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陆优心中多少有些为自己的冲动后悔武碎天穹。

做为医院凶杀案的目击者之一,在到达现场的同时,陆优毫无悬念的晕倒在了血泊中。

他本无意为难面前的白衣男子,只是躺在三楼病房的时候,听到了很多人上楼的声音,出于关心的角度,他从病房走出看一看出了什么状况,当他看到白衣男子细心用衣服擦地毯的时候,他已经明白,这名白衣男子多半是黛丝琪的亲人或者朋友。

但对方态度的强横,还是让陆优有了一丝的担忧,他不能冒险,不能让那个他仅有的一丝希望,因为自己的疏忽而破灭,所以他冒然出手。

他喜欢练刀,更喜欢刀,虽然他注定一辈子不能用刀,但却并不能阻止他爱刀。所以他练刀八年,尤其是在四年前,在得到一人指点后,他突飞猛进。但八年的苦练,却没有挡住白衣男子一招。此刻的陆优,在不知不觉间涌起了一丝绝望的感觉。

白衣男子似乎看透了陆优的心事般说道:你知道自己刚才错在哪里了吗?

陆优看着白衣男子,麻木的摇了摇头。

白衣男子继续说道:你的出手很好,但你练习的是刀招,而此刻你手中无刀,这是败笔之一。从你第一次出手来看,你的右手本来可以用手刀击中对方的心脏,但你却故意向左偏移了几公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伤害。

听了白衣男子的解释后,陆优马上回忆起刚才和第一个黑衣男子交手的场面,随之他的双眸忽的一亮,但接着又黯淡下来,因为他知道,就算那两点他都做到了,也同样挡不住白衣男子的一招。‘’

白衣男子这个时候轻轻拍着陆优肩膀,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的杀气,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慈祥,此刻的他不再是一个杀人的恶魔,更像是一个和蔼的长辈。就在这个时候,刚才的那名被打的黑衣男子已经回到了四楼。

别气馁,你该为自己的表现而自豪。我出道至今,能挡住我一招的人,我只遇到一个。你做的很好,很好。在留下这样一句话后,白衣男子便转身离去。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接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轻声的推开了四零二的房门。

白衣男子并没有留意屋中那奢华的家具摆设,他在做了一次深呼吸后,径直的走到床前,痴痴的望着位于黛丝琪床头上的巨幅油画,他那在寒风中都不会有一丝颤抖的身躯,在这个时候,居然开始出现不规则的抖动,他那坚毅而刚强的眼神里已然出现了泪光。

任谁看到了男人这张坚毅如大理石般的面孔,都会相信,泪一定不会出现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所以这个男人没有落泪。

可就在这个时候,病床上的黛丝琪忽然起身,她那如死鱼般的眼睛,在这一刻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她拼命的抓住眼前的男子,她那如玉白嫩而纤美的手,死死的扣进了白衣男子的臂膀,生怕男子从她眼前消失一般,她声嘶力竭的喊道:鱼,你回来了啊,你终于回来了,我知道错了,你爱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个时候,屋子很安静,安静到没有一丝的声响,因为泪已经悄然的,从那个如大理石般坚毅的脸庞滑落了下来。

但那个白衣男子却并没有哭,因为他的双手已经盖住了自己的脸,他的十指已经变得扭曲,因为用力过度,他的脸上已经开始流血,血和泪交织的液体在不知不觉间,滴滴答答的染红了男子的衣衫……

就在这一刻,隔着玻璃窗,陆优和所有的黑衣男子都看到了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白衣男子扑通的一声,跪在了黛丝琪的床前,他的十指已经深深的扣进了自己的脸,他似乎不敢去直视这个貌若天仙的女人,男子将自己的头紧贴在地毯上,悲切的喊道:大哥,我回来晚了。大哥……我没保护好嫂子……大哥……

二零零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晚,当所有人都已离开市公安局时,副局长陈进依然没有下班,他披着外衣,一边吸着烟,一边不断在屋子里踱步,放在桌上的饭菜依然保持着原样,只是陈进的烟灰缸里,早已经堆积如山。

随着两短一长的敲门声的响起,陈进一改脸上的颓废,打开门后激动的说道:黄老,又要辛苦你了。

门外的老者阴沉的笑了笑,并没有搭话,径直的走向屋内。老者身穿一身洗的发白的中山装,虽然有些破旧的感觉,但却是非常的干净。

看着老者那弯着腰的背影以及头上花白的头发,陈进的内心涌起了无限的感慨。

老者没有打招呼,直接坐到了陈进的位置上,在随意的点上一支烟后,老者笑道:小陈,又遇到辣手的事情了?

看着面前的黄老,陈进忽然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感动,在这个没权没势的老人眼里,陈进永远是当年的陈进,无论是当年的小探员还是现在的公安局长,对于老者来说,没有任何的区别。

陈进站在老者身边,以一个晚辈的姿态恭敬的说道:黄老,您先看看资料,我去给你沏茶,一会在向您介绍案情。

一个省人大代表,市公安局的局长要给一个已经退休在家,闲置多时的老人沏茶,这多少看来有些诡异,但老者不但没有拒绝,反而有一种欣然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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