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南忧淡淡嗯了一声,小童便即刻从屋外窜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方绢帛迅速朝他奔去。

“爹爹的信,方才到,奴不知为何睡过了...还请主公责罚...”小童咧嘴笑着,脸上并未有任何愧疚与歉意,也不曾有过害怕宁南忧的神情,同他十分的亲近。

宁南忧接过小童手中的绢帛温和的说道,“下去吧。今日让你来,我未曾同碧芸姑姑说过,只怕这下母亲该找你了。”

他并未在意小童今日偷了小懒在书房前睡过去的事情,只嘱咐了她快些回去,便低下眼眸,翻开手中书帛,读了起来。小童好奇的向往上凑着看,宁南忧抬眼朝她冷冷瞧过去。她便仿佛吃了瘪一般,悄悄将头缩了回去,瞪着一双扑朔朦胧的大眼古灵精怪的笑了起来,“主公莫要介意,雀儿只是想爹爹了。”

宁南忧嗯了一声,便不再搭理她。小童自觉无趣,便只好作礼道,“那,主公,雀儿便先行退下了。”

他没理会,靠在床榻上,认真的看着书帛。小童走到屋门前,倏然回过头再次冲着宁南忧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雀跃的说道,“主公好好与夫人恩爱,雀儿等着主公带夫人前去曹夫人那里请安...”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一直躲在被子中憋着气不出声的江呈佳差一点没噎着一口气,她惊异万分,并不晓得这小姑娘是怎么看出她在此处的。

小童说完这句话便疾速冲出屋外,将扇门重重带上,还上了门闩。

江呈佳猛地从被褥中冒出头来,一脸诧异的朝宁南忧看了过去道,“她是如何知晓我在这的?被褥盖着她本该瞧不见我的...”

宁南忧满是笑意的点了点她的额头,温声道,“季雀最是机灵,什么也瞒不过他。阿萝日后不必躲她。”

她盯着他眼中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看了很久,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半晌,她面红耳热的反应了过来。此刻的她明明便是他的妻,又何须躲着旁的人?方才那般,倒像是在偷情。

宁南忧见她呆呆的模样,更觉好笑。笑归笑,他并未忘记正事,再次铺开手中的书帛阅览起来。只是越看,他的脸色便愈加的严肃起来。江呈佳靠在一旁,一动不动,安安静静的呆着,也不好奇季先之的这封信中到底有些什么,只是默默看着他,不吭一声。

待到他放下手中书帛,随手放置于漆几上,她才敢开口道,“二郎,时辰不早了,阿萝这便告退,该归云乘阁了。”

她一直未走,不仅仅是因着宁南忧手中拿着季先之的信,更是因着他一双臂膀紧紧搂着她,并不给她机会溜走。宁南忧眯上眼,目光轻柔的落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转过了身,放在她腰际的手臂逐渐松弛。江呈佳以为他这是默应了她,于是便准备起身离开。却没想到,他呼出一口气,吹灭了置与床头漆几的烛光,然后理所当然的将她再次抱紧怀中,闭上眼道,“阿萝既是我的妻,那么夫妻岂有分房而睡之理?”

他的声色十分亚涩,却低沉悦耳,微微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垂上。江呈佳的胸脯仿佛被措不及防的一撞,心里扑通扑通的跳起来,整个脸颊红云满布。他的臂膀越收越紧,叫她避之无由。她不知为何,今夜的他十分撩拨人,随口一句话便能将她说的面红耳赤,想入非非。

江呈佳闭上眼,努力吸了一口气,壮了胆,干脆不管不顾起来。既是夫妻,何必避讳什么?

她也厚起脸皮来,转过身,缩进他的怀中,双臂环住他的腰腹,往他怀中蹭了蹭道,“睡就睡,二郎如此,倒像是我怕了你一般。”

宁南忧哼笑起来,找了个舒适的睡姿,然后缓缓合上了眼。只是靠在他怀中的江呈佳似乎有些不安起来,一直翻动着,柔软的身体总能有意无意的在他胸口磨蹭,于是环抱着怀中温软没多久,他便忽然察觉下腹渐渐出现了异状,竟隐隐胀痛起来。他双眉蹙了蹙,不禁对自己的自律产生了怀疑。怎么,一碰见她...他也不是很明白,怎么一碰见她便如此的把持不住?

宁南忧多年以来独自一人,自小便超乎常人的自律,有着非比寻常的自控力。却独独对江呈佳无法克制,这叫他觉得十分羞恼。

江呈佳其实睡不眠,心中一直有着心事,便一直不肯入睡。所以一直小心的翻着身,生怕扰了宁南忧的眠,正当她在寻找一个可以入睡的睡姿时,身边的人也跟着她动了动,这才发现原来他并未入睡。她抬起头,在黑暗中朝宁南忧瞧过去道,“二郎怎得还未入睡?”

他被她不断蹭动,仿若拂风掠过般的挠着胸口,岂能无动于衷,于是低声道,“许是今夜燥热,有些睡不着。”他刻意压制着满身的欲念,声色便自然而然的哑涩起来。

听他炙热的口吻,江呈佳倏的反应过来,黑暗中惊慌失措的将头埋入了被褥中道,“是阿萝扰了二郎的好梦...二郎身上还有伤,需好好养着,快莫要想其他了,早些入睡吧。阿萝保证,接下来绝不会乱动。”

她急急忙忙的想要制止宁南忧此刻脑中的想法,考虑到他浑身的伤,便毅然觉得不妥,于是不似大婚那日有意引导他,而是斩钉截铁的打消他的念头。

只是他此刻心内对她的渴望肆意发狂的疯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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