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披着黑色的斗篷,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黑腰带,黑马靴、黑色的小牛皮手套,手里紧握着黑色的长鞭,他给人感觉就是黑色的全身上下的装束五一不是黑色,除了斗篷下的那张苍白色的面孔是例外。

漆黑与苍白本就是很不祥的颜色,此刻的漆黑与苍白更只代表两个字——死亡。

任何人见到他,都会想到死亡。

他仿佛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来自地府勾人魂魄的黑白无常。

他是没有站着的,因为他根本不必站着,他的身下是一匹高大强壮而且漆黑如墨的宝马。

即便是没有眼力的人都应当看得出这的确是万中无一的名马,再愚蠢的人也都看得出他必定是个出自于大富大贵之家的世家子弟。

可为什么这样一个富家子弟要骑着这样一匹名马出现在这样一个荒废的小道上呢?

没有人知道,但有件事是每个人都可以想得到的——这人出现在这里,必然是准备杀人的,杀他心中想要杀的人。

陈风、宫南燕下山之后就朝着城里直奔而去,虽说陈风、宫南燕知道南宫灵、无花必然会想尽一切法子对付他们,可陈风、宫南燕还是想入城看一看,看一看南宫灵到底会用什么法子对付自己。

陈风完全没有半点担心的样子,甚至还对面如寒霜的宫南燕打趣笑道:“我能想到无花、南宫灵会用许多人来对付我,这些人其中的无论那个人来了,我都不怕,甚至他们只能成为我名满天下的垫脚石,可唯独一个人是例外的。”

宫南燕本下定决心不理会陈风的,可陈风偏偏有一种很奇怪的本事总是勾动宫南燕的心,因此宫南燕又下意识冷冷问道:“这世上还有你怕的人?”

她的声音冷若寒霜,而且还带着淡淡的讥诮之意,宫南燕自己也没有发现她对陈风的太多已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了,她对其他人是冷淡冷酷的,可对上陈风的时候,宫南燕总是忍不住要嘲弄几句,可令宫南燕最恼怒的还是无论她说什么,陈风也都不会生气。

这次陈风自然也没有生气,陈风微笑道:“我连师尊都不怕,更何况是他,这个世上比我武功还要高的高手或许是有的,可让我害怕的人却一个也没有,或许你算得上半个。”陈风并没有等宫南燕开口,便又继续说了下去:“我不是怕这个人,只是不愿意和他交手而已。”

宫南燕好奇道:“他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不愿意和他交手?”

陈风叹息道:“他是无花和南宫灵的朋友,也是你一直要找的人。”

“楚留香。”宫南燕已脱口而出了,随后很玩味望着陈风:“据传楚留香出道江湖以来还从未败过,你若和他交手,大概要遭逢平生以来第一次惨败了。”

陈风微微一笑道:“你的判断一向很正确,可这次你却是错了。”

宫南燕皱眉道:“难不成你有把握胜得过楚留香?”

陈风悠悠然道:“一个陈风或许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加上一个宫南燕就不一样了,难道你忍心眼睁睁看我中无花、南宫灵的圈套吗?”陈风眼巴巴盯着宫南燕,居然流露出一种可怜兮兮的味道。

宫南燕故作冷漠不去看陈风,冷冷道:“我只希望你能死得早一些。”

陈风忽然不说话了。

宫南燕本等打算陈风反驳打趣的,可陈风忽然闭上了嘴巴令宫南燕忽然有些不习惯乃至于不知所措了,她憋了很久,还是忍不住望向陈风。

可宫南燕发现陈风的神情都已变了。

原本陈风是很轻松很愉快的表情,可此刻陈风的眼中已闪过了一抹无奈之色,这是为什么呢?

念头在宫南燕脑海才刚刚出现,天地间弥漫的杀机已给出了答案。

宫南燕慢慢望着前方,一个骑着墨色宝马,披着黑斗篷,穿着黑色的紧身衣,黑腰带,黑马靴,带着黑色小牛皮手套,握着一口黑色的长鞭,面色苍白,但五官近乎于完美却也显得极冷酷的少年就已出现在了宫南燕的眼中。

宫南燕瞧见少年的一瞬间,仿佛感觉被一头黑豹子盯上了一样,这一刻也已不知道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宫南燕忍不住望向陈风,这个时候陈风终于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个人虽然不是楚留香,可也是我很不愿意交手的对象,只可惜这一场交锋已由不得我了。”

陈风挥动缰绳,打马上前,同时示意宫南燕在五丈之外停下,而陈风则来到黑衣少年身前九尺处停了下来。

胯下的马儿在瑟瑟发抖,陈风感觉这匹马仿佛随时都要瘫软倒下一样,也不知道是黑衣少年的杀气,黑衣少年身下的那批神骏非凡的马儿给他带来的可怕压力,以至于令马儿难以承受。

陈风无奈摇了摇头,一个翻身下马,同时将马儿放走了,他笔直站着,望着坐在健马的上的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那如石雕般的面庞不但完美,而且没有任何变化,一双眼中已带着深入骨髓的冷酷,他冷冷盯着陈风,等陈风下马之时,他才露出一抹错愕,但随即又更冷酷更淡漠,眼中的杀机更浓烈,可这一刹那间,天地也充满了杀气。

他眼中的杀机居然令天地也都感染了杀机,任何人瞧见这一点都应当明白这个人不是来找人的,而是来杀人。

陈风当然也看得出,他甚至看得出这个人似乎是来杀他的。

这种时候任何人都是笑不出来的,可陈风偏偏笑了,仿佛这本就是世上最好笑的事情,他大笑了起来。

黑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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