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沐辰背着沉甸甸的背篓,一手提着两只兔子,另一手拿着弓箭和镰刀。

闫洛笙很自然的抱着晕过去的母鸡,拿着自己的镰刀,还挺轻松的走在前面,和夜沐辰一块下山了。

下山经过一处树林的时候,闫洛笙动了动鼻子,闻到一股花椒的浓香,于是她循着香气走去。

夜沐辰眼看她半路不走了,还像只狗一样四处闻味,有点无奈,但他确实也闻到了那股香气。

闫洛笙心想,时下是十月份,花椒于中秋节后就能收获,与这时候也差不过的时节。

果不其然,闫洛笙看见一棵挂了紫红『色』果皮的果实的树,树叶为羽状复叶,叶轴边缘带有狭翅,茎干有增大皮刺,枝干呈灰『色』。

闫洛笙认定了它是花椒树,又摘零花椒,闻了闻,欣喜地点点头,与现代吃的调味料花椒是一样的味道。

闫洛笙摘了一些下来,就回到夜沐辰边上,掀起干草,把花椒放到背篓里面,又盖好干草。

夜沐辰见她塞了红『色』的果实进背篓,有些好奇,就问了句:“什么来的?”

闫洛笙偷笑,卖了把关子,“今晚吃饭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夜沐辰莫名的有了些期待,嘴角微微上扬,认真的点头,嗯了一声,怕她没听见,又了一句:“我等你。”

两人赶在中午饭回到了家,婆婆李氏和大嫂杨氏刚做好午饭出来,见到打猎的收获,都挺开心的,今晚可以打打牙祭了。

大哥大嫂的三个孩子见到二叔二婶打猎回来了,都异常的兴奋,他们也想吃肉呢。

夜月梅和夜月兰本带着弟弟夜清轩在院子里玩的,三只此刻跑过来,乖巧伶俐地叫着:“二叔,二婶!”

闫洛笙手上抱着母鸡,笑眯眯地应了三个孩子,三个被母鸡吸引了视线,家里没有养鸡,只养了一头猪,三只总是羡慕其他朋友家的鸡呢。

七岁的夜月梅挺懂事的,没有跟弟弟妹妹抢着『摸』『毛』茸茸的鸡『毛』,只是瞪着好奇的眼睛站在一旁笑着。

五岁的夜月兰认真地对闫洛笙:“二婶,我们养着鸡妈妈好不好?不吃它。”

“二婶婶,养…养鸡麻麻……轩儿想养!”两岁的夜清轩口齿不清地着。

闫洛笙呵呵直笑,『摸』『摸』他的头,:“好啊,那养着它孵蛋蛋,不过你们要挖蚯蚓给它吃哦,好不好?”

三个家伙异口同声地大声回答:“好!”

心情大好,难吃的窝窝头、咸得发苦的咸菜也不再难以吞咽了。

吃过午饭后,夜沐辰对他爹娘:“爹,娘,我待会捎上一只兔子,带着媳『妇』去爷『奶』那里。”

两老都笑着应道:“行啊!你们应该去爹娘那里看看的。”

闫洛笙倒是偷偷地问了夜沐辰关于爷『奶』的情况,夜沐辰苦涩一笑,“爷『奶』对后辈子孙都很好,就是我那大伯娘……她就是个不孝不悌的恶『妇』!”

根据夜沐辰所,当初他们还没分家的时候,大伯娘就时刻撺掇着大伯分家,好吃懒做,把所有的活丢给夜沐辰娘亲干。

还对『奶』『奶』恶言相向,一肚子坏水,最后还是明事理的爷爷下定决心分家,两家每年需各送一两养老银,过节时送点东西过去。

闫洛笙对他爷『奶』倒是刮目相看,毕竟老人一般都会遵循“老人在,不分家”的传统。

而且这个分家的决定对于老实的二房来,是十分有利的,不用白白养着大房那一家吸血鬼。

夜沐辰带着闫洛笙走在村里的路上,他家离爷『奶』家不远,就一会儿的路程。

闫洛笙看见他爷『奶』住的房子,还好,比夜沐辰家好一点,毕竟爷『奶』住的是之前不分家时的老屋,分家后爷爷是直接吩咐两房自己出去建房子的。

“老头子,昨我们到老二家喝辰的喜酒,新娘子在牛车摔了一跤,那是晕着进门啊,老婆子我愣是没看清脸。”

“老婆子,你是不是想看孙媳『妇』啦?哈哈……”

“我就是看看她是不是适合我家辰嘛!”

夜沐辰听了这几句话,弯了弯嘴角,推开栅栏门,走进院子,喊了一声:

“爷爷,『奶』『奶』,我带您们的孙媳『妇』来看您们了!”

“老婆子,孙儿和孙媳『妇』来了,我们这就看呗!”

“对对对!你的都对!”

闫洛笙进门看到二老,微微笑着,问好:“爷爷『奶』『奶』,您们好!”

两老一边笑呵呵地应了,一边打量着她,只见闫洛笙一身淡黄『色』素衣,乌黑的秀发仅用一条丝带系起,朱唇不点而红,眉不描而黛,绝美的脸未施粉黛,却清新脱俗。

两老都满意得连连点头,这出众的容貌、有礼的举止能够配他家辰儿,当秀才娘子了。

闫洛笙也挺喜欢沐头爷『奶』爽朗的『性』格,就陪着两老聊笑。想到在家中的那只野兔,就:

“爷爷『奶』『奶』,今晚到我们那里一起吃饭吧,尝尝我的手艺嘛!”

两老心里也想和儿子、孙子们一起吃饭,但想到二房日子不好过,大房又死盯着二房的吃食,就连连摆手不去了。

夜沐辰见爷『奶』这样,心里难受,却也帮着闫洛笙劝着二老,“爷爷『奶』『奶』,今是好日子呢,您们孙媳『妇』做饭孝顺您们,今晚就一起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