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柔笑了:“掌柜的,不满您说,您店里的称和价目我都过了眼。

您若真心想跟本人合作,价位最好是再提提。毕竟这造把好称,实在费人工。

您看,就为这把称,我这双手都磨破了。”乔以柔量出了受伤的手指。

别说,这大冬天的,单是上面的刮痕就触目惊心,还不说是深一点的刀口了。

“嘶,这样吧。”掌柜将那杯茶一饮而尽,放下时,便敲了桌面。

“小姑娘,如果交的货都能达到现在这杆称的做工和质量,咱就再提十两,这已是本店最高收购价了。您看着好吧。”

“那就愉快的决定了。”乔以柔很爽快的握住了掌柜的手。

老掌柜的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小姑娘大气。

“喏,姑娘把钱收好。”

乔以柔收了四吊钱结款,另外附加五杆称月单的订金三百碎银。神色并不轻松,目光瞥了店里的各个角落。

“另外,掌柜的,咱这里有低价处理的商称么。”

“有有,这里刚好有一把,是回收的二把称。换个陀就好。”掌柜的从柜台底下,提了一杆称,放在了桌面。

“咦……”乔以柔盯着那半碎的陀,神色有些微妙。

“这个出价多少。”

“主人出价二十两。”掌柜的笑眯眯的。

“我这里刚好有二十五两碎钱,算是中介费。掌柜的,你看中不?”乔以柔直接陶出了两吊钱,附加五个铜板置于台面。

“噗嗤。”称陀是肯定是要另外配的,成本刚好五两。掌柜的觉得这小姑娘挺有意思,见小姑娘是个做生意的苗子,也是看破不说破,“姑娘聪慧过人,本人也不好拒绝啊。”

乔以柔只是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掌柜的,您虽然做了我生意,给了我单子。但是,您不能就只凭一纸合同就让我给您变出称来是不?”

“小姑娘这个意见提的好。”掌柜笑而不语,只是瞥了旁边的桌面摆放整齐的制称五件套,“这不,我早就让伙计把工具准备好了。这些工具,就当是我店租给你用的。押金十文就在工钱里扣吧。回头,你交回来时可别给我弄坏咯。”

“当然。”乔以柔高高兴兴的收了工具,放入筐子。

“掌柜的,祝您生意兴隆。”乔以柔说完,便挑着筐子出门门。

伙计见乔以柔离开,便围了上来:“掌柜的,这小姑娘看起来面生。咱们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交了三百钱订金。您就不怕她跑路了。”

“嘶,真是少见多怪。没见着我们是签了合同的。她敢跑路,我们不会报官啊。”掌柜做的是官商,与官府合作往来密切。一般人还真不敢挺而走险。

“话虽如此,但总觉得咱们太冒险了。”伙计替掌柜的捏了把汗。

那小姑娘看起来就是从村里爬出来泥腿子,虽说只是做了卖卖,也不过是跑个山货罢了。再说了这山货完全是靠天吃饭,眼瞅着就是大雪封山季节。这山货只怕要吃到头了。

“哼,目光短浅。”掌柜的摸了摸底下藏着的两陀冬笋,两眼眯成了一条缝。

下午关店后,掌柜便提笋回了家,进屋后便迅速的带了皮围裙,进了厨房。

戌时,家人已经围着桌面。配着一碗鱼头汤,掌柜海富龙拿着窝窝头包起一勺子的“笋头炒酸菜”小菜,狼吞虎咽起来。桌面上,一家人屏屏点头:“好久没吃过这道山珍海味了。”

“嘿嘿,喜欢吃就多吃点。”掌柜的笑得合不笼嘴,喝了一口鱼汤,很是满足。

“嗯,今天这鱼挺鲜,应该是溪边打来的吧。”

“是啊。我今天出街好不容易才抓到一条带气的野生鲜鱼。”老婆婆咽了咽窝窝头,点头道。

“哦,带气儿的鲜鱼可不容易。起码得挑着桶水养着翻山跃岭方可抵达咱们小镇上呢。”掌柜喝碗汤后,摸着七分饱的肚子,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是啊。小姑娘可伶俐了,虽然费了不少力气,但是售价上不高于市场鱼价。所以,我就多带了一条,眼下还在缸里养着。”

老掌柜喝了一茶,清清腥气,“哦,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实诚的姑娘。”眼底,随即闪过一丝精光。

*

晚饭的时间,乔以柔这头同样也没闲着。

自中午从称店出来后,她先将三百碎银存进了当地的一家诚信钱庄。回去的路上,也就买了一只饼子得以充饥。眼下,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到了夜里,早已饥肠辘辘。

她也顾不上太多,赶紧将早上发好的面团子,放进了小灶里蒸熟。

掉头,又跑到缸里抓了一条鲫鱼,下了个汤,赶紧垫垫肚子。

不曾想,抓了个空。

乔以柔诧然一扫,不止缸里的鱼没了,就连梁子上的腊肉存货,全部都被小偷一扫而空。

“啧……”乔以柔记得回来时,门是上锁状态。

这茅屋虽然久而失修,但在入住的第二天,乔以柔就用泥砖重新加固了一番。所以,贼人若想要进来,只能从门口进来。

后来,她也仔细检查了一番锁头,发现并没有损坏。看到这里,乔以柔的心里约摸有个数了。

谨慎之下,乔以柔又检查了一遍面粮和布匹,好在东西都在。乔以柔这才舒了一口气。

次日,乔以柔上山用烟熏法在附近的竹林里捕获了两只竹鼠,将一只宰杀后用盐制好后吊在了梁上。另外一只则关进了笼子里。

做完这一切后,乔以柔将半浸低缸里的一扎螃蟹,提起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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