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而规律的『潮』声,前赴后继,似曾识。

好像睡沙滩上,耳朵贴着地面,除了能听见浪花,还有那些『潮』落之后冒出头的小寄居蟹,它们悄悄掀开一个个湿润的洞『穴』,灵活胸足飞快沙粒上撵过,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闭上,还能感受到海风吹拂,眉宇间的积郁完暴『露』于咸湿空气里,精神逐渐放松,到最后陷入完安宁的睡眠。

一夜无梦,但当意识醒转的时候,穿透皮那点柔软的光和额头上轻暖的触感,竟让文斯不由地想起曾经海市的那天,似乎很久有那么休闲的时候了。

不用睁都知道身边是谁,文斯稍微一动,主动将脸朝着那个触感的来源蹭过去。闻礼觉察他醒了,伸手将揽住,本来倚靠床头的,这时把电脑往旁边桌上一搁,己顺势躺下,调整手臂的姿势,让文斯能够舒服地枕他怀里。

这套动作当熟练,好像三个月的时间归零,昨天、前天……天天皆是如此。

文斯觉得窝心,大喇喇把腿架闻礼腿上,两个贴得更加严丝合缝。本来就是夏天,文斯又是刚醒身上还光着,而闻礼已经睡衣睡裤穿戴齐整,这样一反差,倒透着那么些不可描述的意味。

“我现,你胆子好像变大了?”闻礼差点被蹭得又起反应,苦不堪言低叹一声,将毯子拉起来,盖住某光溜溜的后背,“你晚上还要赶飞机,别闹。”

不怪他不禁撩,而是昨晚太过克制,这么久见,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狐狸精又故意搞情,要不是考虑到他旅途劳顿,怎么可能只做一次。

“我好不容易忘记,你说我又想起来,”文斯隔着衣服戳戳闻礼的胸肌,终于往侧边一躺,仰面朝天,“现点了?”

“十二点。”闻礼手臂还勾着他,不让他离太远。

“都这时候了啊,”文斯转身又面向闻礼,动作留神有点过急,不小心牵动略微劳损的腰肌,顿时轻抽了口气,己还伸手去『揉』,闻礼温热的手掌已贴上来,轻轻替他按着。

“哪里不舒服,和我说。”

“嗯……”

其实根本不用说,上手就是最合适的角度和力道,随着按『揉』的动作,不止是后腰,肩背紧张的肌肉都牵连着放松下来。

文斯并有多么不舒服,还是享受这一刻被宠着的感觉,他换个伏趴的姿势,偏头枕胳膊上,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知道我会腰酸还超长待机,只好辛苦你多我按按了。”

闻礼低笑,“超长待机?”

“……”文斯望天,转过头假装闭目养神。

按摩了有十分钟,文斯通体舒畅,夸赞道,“手艺还不错。”

“谢谢,所以哥哥对我的服务还是很满意的?”

“勉强勉强吧,又有对比。”文斯心情愉悦地耍起嘴炮。

“你还想有对比?”闻礼他身上某个部位象征『性』一拍,出清脆的一响。

文斯反应够快,提前避过闻礼扬起又落下的手掌,好歹被拍到的只是大腿,他转身从趴着变为侧躺,小表情欠欠的,“虽然但是,你如果服务得好我就不需要别对比了,所以你得不断提升己,能留住熟客。”

闻礼看着文斯带笑的睛,手指勾住他手指,把玩似轻轻摩挲指甲和指腹。

窗帘只拉满一半,床头笼微弱的然光下,那双熟悉的底,涟漪清波历历目,以往敛藏极深的纵容喜爱,此刻都像无遮无拦。

“好像觉得你这次来不太一样?”闻礼终于,昨晚刚见文斯时他就有这种感觉。

听到这话,文斯好像有点心虚,先是垂躲闪了一下,刚要张口又咬住嘴唇,迟疑两秒抬头看向闻礼,现对方始终移开目光,这时正专注瞧着他,文斯脸一热,故技重施抬手盖住闻礼的睛。

“等我酝酿酝酿,你这么盯着我,我说不出来。”

他轻咳一声,为缓解尴尬把皮球先踢去,“你觉得我哪里不一样?”

闻礼稍稍靠过来,呼吸贴近,刻意压低的语调像是讲见不得的悄悄话,“你确定要听我说?”

仍放后腰处的手于敏感的腰窝处一掠,文斯瞬间手脚过电,条件反『射』松开了,而闻礼飞快他掌心亲了一下,皮微挑看向文斯,深邃里的笑意透着丝丝剪不断理还『乱』的暧昧。

文斯的脸肉可见地红了。

闻礼的手很热,放大了皮肤清晰的触感,而他轻柔抚触的动作,细腻温存仿佛摩挲一件宝贵的稀世奇珍。

昨晚意『乱』情『迷』时的忆尚脑海,随着两此时亲密拥的姿势,还隐隐有重演的趋势。

文斯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昨晚那么胆大了,他最初是带着一股子送惊喜的跃跃欲试来的,原本想太多,可当看到闻礼,感受到久违而热切的拥抱和亲吻。

那种——都是男的哪有那么腻歪、觉得分开有什么不习惯、都挺忙的所以顾不上想了——之类的直男式嘴硬,通通像以为是的笑话,从见面那刻就被甩到九霄云外去了。

想要那个,想被他的体温融化,想彻底与他合二为一,好证明这种跨越万里远渡重洋的见面不是金风玉『露』一逢的黄粱美梦。

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本能的驱使先于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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