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汪狗蛋。”狗蛋微微作揖。

冯斗扶须默言:“嗯,你自不必介绍。论起来,你的晋升命书还是经由本官之手,再派往知县那边。”

“多谢大人提拔。”狗蛋再作揖。

冯斗便作了个势道,“既是陪审,又是朝廷大将,就先坐边上观望吧。”

“多谢大人。”狗蛋随即掀衣坐在了一旁。

冯斗眸光微凛,气势磅礴:“传犯妇叶霜琴。”

“传犯妇叶霜琴!”

随着官差的传讯,一个手带卡板脚镣颤颤巍巍的妇人应声押入堂中。

“快进去。”

“啊!”妇人给绊了一下,整个人扑到了在上,病怏怏青脸沾上土灰后显得更加狼狈。

啪!“堂下何人。”

妇人哆了个嗦,连滚带爬起身重新作了跪拜,俯首道:“民女叶霜琴,拜见大人。”

“抬起头来。”冯斗冷眉道。

“是。”妇人抬了个头,露出了干瘦微凹的憔悴的脸颊。

冯斗与妇人相视一震。

“六朗!!是你你吗!”叶霜琴突然冲了上来,握住了冯斗的胳膊,自顾贴了上去。

“……”

在场的人陷入一阵冷闷。

“你给我撒手!”冯斗更是不知所谓,一把甩开了袖面。

“哎呦!”叶霜琴被甩开时,撞翻了旁边记员的案桌,桌上的砚台砸伤了额头。场面一再失控。

“娘,镇定。”乔以柔径顾上前,将桌面扶起,这才将人从桌下拖出。

冯斗气得脸色一阵颤抖,拍了板,冷喝道:“大胆犯妃,竟敢无视庭威,以下犯下!你可知罪!”

叶霜琴面色苍白,整个人都是浑沌的。

乔以柔捂住了她的伤口,述道:“请大人恕罪,当事者思夫心切,才导致一时间错认,失了心智,情有可原。”

“算了。”冯斗整理了一遍官帽,转头微微的打量了妇人一眼,越瞧越觉得晦气。

“赶赶紧处理一下伤口,别弄脏了府衙。”

“是……”乔以柔冷了个眼,随即撕了一块布料,给可怜的叶霜琴做了简单包扎。

叶霜琴颤抖不停,像是受了世大的打击。

乔以柔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娘,没事了,没事了。不用害怕,咱都在呢。”

叶霜琴幽幽的看了乔以柔一眼,随即沉痛思悸。

“姑娘,六朗他……不要妾身了。”

“嘘……”乔以柔不动声色的附耳道,“先不说这些,咱们先洗清罪责再说。”

然,挨了一棒后,叶霜琴斗志尽失,无言以表。

“堂下犯妇叶氏,有何冤情,道是说来。”

“民女叶氏无罪,除此之外,民女叶氏还要状告六朗抛妻弃儿之罪!”叶霜琴冷凛的眸子,似要将冯斗盯出一道缝来。

砰!“大胆犯妇!公堂之下,岂容你大放厥词!”冯斗整个人都成功激怒,扔了板子,“来呀,犯妇公堂之上,藐视本官,给我仗责二十大板,以戒效尤!”

“大人,请恕母亲无礼之罪!母亲苦等家父三年,至今下落不明。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了痴情,这才误将您当本人的父亲!”乔以柔深深一揖,额头汗水颗粒。

虽然她也疑惑叶霜琴的一如反常,但是眼下是正正经经的堂审。若真惹怒了知府,搞不好鸡飞蛋打。

“事不过三。”冯斗冷眼,长吁一声道,“此案本官已经了解一二。但是,仅凭其女一面之词,还不能定案。”

“启禀大人,针对此案,本人可以作为旁证。”久观已久的狗蛋终于起身作揖,请示道。

“汪将军请讲。”冯斗抚了须,给于了默允。

狗蛋气定神韵道:“回大人,叶婶先前曾在营中厨房做羹,除了本人以外还有其他军中兄弟都可作证。”

冯斗作须,扬了眉毛,意味深长道:“话虽如此,但是你就没有想过,她有可能是贼人潜入军中的细作。”

“妾身不是细作!妾身不是细作!”叶霜琴突然失控大叫,甚至还有些歇尸底里。

“娘,不要说了。咱们的知府大人清正廉明,肯定不会给咱老百姓乱扣帽子。”乔以柔一边安抚母亲,一边给知府巧言“润色。”

“哼,不要以为给本官戴高帽,本官就会放松警惕。”显然冯斗油盐不进并非传说,甚至还有点爱钻牛角尖,“本官且问堂下犯妇,你如何能证明你不是细作。”

“妾身不细作,你这个不分清红皂白,是非不分的狗官!”叶霜琴也不晓得是那根筋不对,脱了个鞋面,直接扔上了案。

嗵!

好巧不巧,鞋面印在了冯斗的脸上。

“完了。”乔以柔心情瞬间变得沉重,扶额默了个哀。

遇到这样猪一样的队友,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来呀,该犯妇屡屡在庭中生事。马上杖责二十大板,不得违抗!”

“大人,万万不可!”狗蛋作手一揖,请示道,“此人原本身材娇弱,若杖责二十大板,只怕九死一生。”

“此事休要再议,她自犯了过错,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准则付出惨痛的代价。否则,本官颜面何存。”冯斗已经忍不可忍,头一次遭此羞辱,不好好惩戒一番,难以泄愤

“大人,本人深知母亲罪责难逃。今天她老人家落您的手里,这二十大板是咎由自取,在劫难逃。”乔以柔痛心疾首,深深一揖:“但是,本人能否请大人宽限一些时间,起码疏理完案情再作定夺。否则,只怕又要耽误时梳理案情。”

“嗯……听你这么一说,确实言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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