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夫人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一直都没机会和您交个朋友,听说还是留洋回来的,要我是闻爷也舍不得让别人瞧了去。”一个穿着花色旗袍的太太以帕掩嘴轻笑道。

在场的太太中不乏有当日大郎周岁宴上的人,她们见到夙云马上就想起那晚夙云救人的行为。

这个太太的人缘想必很好,她一说完有人笑着与她搭起话来。

夙云瞧着她眼熟,在脑海里转了半天才想起这是星宿岭香会陈会长的小姨太,红姨太,年纪小又是刚入门,十分受陈会长的喜爱,没想到会和杓二太太是牌搭子。

杓二太太笑着对她说:“你这张嘴就是会说话。”

这场是马吊局,大家自然是打马吊的,夙云推说自己不会在旁边看着就行了,但二太太哪里肯,硬是让她上座,说是打两局就会了。

除了二太太、红姨太,另一个是安荣昌的小妾范姨娘。这一桌两个当家太太、两个受宠姨娘,倒是有些奇特。

“我听前几日有人到府上闹事了,连棺材都摆上了,偏生我手里又有别的要紧事绊住了,不能过去,听说最后还出动了巡捕房是吗?”第一圈还没打完杓二太太就发难了,刘妈在一旁听了顿时火冒三丈,感情真是一出鸿门宴,二房的想看他们大房的笑话。

“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遇到一群吸血的亲人罢了,为这种小事惊动了二婶婶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夙云听了二太太的话也不生气,轻描淡写地把事情揭过去,但其他人并不想这么算了。

“听说是个标志的姑娘,好端端的怎么就被赶出来投河了呢?”香姨太扔了一个红中出来。

范姨娘接话道:“难怪闻爷日理万机的还能专门抽出身来处理这件事。”

刘妈的脸已经彻底黑了,但夙云还是言笑晏晏:“逝者为大,闻爷也是心善,知道女孩家人想以尸讹诈,连最后的安宁都不给才出面的,只是真真可惜了这么标志的一个姑娘,要是她父母在世得多伤心啊,亲人不是亲人,倒像乌眼鸡似地为了钱打起来了。”

香姨太笑道:“还是闻夫人懂得疼人,要是当初把人替闻爷开口收进房里,那姑娘或许就不会死了。”

话越说越歪,旁边的夫人太太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悄悄地聚过来,再迟钝的人也明白桌上的三位今天要给闻爷的小夫人一个下马威。

“香姨太可真会说笑,都什么时代了还搞开脸收通房丫鬟那一套,正经人家的女孩哪里会放着寻常人家的正妻不当上赶着当人家的小老婆呀,你说是不是。”夙云假装不知道香姨太就是上赶着当人家小老婆的人,也笑着开口,果然她话一说完香姨太、范姨娘脸色都变了,但刘妈脸色变好了,她还怕夫人因为这些话气坏身子,看来气坏的是别人。

范姨娘勉强笑道:“闻夫人也是留洋回来的,现在不时兴大老婆小老婆,人人平等,都是平等的喊太太了。”

“范姨娘这话说的对了,人人平等。但平等的可不在这地方,是在人格尊严平等,不是婚姻关系平等,旧社会讲的的是正室妾室,新时期也讲究一夫一妻,从没听说一张结婚证上面写三个名字的。”

夙云可不觉得范姨娘是给她台阶下,刚刚挖坑给她跳的也有范姨娘一份,不过是自己捅到她的痛处了她才开口。

这场子算是彻底砸了,但杓二太太却满不在乎,还能笑嘻嘻地继续打马吊,夙云忽然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件事一开始挑起来的就是杓二太太,后面她却不再开口,任由香姨太和范姨娘开口,场子砸了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夙云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但她知道大房和二房不对付,如果自己搞砸了这次的马吊局会对闻璟有什么影响?

夙云将在场所有的夫人太太都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发现里面有正妻也有妾室,但来正妻的人家都是追随闻杓的香户,来姨太太的都是香会成员的人家,像陈会长的香姨太,安荣昌的范姨娘,还有其他家受宠的妾室,她今天这番话可算是把这些人得罪透了。

难道杓二太太打的这个算盘,让她得罪这些姨太太,姨太太回去跟丈夫吹枕边风,给闻璟下绊子。

想到这夙云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忍气吞声了。

正懊悔着下人从外面进来说陈会长和闻爷来了。

听到下人的话众人看热闹的兴趣更大了,刚刚闻夫人这么顶了陈会长宝贝的香姨太,香姨太如何会善罢甘休,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果然听到陈会长来了香姨太眼睛一下子红了,瞧着越发我见犹怜,刘妈看了心中直翻白眼。

陈会长今年刚过七十大寿,香姨太就是他七十大寿当天娶的,今年才十七,正是新鲜感最足的时候,时时离不开,听说她来闻杓这了便来接她,没想到在门口遇上了同样来接人的闻璟。

对于闻璟陈会长心中是忌惮的,因为他能感受到这个年轻人的野心,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撞,而是像狼一样嗜血的野心,不然不会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会长,他要是下职了,会长可能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两人同时进来,陈会长一眼便看到自己红着眼睛的小姨太,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香姨太抹着眼泪走到陈会长面前娇滴滴地开口。

“这是怎么了?”陈会长心疼的将人搂在怀里。

闻璟无视二人的亲近,走到夙云身边低声问道:“孩子有没有闹你?”

跌破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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