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江呈轶之妹竟有如此高强的武功。

他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上前作揖抱拳道,“是孤唐突,本以为是太傅府中闯入了毛贼,不曾想竟是江太傅家妹。”

“什么不曾料到,我既然能够在江府自由行动,你便应该想到我是江府之人...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江梦萝从江呈轶身后冒出了个头,一脸不满,心直口快的说道。

江呈轶见她装模作样,不禁想笑,却还是忍住了笑意,面色严肃道,“休得放肆!还不快上前行拜礼面见诸位大王?如此胡言乱语。果真是我平日太过宠你。”

江梦萝表面假作第一次见到兄长如此怒喝,瞪大双眼,一瞬间眼泪汪汪,又不得不听从兄长之语,垂头丧气的弯腰行礼,语气乖顺柔弱道,“江氏女呈佳,拜见诸位大王,江氏女方才失礼了,请诸位大王恕罪。”

她依照礼制向宁铮与其三子一一行礼后,便退至江呈轶身后,端直姿态乖乖地站着。

明王宁南清与德王宁南昆正盯着江梦萝目不转睛的看着。此女之貌美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绝色,清丽动人,明眸皓齿,娇容艳唇,如此明媚娇俏使人见之便心中愉悦,难掩心中蠢蠢欲动。

宁铮立于一旁轻轻咳一声,这二人才略有收敛的转回目光。

“太傅之妹,武学如此高强,倒令寡人有些惊诧,寡人次子宁南忧一无是处,唯独这武学乃为洛阳第一人,却不曾想令妹在他手下能毫发无伤。”宁铮面色微冷,双眸审视般向江呈轶看过去,似是不适。

“淮王谬赞了,想必睿王方才是对小妹手下留情了,否则便凭小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早就被睿王所制服了。”江呈轶面无惊色,笑靥夺目,似乎并不在意淮王是否高兴,嘴上恭维,却将江梦萝牢牢护在了身后。

宁铮挑了挑眉尖,眸眼看向远方,不说话。江呈轶见他不言,又道,“还请诸位移步前厅正堂,客人将齐,酒宴开席,江某盼与诸位饮酒畅谈。”

宁铮甚至没有看他一眼,面露不屑,拂袖而去,其三子跟之其后,在江家下仆的引领下走向前厅。

江呈轶落在后面,待那四人走远,他才拉过江梦萝笑道,“我倒是不知你何时如此会作戏?”

江梦萝面色微红,无奈道,“大概是保命的本能,兄长就别笑我了。”

江呈轶丝毫没有惊扰淮王一行人之后的惧怕,反而笑呵呵地说道,“估计过几日,我这妹夫便会自动找上门来喽...到时,兄长我定要为你备上厚厚的一份嫁妆。”

见他一直笑,江梦萝又涨红了脸,她晓得江呈轶一定以为她方才为了能够早些见到宁南忧便故作了一场戏,在他们一行人来此时,跳进了他们的视野。

她不由喟叹,想着自己以前的表现也没那样急切,为何表兄会如此看待她?

但她懒得去解释。于是,用力瞪他一眼,以眼白对之,不屑一哼,扬长而去。

江呈轶觉得好笑又无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日升夕落,天际边所浸染之气总是千变万化,江梦萝坐等在西厅院落的小亭中,正安静出神的盯着花园流淌的细河,不知想着什么。

此时,她的耳边忽而传来一声轻声呼唤,“江姑娘。”

江梦萝一怔,转过头去,便见一个中年简素衣袍的男子正弯腰向她行礼,立于她身前。

她微微蹙额疑道,“你是...”

“在下乃是睿王府管家,姓季,我们主公有请姑娘移驾假山后园,欲向姑娘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