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想着去招惹她,否则很糟糕!”一直低眉沉思的王鸣忽而抬起头,视线落在肖成那张因激动而有些愤怒的脸上,一字一顿地道:“你、好像不太记得?”

满腹的情绪,对上王鸣那双幽深的散着寒气的眸子,肖成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接下来的情绪是怎么也发不出来了。

主子是说过这样的话,可他难道是为了他自己?

聂于上首王鸣的威亚,肖成不敢再造次,可心里却是有些不服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眼见肖成这副神情,王鸣哪里还不知道这家伙的心思,为了防止肖成压不住脾气、背着自己找事,王鸣难得耐心地解释道。

如今,他手下人手稀缺,这家伙虽然不中用,但好歹还算可靠。

最主要的是,阵法的启动还得依赖他的那位好表姐,此时惹恼了她,于他没有半分好处。

否则,刚刚、他岂会忍了她?

“虽然不让你滋事,可那边的一举一动、你都要给我盯死了,”手指敲击着石桌,王鸣盯着肖成,继续开口道:“一有不对,立刻禀我!嗯?”

闻言,以为接下来要继续忍让的肖成,先是一愣,随即似才反应过来般,忙点头应是。

他就说他的主子怎么可能毫无打算。

湖州,自从那日水道寻人无果后,众人的希望便都落在了虎子身上。

不同于众人焦急的原地等待,柳林则有着自己的思量。

水道的出口必是河道的某一段,这么长时间,虎子怕是已经探到出口了。

既然如此,他何不沿着河道寻找,说不得能早点碰见虎子,甚至早点找到李元宁。

其实柳林这么做,也只是单纯地猜测,并不是十分的肯定,主要是他想离开那间密室、离得远远的。他实在忍受不了明知那丫头有生命危险,他却只能干巴巴地等在那里、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奈。

站在密室的石门处,看着那漆黑的涌道,听着那些无功而返的兵士们讲述着:那水道里的水是如何的冰冷、如何的压抑、如何的漫长,柳林的心就似被什么刺痛了一般。

他捧在手心里的姑娘,他不舍得看着受一点点委屈和伤害的姑娘,当时得有多害怕、多彷徨、多恐惧啊!

这样的念头只要一闪过脑海,柳林的身子就像开满的弓弦、绷得紧紧的。

胸口焦躁的似一团灼烧着的火,逼着他非得做些什么,才能镇定下来。

果然,柳林这一找,还真让他发现了某处水滩杂草边,正低头寻觅着什么的少年。

不肖虎子开口,在看见地上那打斗的痕迹和血迹时,柳林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那丫头竟真的来过,只是……又让人给劫走了!

恼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过来,柳林强逼着自己镇定下来、查看起地上残留的痕迹来。

河道边的二人因为心里都记挂着李元宁的安危,估摸着这一来一回的耽搁,及地上那随时有可能会被河水冲刷掉的线索。二人几乎是一拍即合地,对于谁回去报信,选择了沉默和忽略。

只在沿途留下一些标记给白景堂等人后,柳林和虎子便直接顺着地上残留的痕迹追了过去。

等到白景堂的手下追寻到柳林做的标记时,已是一天之后。

恼怒于那两个孩子的胆大包天和不知轻重,白景堂也不敢耽搁,立刻安排部署、准备亲自寻人。

只是,还没等白景堂出发,白峰就带着白宜修的密信急急地赶来了。

诧异地看着被领进来的白峰,白景堂知道白沙镇必定出了什么大事。否则,白峰不会亲自过来。

只是,到底出了什么事?

疑惑地打开信函,饶是已经做好心里准备的白景堂还是震惊地站了起来。

几十个孩子失踪了?

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

包括几日前,跟着老二媳妇去楚州金鹿寺祈福的倚儿,皆不知所踪……

这到底怎么回事?

到底什么人所为?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刹那间,白景堂的脑海里闪过千万个念头,联想到湘王世子的至今下落不明、及一直隐藏在西南的那股神秘势力,白景堂心里有着猜测,但却没有头绪。

不过,对方这么大的动作,不用细想,白景堂就知道对方来者不善,说不得还在谋划着什么天大的阴谋。

“老二媳妇那边,对方就没提什么要求?”寻思着对方绑走倚儿母女,必是为了要挟自己,将手里的信件递给一边的白敬律,白景堂皱着眉头开口道。

“老奴来的时候,家里还没有收到。”提起二小姐母女,白峰有些羞愧,这是他们的失误。

每年的这个时候,二少奶奶都会带着二小姐去寺庙里为二少爷诵经祈福。

原以为楚州是他们的地盘,再加上他又安排了一些人手护送,应该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会打二少奶奶的主意。

可结果……想到那些惨死的护卫、白峰忍不住叹了口气。是他们大意了!

点了点头,白景堂知道对方怕是盯着他白家许久了。

只是想到倚儿那孩子,白景堂不由得一阵心痛,那是老二留下的唯一骨血。

知道伯爷怕是又想起了二爷,白峰也有些伤感。

二爷那样的人物,到最后竟弄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是老奴临出发时,家里忽然收到的信,大少爷看了后,说是表少爷的字迹,命老奴一并带来。”知道事情紧急,白峰从怀里又拿出几封信道。

闹闹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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