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见青城派来势汹汹,有意低头赔不是,哪里想到儿子竟然闯下如此弥天大祸,他不敢相信,赶紧询问道:“平之,你是不是真的杀了余观主的儿子?”

林平之支支吾吾地说道:“儿子今天在酒肆确实杀了一个人,不过是不是余公子,我也不知道。”

“你……”

林震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才还幻想着能够和青城派搞好关系,以后好在川中开展业务,转眼之间双方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看青城派的架势,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邀月这时候说了一句:“余沧海,你家儿子下午刚被杀,怎么晚上你就带着青城弟子赶到福州了?莫非你早就到来了,只是不曾露面而已?”

林震南这才如梦初醒,指着余沧海质问道:“这么说余观主此行是特意针对我福威镖局而来的了?”

余沧海不去搭理林震南,反而看着邀月道:“邀月师侄,我看在金光上人的面子上不与你多计较,现在我想替我儿子报仇,你总不好偏袒他们吧?”

余沧海这话说的很有水平,直接借为子报仇的借口,就算灭了福威镖局满门,江湖中人也不能说什么,最多就是说他余沧海下手太重。

本来以邀月的武功完可以不去理会这些江湖道义,可是现在她身后有师门,她确实可以不去理会,可是峨眉恐怕就会因此遭殃,所以就算她武功天下第一,也不能随心所欲。

邀月说道:“你要报仇自然可以,不过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除去凶手就行了,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人啊?我看余观主是想着灭人满门而来的吧?”

余沧海被邀月这么一激,恼羞成怒道:“休得胡言,老子怎么说也是正道门派,带这么多人自然是为了不让凶手走脱。”

林平之见自己左右躲不过去,加上院子中镖头都闻讯赶来,也壮大了不少声势,于是说道:“余观主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少女,我看不过眼,这才与他发生冲突,然后不小心才失手杀了他的,说起来他也是活该。”

邀月看了林平之一眼,心里想道:“这小子倒也有种,这个时候竟然不赶紧求饶,竟然还敢火上浇油。”

果然,余沧海闻言,呵斥道:“就算人彦确实有不对的地方,那也罪不至死吧,再说了,要教训他也是我来教训,哪里轮得到你这个黄毛小儿。”

说罢,甩出一枚铁钉想要取了林平之性命。

由于动作突然,加上青城本来就有使暗器的手法,所以铁钉速度很快,眼看林平之就要丢了性命,突然铁钉似乎受到什么外力,直接偏到了一边。

其他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余沧海倒是看到了邀月玉手收回的动作,寒声问道:“邀月师侄,你确定要阻止我报仇?”

邀月道:“你那儿子本来五年前就应该死了,我宽宏大量,让他多活了五年,你应该谢我。”

余沧海怒不可揭,想要动手,却被邀月一句话给打消了念头。

“余沧海,你确定要出手?难道你又想回去修养几年?要知道这次你可不一定能走得回去哦!”

余沧海想起五年前邀月那无可匹敌的内力,一阵寒意涌上大脑之中,瞬间冷静了下来。

他想着邀月总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等她哪天走了,自己再动手不迟。

于是余沧海恨恨道:“林平之小儿,今天有人护你,是你的运气,就是不知道她能护你几次。”

“我们走!”

说完,所有青城派弟子跳出墙外,充分显露了轻功,这让院子里的镖师们心里暗暗吃惊。

林震南知道今天要不是邀月,恐怕福威镖局就危险了,于是拱手说道:“林某谢过邀月姑娘仗义相助,还请姑娘下来,也好让我等好好招待一番。”

邀月道:“我能护你们一次,不可能一直护着你们,如果我是你,就赶紧连夜离开福州,找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躲起来。”

林震南却说道:“他青城派实力非凡,我福威镖局也不是吃素的,明天一早我就传信,让所有在外的镖头回来总部,就算他青城派还敢进犯,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邀月看着无知无畏的林震南,心中暗暗可惜,阎王难救该死的鬼,这货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对方的差距,竟然还想着召集众人和青城派火并。

邀月顿时也失去了兴趣,于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罢了,既然如此,那就祝你们好运吧。”

说完便运起轻功,御风而行,离开了福威镖局总舵。

暗中观察的岳不群和左冷禅自然也看见了邀月,都在暗中猜测邀月是何人,虽然余沧海称呼她为师侄,不过只要是正道门派弟子,一般都会这么称呼。此人竟然能够三言两语吓退余沧海,这可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邀月离开福州县城后,便一路赶往衡山,之前她便收到师门传信,金光上人将会带几个弟子去衡山派参加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这可以说是近些年来江湖武林最大的一件事情了,让她得空就赶过去。

福建距离湖南也有几千里的距离,若是骑马,没有十天半个月也到不了,可是邀月依靠着她那踏月追星的绝世轻功,仅仅三天便到达衡山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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