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群情激愤道:“不知王后娘娘到底是什么意思?在你家大宴上安排这么一出,难道是想替摄政王一举解决我们么?”

淮王后根本不知那刺客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连忙解释道:“诸位...请勿急躁,本宫怎会自毁场面?这刺客并非本宫的人。定是从府外而来的刺客。”

人群中响起嘲讽声:“笑话!在座的谁人不知,你们淮王府的防卫堪比宫中禁卫军,究竟是怎样的人能绕过淮王府外的层层守卫混进你们府中?王后娘娘可真会说笑。”

众人附和起来,吵吵嚷嚷的朝着刺客的方向追去。王氏根本来不及拦下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群人,在长汀楼外狂奔不止。

灰沉沉的暗夜之中,那黑衣人将宴席上的一众宾客引到了淮王府内一座简陋且朴素的水榭前。

淮王后瞧着刺客飞到了这里顿时觉得不妙,立刻吩咐护卫扑上前去捕捉,谁知那人身形极快,竟直接闪入了地牢的入口,消失了踪影。

一众人顺着水流而下,跟着刺客的脚步也来到了地牢的门前。

这一下,王氏终于反应过来,宴会之上定然有人故意作怪,这刺客乃是某位她邀请来的人所假扮成的,目的便是引着群情激愤的宾客们来到这地牢门前,想借着人声鼎沸之势,逼她开启地牢的大门。

只是,她此刻才醒悟过来,已然晚矣。众人吵吵嚷嚷着,要求她将紧锁的地牢大门打开。

王氏被逼无奈,无法挡住悠悠之口,更不能以武力强行镇压,便只能命人拿来了地牢的钥匙,打开了大门。

众人乌泱泱一群部涌了进去,王氏心中提着神,也跟着往大牢里走,她被人群挤在最后面,因此看不见前头的情况,谁知人群里的叫嚷声还未平静,便再次躁动起来。

似乎是谁家女郎的衣服被扯了一角,正互相查找着罪魁元凶,于是闹腾着,一群人又惊慌失措的往地牢外挤了过去。王氏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里头挤着的男郎与女郎推了出来。

宾客们似乎闹得累了,站在地牢外没有再转身进去。这时便听人群中有人嚷嚷着说道:“王后娘娘,刺客消失于此,还望娘娘能够继续追查下去,还我等一个解释。”

王氏上前,尽力安抚着说道:“诸位放心,今日之事本宫必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给诸位一个交待。”

此话说罢,有人高声应道:“既如此...王后娘娘,今日夜已深,能否允我们先行离席?女眷们都受了惊吓,男郎们有些受了伤,亦要归去包扎休养...还请娘娘成。”

王氏眼瞧着天色,又看着宴席行至此处已被完打乱,若再奏丝竹管乐,也并不能调动气氛令众人继续安心的参加晚宴。她细想了想,便点了点头道:“也罢,今日白天诸位已经尽兴,此刻被那罪该万死的刺客扰了心神,想来即便是本宫强行挽留,你们也不愿继续呆在长汀楼,那便如此散了吧。诸位,实在对不住,这次是本宫招待不周。”

宾客们得到了主人的许可,便各自与家人团聚,一一向王氏拜别告退。王氏始终端着姿态,扬着笑容,和蔼可亲的将前来参宴的人送离了王府。

待府中客人散尽,王氏急急忙忙的重新赶回了地牢前,遂入内查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便将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地牢的最深处,被她囚禁起来的年谦,竟不知什么时候从牢中挣脱了出来,不见了踪影。

她惊叫一声,朝地牢外高喝道:“高启!进来!”

地牢外的阶台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身穿戎装素铠的侍卫持着剑冲了进来,在她面前单膝跪地,双手作揖相拱道:“王后娘娘有何吩咐?”

王氏眼中露出阴森的光芒,握紧掌心,恼恨至极道:“给本宫细细查!看看今日的宴席之上,到底有谁行为异常!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大胆,竟在本宫眼前将人劫走?”

那唤作高启的侍卫感受到了王氏的愤怒,连忙应声道:“属下遵旨,请王后娘娘稍后。”

地牢内,昏昏沉沉的点了一支白蜡,燃着微弱青紫色的光映在墙上,在光滑的青砖上打了个溜,转圜过来,射在王氏的脸上,竟生生照出了一股地狱恶鬼的气息,看着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彼时,唐曲借用宾客聚众闹事的机会,强行砍断了牢狱的锁链,将伤痕累累的年谦伪装成宾客中的一位,跟着人群的走动,顺利的逃出了淮王府。

城勉早已在府外巷子中等候,唐曲从王府宾客中脱身出来,便一路朝小巷中城勉藏身的地方奔去。

“郎君,郎君?”

唐曲在空荡荡的巷子里着急的唤了几声。昏暗的角落里,城勉滚着木轮缓缓行出,双目低垂着,听着声音来到唐曲面前,低声问道:“人救出来了?”

唐曲急促道:“郎君,人是救出来了。但不知淮王后究竟对他动用了什么私刑,属下方才探了探他的脉搏,已是虚浮至极,就连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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