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忧抱着怀中温软不敢动,因两人团在一起,渐渐的燥热起来,于是更加入不了眠。

她呼了一口气,安静的闭着眼,却莫名察觉腿根处似有什么滚烫坚硬的东西挺了起来,不由一惊,稍稍前移了一点。这一移便让宁南忧晓得她其实并没有睡着。

他自然能感觉的到自身的反应,又因她的略略移动而感到一丝尴尬,脸色红润起来。他实在不知自己为何面对江呈佳如此把持不住,这让他十分烦躁。

江呈佳察觉了他忽然僵直起来的身体,偷偷笑了起来,思量一番,就这么突如其来的转过身,唇间擦过了他的喉结,顺势躲入了他的怀中。

她清晰的听见他的喉间发出“咕噜”一声,然后他整个人彻底僵硬了起来。

江呈佳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宁南忧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被怀中的女子操控了一般,不舍得再去强迫她,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只能任由热火燃着自己,什么也发泄不出来。此刻听见她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便更加羞恼起来。

江呈佳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眯着眼笑道,“侯爷怎的如此老实?”

他顿了一秒,眯起了双眼,扬起音调哼道,“夫人认为我老实?”

她抬起头,看向他的眸笑道,“我已是你的妻子,侯爷不必忌讳什么。”

宁南忧眼神一滞,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有些看不明白。

他低下头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道,“睡吧,明日还需向父亲问礼。”

江呈佳低低应了一声,又往他怀中挪了挪,紧紧抱着他,闭上了眼。她知道他并不想折腾她,他始终觉得今日礼节太多,已然将她累着,于是宁愿克制自己,也不愿碰她。

他依然细心,这点从未改变,江呈佳低声哼笑一声,轻轻蹭了蹭他的胸膛,安稳了下来。

而怀中的温软炽热让宁南忧实在难以凝神,他不由得蹙了眉头,低低叹了一声。江呈佳窝在他怀中,感受到这些年来前所未有的安与温暖,渐渐的便放下了心中所想,入了眠。

宁南忧闭着眼,一直逼迫自己入睡,却无法驱赶浑身燥热与不安,只觉得下身肿胀难忍,艰涩不已。

他一直屏息安静的躺在江呈佳身旁,没一会儿便听见她传来沉稳的呼吸声,温声细软。他这才呼了一口气,无声无息的将自己的双手从她腰间抽出,然后迅速下了榻,向厢房屏风外的隔间走去。

他大半夜的往隔间的浴桶中放了满桶的冷水,又一头钻进水中,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在外守夜的小黄门听到动静,立即爬起身,敲了敲隔间的窗轻声问了句,“侯爷?”

宁南忧从水中冒出来,只觉周身凉意四溅,舒爽至极。听见守夜的黄门叫唤,又怕吵醒江呈佳便低声道了一句,“这里无事了,下去休息吧。”

小黄门点点头应了一声,便又靠在窗板下面睡了过去。

宁南忧泡在冷水中许久才逐渐冷静下来,等到浑身涨热好不容易消散后,他才从水中起身。再回到榻上时,便瞧见江呈佳一动不动的蜷缩在角落里,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猫一般缩成一团。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在她身边躺下,总算有了一丝困意。

一天的疲惫令他在消去困扰后,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长夜漫漫。此刻的两人,却都放下了对彼此的防备,睡得无比安稳。

江呈佳睡了这一世有史以来最安稳的一觉,第二日睁眼,习惯性的想要唤千珊,转头便看见宁南忧正沉沉的睡着,便默了声。

他就这么真实的躺在她的身边,闭着双眼,呼吸均匀。

江呈佳的慢慢靠近他,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心间喜悦依旧满满当当。

她略略思考了一会儿,从床榻内侧悄悄的爬起来,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新房,打开了板门。此时千珊已候在门外等着她苏醒。

江呈佳小心的将门关上,对千珊露出笑容道,“你可知这里的小厨房在何处?”

千珊打趣道,“姑娘时隔多年,要亲自下厨了?您这话若是公子听见,定然伤心难过。”

江呈佳瞪了千珊一眼,佯装要打她,“如今你倒是很会编排我?”

千珊低笑道,“奴婢可不敢,昨日奴婢已经向掌管此殿的内官打听过了,小厨房在就在新房东侧,姑娘快去吧,一会儿姑爷就该醒了。”

江呈佳低低哼了一句,又瞪她两眼便去了小厨房。

千珊盯着她满满欢喜的背影,替她高兴也替她发愁。

江呈佳满心想着如何将这一世的覆泱牢牢地抓在手心之中,自然没有在意千珊藏在眼底深处的情绪。覆泱最爱她的厨艺,无论哪一世都一样。她一直觉得,她的厨艺可以牢牢栓住覆泱的胃,令其再吃不下其他人所做的菜,这一生独独唯她。

她很快便找到了千珊所说的小厨房。守在门前的小黄门见一位穿着婚服的俏丽姑娘来了此处,不禁有些诧异。再仔细端详一番她的模样,小黄门立即反应过来此人是谁,于是急忙行礼请安道,“奴婢给成平县主请安。”

江呈佳摆摆手,和颜悦色道,“不必多礼。”

她径直走进厨房中,小黄门惶恐的跟在其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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