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放学回来,俞惠进屋就看到妈妈在收拾满地的狼藉,她不由得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遭贼了?”本来以为拿这句话跟妈妈开个玩笑。

“你说对了,家里确实遭贼了,而且是熟门熟路的贼!”尹香兰一边闷头收拾东西,边回答着俞惠。

俞惠一听赶忙去床头翻自己的小盒子。

“不用看了,我收拾的时候已经看过了,你那些银勺子银手链什么的,都没了,你姥姥那副眼镜也没了。”俞惠像是不信妈妈的话一样,赶忙拿起床头柜上的木匣子,打开一看确实是少了这两样,还好小偷不识货,日英字典和望眼镜没动,也没损坏。

“这小偷缺了八辈子的德了!偷什么不好,偷小孩子的东西。”俞惠一边合上盖子一边说。

“不过,妈你刚才说熟门熟路是怎么回事?”因为妈妈是发现家里被盗的第一人,也许妈妈发现了什么?

“你先去煤棚把来福放出来吧,我今天买白菜把它关到煤棚里去了”季香兰没有直接回答女儿的问题,孩子大了需要让她自己去分析。

俞惠听了赶忙跑到院子西侧的煤棚那,来福已经在煤棚里被闷了一下午了,可能是听见小主人的脚步声,在门里发出吭吭唧唧的声音,并使劲用爪子使劲挠着门。

俞惠刚把门打开一条小缝,来福就把嘴巴挤进了小缝里,然后它把脸撤了回去,两只爪子使劲的往门上一扑,门就被它成功的扑开了,俞惠也被晃的一趔趄,差点没坐地上。

来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到俞惠跟前拿脸直蹭她的衣服,尾巴也一晃晃的,显然是见了自家人高兴的,俞惠摸着来福的头试图让它安静下来。

这时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对,她忽略了来福。

如果是普通的小偷,根本就过不了来福这关,而来福看来是一点伤也没有,那么进他们家偷东西的就一定是来福熟悉的人。可是来福熟悉的人也不少,谁又对她们家的东西放置熟门熟路,而且最近缺钱?

俞惠觉得这个人已经呼之欲出了,除了俞得水估计再没别人了。妈妈是不是也想到了是那个渣男爸爸才没报警?

俞惠此时已经没有心情逗来福了,她其实心里是很不愿意接受她爸偷自家东西的事实,但是这个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了。

尹香兰见俞惠回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估计闺女是猜到了吧。她一直对女儿心存愧疚,正是因为她找了这么一个死鬼,才害的女儿没有父爱的。

“惠惠,其实除了你的那些东西,家里没丢太多值钱的,你姥姥、姥爷给你留的那些我都放好了,咱就当破财消灾了吧。”季香兰在心里掂量了半天的话,最后就只说了这么一句出来。

“妈,我没事,你不用安慰我!”既然确定了小偷的嫌疑人,就得想想怎么亡羊补牢,一旦让那人偷习惯了,他再回来偷第二次第三次怎么办?

俞惠很想知道妈妈到底藏了什么,导致她爸铤而走险回家偷东西。俞惠也没掖着藏着,把她的疑问直接问了出来。

尹香兰听了女儿的问题,让她在屋里等一会,自己则拿了把小锄头,到里屋对着地面一顿刨,然后抱出一个10公分见方的铁盒子。季香兰把盒子递给俞惠,俞惠很诧异的接过来,没敢动,而是看着妈妈。

盒子比预想中的要沉很多,像铁块似的,见妈妈示意她打开看,她只好吹了吹盒盖上的灰,掀开了盖子。

看到里面的东西,俞惠不淡定了。妈妈这是深藏不露的隐形富豪呀!盒子里面有五根大黄鱼,一个花生形状的金锭子,还有若干的金戒子和金镏子,全是金子呀,俞惠很想拿一块进嘴咬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这里面大部分是你姥的遗物,还有的是前几年材料紧缺的时候,我帮江西的朋友买材料人家给的酬劳,我全买了金子。估计你爸是想找这些东西吧。”

尹香兰拍了拍已经看傻眼的女儿,接着说:“我刚才想了想,这些东西放在家里还是不安全,那人一次没得手肯定还会回来再找的,如果暗地里没偷到,他是不是会耍无赖明着抢?咱们是君子无罪,怀璧其罪。”

俞惠很是赞同妈妈这句话,但是妈妈想怎么解决这些东西呢?存银行?买保险柜?她们没存过,连门朝哪开都不知道。而且在他们这个小地方,谈都不见低头见的都是熟人,没等她们把东西存起来,她爸那就得到消息了。

“妈你想怎么办?我听你的。”俞惠看着妈妈。

“我想把金条卖几根,现在这种黄金特别值钱,剩下的换个地方再埋到地下。不过你得帮妈妈记着埋哪了,万一妈妈有了什么意外,你还能找到地方取出来。”尹香兰越说,俞惠越听不下去。

俞惠怎么越听妈妈的话越不对劲,“妈,你都说些什么?你要是存着这样的想法我就不去看你埋东西了!”

“好,妈不说了,等妈妈卖了金条给惠惠买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

“不是,妈你不会是让俞得水气糊涂了吧?你打算卖了金条,咱两挥霍?”俞惠听了妈妈的话赶紧扯住妈妈的袖口,拉住正转身准备离开的尹香兰。

“是呀,我是这么想的,咱娘两吃糠咽菜的在家省,俞得水却在外面挥霍,这回把主意都打到你姥的这点遗物上了,我就是挥霍了也不给他留。你后院赵伯母常给她家小雪买的,妈妈都给你置办上!”

俞惠现在是满头黑线,妈妈这是被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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