,却从来没想过再一次见到他,这人会是这番模样。

无他,与记忆中的踌躇满志的知名导演意气风发的样子相差巨远。

如今的言淞,头发乱糟糟的,像是顶着一个鸡窝,脸色蜡黄,看着像吸了不明粉末无法自拔,整个人瘦削的不行。

外套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衣领一片深色液体,章田侧身而过的时候,还闻见了他身上的挥之不去的酒精味儿。

呕,有点冲啊。

不懂男人们为什么这么喜欢喝酒,明明是比药还难喝的玩意儿。

这人,是怎么了?

她跟了上去,想探个究竟。

言淞似乎根本不在意身后的人,看见她进来也没什么反应。

保险起见,进门之前章田还是掏出手机,在微信上跟甘茹打了声招呼。

[小茹,我这会儿跟着言淞去了他家。]

[地址是明园十三栋802,两个小时后如果我没有回信,记得报警]

她在一堆垃圾中蹒跚而行,大着胆子跟在言淞后面走了进去。

言淞家不像上次开生日派对那样,一切收拾的井井有条,反而到处堆满了外卖餐盒,还有东倒西歪的酒瓶。

这是,突然遭遇了啥???

也没听说言大导演哪部电影票房不佳啊?

或是,他设计了那场意外,现在良心发现了?

不...不大像。

刚刚她就注意到了他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还以为是什么生活用品。

但转身看到已经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准备开瓶喝酒的言淞,她突然明白了,这人出门估计就是要买酒。

她轻踢了踢他,想套出点话,“你还记得甘茹吗?”

男人听见这话,顿了顿准备喝酒的动作,看了她一眼,语气颓唐毫无生气,“记得又如何,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啊......”

没有,甘小茹才没有死,她在心里回了一句。

但她才不要告诉这个人面兽心的人呢。

看他自己念念叨叨,一点不像往常一样顾忌形象的样子,她晓得这人八成是喝的醉醉的了。

“一个月前,就是小茹车祸那天,言导还记不记得,您在干什么了?”

她开门见山,对着醉鬼绕啥圈子。

幸好这人醉了却没有完全昏了头,还能给点回应,“我在干什么,我特么在美国拍电影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十分气愤的事儿,他突然摔了自己的酒瓶,“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对不起她...”

也许是醉了就不必压抑自己的情绪了吧,只见一米八几的大个像个孩子似的弯起了腿,捂着头在那儿呜呜地哭了起来。

看来,可能不是他动的手脚了。不然这会儿得意都来不及,干嘛要在背后又买醉又流泪的。连她都是临时来这里的,这人故意演戏给自己洗脱嫌疑的可能性也非常小。

那,究竟还会有谁呢,谁会和一个刚出道不久的女演员结下如此大的仇怨呢?

她不再追问言淞,而是随意地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宅子。

言淞家的装修还是跟原来一样,极简风格,只不过上次用作给大家放家庭电影的那面白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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