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柔手中的檀香微微一顿。

“朕当初见你心高气傲,不懂迎合。便不想将向往自由的飞燕困于宫中。

但是,朕成全了你,反倒成为了朕这一生来的遗憾。等朕反应过一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高云啸轻叹了一口气,却了,发现乔以柔额头密汗。

“皇上,这是错觉。您还记得黄瓜的味道吗。”

“黄瓜的味道清甜脆爽,别说跟你的性子还挺像。所以,朕尝过一次后,便记下了。”

“陛下,那是因为您山珍海味尝多了。突然有一日,尝拭了未曾尝过的新鲜玩意儿,开始您会觉得新奇,但是吃多了,你会发现此物乏然无味。还不如原本的山珍海味。”

“柔儿,坦白说,这些年你就真的从未考虑过朕吗。”高云啸突然起身,擒住了乔以柔的娇俏的下颚。

“陛下,您想听真话吗。”

“真话是不是很伤人。”高云啸突然后悔发问。

或许不捅破,保持现在尚可。

“有点。”乔以柔无奈一笑。

高云啸自知无趣,索性便放弃了这个问题。

“柔儿,朕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有什么话,您先松开龙爪子再说。”乔以柔保持着抬颚的动作,脖子都僵了。

“噗嗤。”后知后觉的高云啸只好松开了手。

“嗯,陛下您现在可以说了。”

“朕现在的病情,时好时坏,身边也没有个可信的人。所以,想拟一封旨意交给你存底。你可愿意。”高云啸轻描淡写的,乔以柔听着,脸色大惊。

“陛下,这种玩笑尽量还是少开。”

乔以柔神色黯然,小声的咕哝了一句,“民女还想多活几年……”

“唔……朕说的是认真的。”高云啸已经拟好了旨意,郑重其事的递到了乔以柔的面前。

乔以柔手中的刮膜的刀具微微一落,砸出一声叮响。

“陛下,您……”

“朕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高云啸眉峰微挑,倒不像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您当年那样兴致昂昂的坐上皇位,为什么短短几年,竟让您消磨至此。”乔以柔迟迟没有去接旨。

其实,对于高云啸,乔以柔曾经是抱有怨念的。

那个时候,他将自己唤进宫来,前前后后只是为了戏弄自己……

而那些在背地里对自己下黑手的妃嫔,却依旧能够在后宫依然安然无恙。

“是啊。朕也未曾想过,朕会有这么一天。朕现在坐在这个高位,每一日都心惊胆颤。闭上眼,全是血淋淋的场境。那些事情真快将朕逼疯了。所以,朕就想着,如果突然有一日这样去了,未免不失为一件好事。”

“陛下,万万不可轻生。您还年轻。”乔以柔终于回握住了他的手掌,传递力量。

“是吗。可是,为什么朕感觉自己老了。”高云啸摸了摸鬓发,上面确实落了几根霜发。

乔以柔突然有些失神。

“如果可以,这份……圣旨,民女希望永远没有用上的那一日。“

乔心柔推手压了回去。

“柔儿,你真是这样认为的。”得到回应后,高云啸黯然的眼底重新染上了一丝星点。

“那是自然。”乔以柔点头,目光笃定。

其实心头却万分忐忑。

此番,太后不来由突然将宣进宫来。说是没有别的目的真不好说。

所以,她不得不应付得从容小心。

“陛下只是得了魇症。只要消除掉陛下内心深处的恐惧,陛下定能乘风破浪。”

高云啸见微微一怔,眼底噙着一抹笑意:“唔,朕姑且信你。”

“这才是民女认识的陛下。”乔以柔欣然点头。

悄然,这一幕被殿门口的太后撞见。

“咳。”

“太后娘娘来了。”乔以柔慌忙抽回手,揖身退出殿外。

“奴婢恭迎太后娘娘。”

“行了,皇上身子可好些了。”太后端身落座,面无表情道。

“嗯。”乔以柔点头。

“唔……看来,嘉嫔提议是对的。比起宫里的那些庸医,你这草根大夫反而管用些。”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乔以柔了了作揖:“太后娘娘言重了,民女愧不敢当。陛下能得以恢复,自有上天庇佑,西倾的福泽。”

“乔氏不必谦虚,此事你大功一件。哀家和皇帝都看在眼里。”太后起身,给旁边的宫人使了个眼色。

“对了,为了陛下的安全考虑,你去内务府将生辰八字留下,方便推算。也好随时伴驾左右,照料陛下一二。”

“是……”乔以柔十指微收。

“行了,跟杂家走一趟吧。”宫人冷瞟了乔以柔一眼。

“是。”乔以柔只得跟了上去。

到了内务府,熙熙攘攘,眼前的热闹拥挤的场景,若不是在宫中,乔以柔甚至以为是到了人满为患的的市井中心。

“这么多人。”

“是啊。太后有令,只要是宫中的人,全部需要经进行登记生震。”宫人说完,便带着乔以柔另辟蹊径。

“卦师,人带来了。”宫人说道。

“哦,让她进来。”卦师招了个手。

乔以柔只得硬着头皮,进入内庭。

卦师端详了乔以柔一眼,微微一笑:

“乔姑娘,别紧张。把您的生辰八字写下即可。”

乔以柔点头默允,便写下了生辰八字。

“嗯,行了,你可以走了。”卦司摆了手,并无异常。

“是。”乔以柔端了色,这才战战噤噤步出。

“抓住她!”身后传来一声冷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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