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浑身白衣,皮头散发,垂着血红舌头的女鬼慢慢出现在辛诗雨的视野中,“辛诗雨......你拿命来......你抢我老公......”

“啊!“辛诗雨只吓得神魂飞荡,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席卷全身。

这个世上竟然有鬼,真的有鬼啊!

惊恐万分地辛诗雨下意识的紧紧握住手里的拖把,眼睛无意中的一转,她发现这个鬼是有影子的!

传说中鬼是没有影子的啊!

尼玛的,这个鬼是人装的!

辛诗雨心中突然灵光一闪,就在这个‘吊死鬼’以为辛诗雨已经吓傻了,继续往前蹦跶的时候,辛诗雨集聚浑身力量,对着这个‘吊死鬼’就是一拖把。

“啊!”这个‘吊死鬼’没想到辛诗雨还敢反抗,毫无防备下发出一声人类的惨叫,前面垂着的红舌头也被辛诗雨的拖把打落在地了。

“卧槽,你特么的敢装鬼吓唬我!”辛诗雨在惊恐之后陷入暴怒中,挥舞着拖把疯狂的揍着这个装鬼的人。

“啊......啊......”那个人被打的嗷嗷惨叫,慌慌张张的向后面逃跑,辛诗雨挥舞着拖把就追。

“辛诗雨,站住!”

熟悉的呵斥声在辛诗雨身后响起,辛诗雨一转头,看见了站在祠堂门口的林海骁,她愣了下神,等她再回头的时候,那个装鬼的人已经跑掉了。

林海骁看着辛诗雨头发凌乱,手操拖把,彪悍又凛然的样子,他微微皱了下眉头,“把那个东西放下。”

这个小丫头,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他对她的印象啊!

辛诗雨懊恼的把拖把重重的摔在地上,激动又愤怒的对林海骁喊,“你,跟那个鬼是一伙的!”

林海骁眯起眼,脸上仅有的温和也敛去了,眉宇威严地蹙着,“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怎么胡说了啊?你早不来,晚不来,我把那个鬼打了,你来了;我要去追那个鬼,你叫住了我;你就是跟他一伙的,就是你指示他吓唬我的!”辛诗雨今晚真被这极度的恐惧和愚弄激怒了,忘记了对林海骁的畏惧,争吵间,苍白的脸颊都涌起一抹晕红。

林海骁的眼神笔直地迎着辛诗雨灼灼的视线,“辛诗雨,我给你两个选择,闭上嘴,跟我回房间去;还叫嚷,继续留在这里跪祠堂。”

愤怒,委屈,难过......好多复杂的情绪交缠在一起,潮水一般反复冲刷着辛诗雨,最可悲的是,她竟没有办法跟林海骁对抗,只能憋着嘴,跟在林海骁后面回了房间。

辛诗雨找不到任何字句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只是觉得愤懑,胸口胀痛,要爆炸的感觉。

他们回到房间里面,林海骁指指浴室,“你,去洗澡。”

辛诗雨斜睨了一眼林海骁,在心里暗暗嘟哝,“卑鄙!”

她想跟林海骁较劲,不去洗澡,但刚才又打又闹的出了一身汗,黏腻的很不舒服,她只能进浴室洗澡了。

林海骁看着辛诗雨进了浴室,他拿着电话走进阳台,“祠堂的事情,又是你做的......”

辛诗雨洗过澡出来,林海骁已经躺在大床上,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在看。

她看着房间里面唯一的大床,裹着浴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还是辛诗雨和林海骁结婚以后,第一次在属于他们的房间里面过夜,辛诗雨都不知道自己应该睡在哪里了。

“傻愣着干嘛,上来!”林海骁冷声对辛诗雨说。

辛诗雨想起之前跟林海骁的争吵,还是觉得气闷,嘟着嘴,裹着浴袍倔强的站着。

林海骁见辛诗雨不听话,他真想教训一下辛诗雨,可一想到辛诗雨这一天受的委屈和恐吓,也就原谅了辛诗雨小孩子一样的犯拧,由着辛诗雨在那站着,看她能站多久!

辛诗雨站了一会,乏累感慢慢消磨掉她难得的气势,跪了大半天都没有吃东西的她,体力严重透支了。

可是让她就这么偃旗息鼓的上了床,又显得有些灰溜溜的,她一转身,躺倒了沙发上。

辛诗雨昨晚被林海骁折腾了半宿,今天又累惨了,人往沙发一躺,很快就睡着了。

林海骁以为辛诗雨还在闹小脾气,可很快听见了辛诗雨细细的鼾声。

这小丫头睡着了!?

林海骁有些好奇了,走到沙发旁,见辛诗雨真是睡着了,头下是深色的抱枕,衬着她侧着的脸庞像是半弯新月,雪白皎洁,一头短发微微凌乱,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想起自己被吓得精神失常的第三任妻子,再想想辛诗雨打鬼时候的彪悍样子,这人和人之间还真是不能比。

在充斥着阴谋诡计的成人世界里,需要这样蛮横,勇敢的孩子!

林海骁去床上拿了一条薄被子过来,轻轻替辛诗雨盖到身上,辛诗雨丝毫没有被惊动,依旧睡得很酣。

他看着睡像可爱的辛诗雨,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他都不知道,此刻他的眼角眉梢都带了罕见的笑意。

林海骁回到床上继续去看文件,听着辛诗雨轻浅规律的小鼾声,他心里竟然有一种异样的感受,安稳而静谧。

辛诗雨这一觉睡得非常香,直到听见一阵‘嗡嗡’的电话震动声,她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她还没有睁开眼睛,已经有人把电话接听起来了,尽管林海骁把声音压得很低,辛诗雨还是听见了,“......静衣......好吧,等下我过去......”

尼玛的,这个方静衣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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