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爷爷你让我去那里干什么?不过是一群马上就要死了的可怜虫,哪里值得我们去关心。就凌庄那个窝囊废根本就发现不了什么,就算是真的发现了,他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还有就是那个臭道士,明明就是个混吃混喝的骗子,邋里邋遢就是个臭乞丐。”

听到自家孙女那充满了不屑与嚣张的话语,凌老三脸上的表情不变,只是神情当中多了一丝放松,嘴角也不像是之前那样紧抿。他是个土地里刨食的农民,没有什么见识和本事,可是心眼儿还是有几个的,不然也不可能和他家那个大哥处的这么好,这些年来从他家里捞了不少的好处,现如今更是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在这小镇里面安身立命。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们也不能够放松,只有等他们凌家死绝了,我们才能高枕无忧。”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凌老三的脸上却是十足的得意与放松,既然那个所谓的高人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那么他也就不需要担心了,不出三个月凌家必定会死绝,到时候他们也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下去。

凌庄那个傻小子死了,就剩下一个刚刚满月没多久的小女娃,身为凌家的亲戚,凌家所有东西都属于他们家了,那块地皮也值点钱,虽然并不值钱,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吗?凌老三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已经预想到等凌家人死绝之后自己家那欢快的模样,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衬的那张老脸越发的褶皱,就像是风干了的菊花。

凌红看到自家爷爷这副模样,忍不住撇开了视线,当真是辣眼睛,她实在是忍受不了,随即随意的找了个借口回到自己家里去了。要不是吩咐她这件事的是一家之主,她才懒得跑这一趟呢!回去之后她可得好好的洗洗身子,去去一身的晦气和穷酸气。

凌老三家发生的一切凌庄都是不知情的,此时的他好不容易把女儿哄睡,这才有时间和凌正沧讨论。一张布满了沧桑的脸上尽是忐忑和不安之色,明明是个三十多岁正值壮年的男人,却因为这三年来家里发生的一切变得如同老人一般沧桑,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悲痛与伤心,垂垂老矣。

“凌大师,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问起凌红家里的事呢?她家早些年跟我家是有些交情,但是这些年来渐渐走动也少了起来,而且现在的情况你刚刚也看到了……”凌庄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又有些忧伤,倒是并没有多少的怨恨,毕竟凌红他们一家再怎么说也是他们老凌家的人,哪怕隔的远些总归是同出一门。

听到凌庄这憨厚的话语,凌正沧忍不住没有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儿,虽然对他而言,早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形象了。他依旧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邋遢衣裳,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腿上,另一只手拿着一个油腻腻的鸡腿,吃的正香。

鸡肉的香味不断的飘荡在鼻尖,钻入脑海,让凌庄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有些垂涎,可是想起凌正沧恩人的身份,他又默默地低下了头。这三年来,他们家的家财迅速败光,人口骤降,实在是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他已经很久没有沾过荤腥了,这次要不是为了好好的款待自己的恩人,他也不会拿出家里仅剩的那些钱来给对方开大餐。

眼见着凌庄拙劣的掩饰自己的垂涎和渴望,就连凌正沧这个厚脸皮的都忍不住有些尴尬,他伸出油乎乎的爪子挠挠自己凌乱的头发,把手中啃了一半的鸡腿伸到了凌庄的面前。

凌庄闻言立刻摇了摇头,脑袋摇的像是个拨浪鼓一样,他们家现在已经没多少积蓄了,能够给恩人的也就只有这些,所以他说什么也不能抢了人的饭是。

“你这样的人啊,就是迂腐。”凌正沧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见多了凌庄这样的人,虽然是土地里刨食的农民,可是身上却带着一股特有的淳朴和憨厚,比起那些人的诡谲心思,实在是单纯得多。

“之前我们说到哪儿了?”凌正沧状似回忆,之后恍然大悟说道,“具体的事情我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你只需要知道你那堂妹身上有古怪就是了。现在你就事无巨细,将你知道的凌老三家的事情都跟我说个清楚,千万不要有半点的遗漏。”

之前他凌红的灵魂的时候倒是没发现什么不妥,可是待久了,他就发现那女人的身上有一股奇异的气息,让人难以捉摸。

说起来,他虽然是正一派的传人,可实际上就是个半吊子而已,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被那群黑衣人给弄成那个样子,甚至要请老祖宗出手,而且正一派早年间多有涉猎,风水玄学,斩妖除魔,符箓法器,算卦卜算,可惜一代一代的传下来,早已经失去了许多秘法。

传到他这一代的时候刚好是第一百五十七代,正一派只剩下道术之类的秘法,风水相面卜算等其他的秘法都已经消失在了岁月的长河当中,再也找不回来,他也只是略懂皮毛。

凌家的事情说起来也不算是复杂,凭借他的经验应当是风水方面的问题,像是这种家遭难当是祖坟出了问题,可是他毕竟少有涉猎风水一事,以至于一筹莫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