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陷入沉思的林潇,视线突然触及到远处正朝两人走来的喻子衿和影晏,似是想到什么,眉头微皱,低声问道:“衿儿的事,可有进展。”

“还没有,城中府中并未发现什么线索。”百里珊同样低语回道,言重中流转着一抹担心和无可奈何。

“阿珊,你怎么来了。”喻子衿走到二人身边,看向林潇和百里珊紧皱着的眉头,亦有些担心起来,“是不是城主府出事了。”

林潇和百里珊相望一眼,便撇开视线。而后百里珊回道:“蛊壶有异常,施易也还没从城主府回来。”

“走,去看看。”耳闻不如眼见,一方面去看看城主府是否有异常,另一方面要找到还未回来的施易。

“好。”喻子衿应道。

林潇望了眼一直站在一旁默不出声的影晏,恰好影晏正抬眸对上,两人相视一瞬,而后默契的撇开视线。

林潇挥了挥衣袖,转身离开,身形的移动,带着衣角轻快的翻飞。

影晏抬手转了转指上的龙形戒指,一袭墨色劲装在微风吹拂中轻轻飘动,视线淡淡落在喻子衿身上,而后提步跟上。

待四人赶到正对城主府的茶楼时,正巧看见准备出门的李岩。李岩行色匆匆,浓眉微皱,薄唇轻抿,在踏出府门之际,被急急赶来的管家拦住。

由于四人离得较远,并不能听见李岩和管家的谈话,只见管家俯身抱拳,似在向李岩禀告什么。

“怎么会!”百里珊一声惊呼,引得众人回顾。

闻声,喻子衿先是与林潇对望一眼,而后神色紧张地看向百里珊,“怎么了,可有什么异常?”林潇和喻子衿皆对蛊毒不甚了解,看百里珊反应剧烈,也暗暗感到事情不妙。

“我不确定,要近一点才能确认。”百里珊向窗台走近几步,目光在李岩和管家只见反复流转,眉头是皱了又舒,舒了又皱,却在观察了一阵后仍无所获,“林潇,你有没有办法让我接近李岩!”

虽不知百里珊的异常从何而来,但林潇明白她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也不过多询问,拾起一旁的花瓶,便朝楼下扔去。

“哐当”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惊到了往来的客人,也引得李岩和管家闻声侧目。

“怎么回事,管事的在哪!大家评评理,这青天白日的,天坠花瓶,若不是我躲闪及时,恐怕此时非得被砸个头破血流!”一名险些被砸到的壮汉,朗声对着茶楼斥责道。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似都在责备茶楼老板监管不力,差点误伤他人。

可喻子衿知道,林潇刚刚那么一砸,是控制了力道和角度的,既能吸引众人的视线,又不能伤到无辜百姓。只要推波助澜一番,便能理所当然的接近李岩而不被怀疑。

立于一旁的影晏仍旧沉默不语,从至茶楼到刚刚砸瓶事件,脸色皆是巍然不变,一副漠不关心的淡然模样。

茶楼楼下,大汉和管事正在交涉。管事虽不知究竟为何从二楼坠下一个花瓶,但就在刚刚收到一笔巨款,并带信说让他出面摆平此事后,便立马会意。心下认为,怕是二楼的贵客不慎打落花瓶,不小心差点砸到人,但不希望此时闹大,便委托自己出面拿钱摆平。

就在大汉收到赔偿款,一脸笑意盈盈的离开时,林潇和喻子衿等人下楼走出茶楼。此时,看热闹的百姓皆是散开,出了茶楼的门,正对着的,就是李岩和管家两人。

“林公子,这么巧,能在这里遇见你。”管家看到正准备“离开”的四人,立马客气地上前打招呼。

林潇听到管家的叫唤,转过身来,表现出一脸惊讶的样子,不过很快便收好神情,微微拱手笑道,“确实很巧,不想昨日一别,今日便能有幸再遇。”语罢转向站在一旁的李岩,“副城主。”

“林公子怎么有兴致来这里喝茶,此处距林府貌似并不近。”李岩见四人走进,声音中,带着一丝客气和莫名的疏离。

“昨天离开城主府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这家茶楼,听说有许多人称赞里面的茶点,便想着什么时候也能尝尝。昨日是因为府中有要事要办,便不得这个机会,今日恰好无事,于是就叫上林潇和阿珊一起过来小试一番。让副城主见笑了。”喻子衿见势解释道。

“这座茶楼的茶点确实有些手艺,姑娘确是有一双独到的慧眼。”听喻子衿这么一说,李岩不禁放缓了语气。

反观林潇和喻子衿则是相视一眼,心下了然。任谁此时出现在这里,李岩应都会怀疑一番,此前的冷言一问,倒也是合乎情理。

“既然东西也尝了,看副城主也像是有事要处理,那便就此别过。改日若副城主有空,欢迎来府上一叙。”见百里珊抬眸看向自己,目的已达到,林潇接到示意,不再做多停留,引人怀疑,随即出言告别。

“自然。”语罢,李岩与林潇二人微微拱手,然后各自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等到众人远离城主府,一脸凝重的百里珊才幽幽开口,“我没有看错,副城主和管家中了同一种蛊毒,半月。且同为城主府蛊壶一宗。”

蛊毒对人的控制来源于蛊壶,也就是说,通过蛊壶内的蛊虫能够根据相应的功效操控中蛊者。副城主和管家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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