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以沫哟!!”妇人顿时急了。

“刚刚还在这儿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呢。”话刚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狼叫。

妇人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怎么办!听闻这里时有野兽出没。孩子不会是给狼叼走了吧。”妇人拍了拍手面,顿时坐立不安,六神无主。

“不急,我们找找看。”乔以柔带了一把镰刀和一个松油火把,两人成队,在附近的山头展开了搜寻行动。

但是,找了整整一柱香的时间,都没有寻到乔以沫的半点踪影。

乔以柔喘着气回到大院里,仔细的想着。刚刚院里的小门明明关着。小家伙不可能独自一人跑到外头。

更何况,这孩子天性怕生,不可能黑夜乱跑。

只有一个可能,她在家里。

“姑娘,这可怎么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可不能再弄丢了。等六朗回来了,我这可如何向他交待啊。”妇人早已经吓得面色惨白,捶打胸口,泣不成声。

“嘘。”乔以柔捂住了她的嘴,果然屋后传来狗的叫唤声。

两人担着神经,冲到了后舍。

果然,一个小身影正蹲在地上,把玩着蹦蹦跳跳的小狗崽。

“阿嚏!”以沫抓了抓鼻子,起身时闪了身子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乔以柔这才松了口气。

几步上前,提起了小家伙的后领,转身塞给了妇人道:“这孩子的病不宜与毛绒动物接触。往后这个问题一定密切注意。”

“哦哦。”妇人失而复得,心酸间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都怪我粗心大意,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时月摇头,随即将狗子送回了笼子。

“姨,你不必自责。这个山头野兽的确不少,咱们先回屋再说。”

“好好。”妇人这才忙不倏地抱着孩子回了屋子。

时月则快速的关闭了大门,反锁后,三人很快回到了炕上。

“以沫,从今天起,你不许擅自离开大人视线知道吧。”时月拍拍小家伙,面色严肃道。

“嗯。”许是药性的原因,乔以沫吊着双眼开始眼困。

“先别睡啊以沫,咱们还没洗澡呢。”妇人拍了拍孩子的脸。

孩子勉强打起了精神。

“锅里有水,姨你先带着她去洗澡。我还有活儿要干。”乔以柔见时间还早,便夜里加班加点

以此加快制称的进度。

“好好,真是给您添麻烦了。”妇人点头,随即抱着孩子去了浴房。

“等娘一下。马上回来。”

“嗯。”乔以沫点点头,一脸乖巧。

等妇人倒水回来后,孩子已经靠在边上睡着。

妇人有些无奈,只好在昏睡中给孩子简单的做了清洁。

清洗完后,用一件缝着补丁的大人衣衫把孩子包起抱至坑上,盖了被子。

中途想起了一件事,马上到厨房继了火。继续烘烧热水,用于冲浴所需。

做完后,妇人勾了一缕垂下发丝。

耳边传来嗦嗦嘘嘘的声响,妇人转头,便捕捉到了外屋的一抹忙碌的身影上。

“姑娘,我看你忙碌了一天了,这是在刨制什么木具吗?”

“嗯。我在制称。”乔以柔停下了动作,瞥了妇人一眼,“孩子睡了吗。”

“嗯。洗前就睡了。”妇人有些无奈。

“以后多注意饮食进补,是药三分毒。长期饮用,不止会损脾伤肝,还会给身体带来严重的依赖性。”乔以柔说完后,便继续埋头干活儿。

“哦哦,姑娘言之有理。妾身日后一定注意这个问题。”妇人抹抹汗,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她原本以为病了吃药就是最直接的方法,可是药贵不说,但是女儿的病却越来越重,如此说来,眼前姑娘说的话确实在理。

妇人悄悄下了一决定,她要跟眼前的姑娘好好学习。争取改善一下孩子的生活。

“姑娘,你这个称是用枣木做的吗。”靠近后,妇人才发现一个核心的问题。

“是啊。”乔以柔点头。

妇人顿时哭丧了脸:“姑娘,我今天……我这是有多蠢啊。”说完,便狠狠地自扇了耳光。

乔以柔忍无可忍道:“够了。与其悲冬伤愁,不如省下力气好好干活儿。”说完,乔以柔便扔给了她一把成品称杆。

“会造吗。”

妇人够强接住了称,用力点头:“不会。”

“……”

“那就跟我一起学吧。你若能学会刨光制称,我便依市场付你工钱。”

“真的吗!”妇人一双浑浊无光眼瞬间变的烁亮。

不知为何,自打遇到眼前这位好心姑娘,她感觉原本暗无天日的生活好似重燃起了一丝希望。

“我从来不跟别人开玩笑。”乔以柔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一个认真生活的姑娘。

“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妇人大大发感慨了一番。

随后擦干了眼泪,认真的学习了起来。直到半夜,二人才结束了晚上刨称的工作。

“今天就到这里吧。”乔以柔取下了手套,扔在了一旁。

“好。”妇人学得有些吃力,但是努力的把东西做好。

时月上前查看了一番,漂亮的眉毛瞬间撅起。

“我的一百两……”

“怎么了?是不是做得很差劲儿。”妇人咽咽口水,一脸期许。

“明天换个木材训练吧。”时月随手将歪七扭八不成形的称杆直接扔进了灶台,一时间火光四溅。“好……”妇人像做错事的孩子,眼浮起一丝泪光。

“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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