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把脸上都弄脏了,两人挤在卫生间洗漱,你推搡我我推搡你,对着镜子抬头看对,又忍住一阵笑。

文斯甩甩手上的水,“我算发现了,某些人真的……”

“真的什么?”

真的闷『骚』。文斯心里默默道,直接拿湿手在闻礼脸上轻轻一拍,话锋陡转,笑嘻嘻拍马屁,“真的蛮帅的。”

“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闻礼势要抓文斯,他躲开了。

屋里有暖气,餐桌上从开始忽视到现在的四菜一汤总算还没凉透,文斯抢先跑过去抱住碗,“我饿了,先休战!”

通常文斯下厨,其他事就由闻礼来做,包括餐桌上的服务,夹菜盛汤什么的,因为日子特殊,两人还开了一小瓶红酒,小饮怡情,吃蛋糕也能解腻。

电视上八点黄金档正开始播放电视剧,里面的男女主角盛汇如今的头牌。

文斯边吃饭,边和闻礼聊公司现在的发展。他已经完转型朝大荧幕发展,接的角『色』也都走花美男路线,跟流量早没沾边,能给盛汇创造的价值然比得那些红的小花小生们。

但公司对他态度如一,从干涉他在事业上的选择,只有中肯实际的建议,而上一部拿了最佳男配角奖的电影就出自盛汇给的机会,这让他始终心怀感激。哪怕后来还有实力更加强劲的公司看中文斯想要挖他,他也从未想过要离开。

文斯一直个很重感情的人,闻礼知道。

但文斯对人重感情,对他也最一样的,所以才会在中秋之夜飞来找他,会在三个月的后送他天降惊喜,更会在他一点也浪漫、近乎莽撞地提出“结婚吧”时,毫犹豫点头,给予他肯定的答复,“好,我们结婚。”

那天闻礼看着文斯眼中的闪闪星辰,就想这么与他拥抱到天荒地老,原来真会存在一个人,能让他在拥有他的时候,感觉像拥有了世界。

“玟玟。”

“嗯?”

文斯丝毫知闻礼在想什么,眼睛还专注地盯着屏幕,闻礼搂着他,左手绕过肩膀,在文斯额前的头发上碰了碰,稍微掀起『露』出额头,然后又沿着鬓角转去捏耳垂。

这闻礼喜欢的亲昵,同时也点小小暗示。

文斯痒得缩起脖子,侧过脸在闻礼手掌贴了贴,“等一下,等我完今天的业,乖。”

就像哄小孩子,闻礼略微满,却也没打扰,默默靠倒在文斯肩头,看他在本子上记笔记。

对面电视墙上两米的大幕正播放一部老电影,文斯最近的空余时间多数都来恶补经典电影,他给自己留的家庭业,计划雷打按时完,闻礼只要加班也会陪着一起看。

但他到底专业人士,对于没兴趣的题材,很容易看进去,而且文斯出于学习目的经常会反复重看某一幕,跟琢磨课件似的,闻礼多会儿就无聊地直打哈欠。

文斯起初还没发现,只觉得某人今天一反常态地安静,等看完这部才意识到原来睡着了。

这样的情形并多见,文斯稍稍侧头瞥闻礼,从这个角度仅能看到半弯睫『毛』和挺直鼻梁,随着深长呼吸身体轻微地起伏。

他们两人穿着同样的浅条纹款家居服,只过文斯灰咖『色』,闻礼暗青『色』,现下彼此依靠,温存的家庭氛围里,文斯觉得闻礼这样子真像对他无限依赖的弟弟。

文斯没舍得,虽然这么大一只靠着他,肩膀长时间保持固定承重姿势已经有点酸了,但他还默默又选定一部短片,将音量调小,接着进行加时课程。

从九点洗漱到十一点五十,终于两部片子都学完,文斯刚要悄悄把腿从沙发上放下,枕在肩上的人就自己醒了。

“……很晚了吗?”

“快十二点了。”文斯稍微活发麻的肩,笑着推闻礼的脑袋,“醒了就起来,自己走,想赖着我。”

“真无情。”闻礼还坐起来,过也没如文斯所愿地彻底放开,他捏住他肩膀,貌似帮忙大力按摩,实际之后手却往人家衣领里钻。

“喂,你手很凉的你知道吗?”

“凉才要给你捂。”

“嘶……你捂手就捂手,往哪儿『摸』呢!”

两个人打闹推搡地进了卧室,拍拍半个身子在小屋面,一听那门关上,百无聊赖了耳朵,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大写的狗生无望个字顶在脑袋上飘过。

文斯万后悔,刚才真该大发慈悲让闻礼睡那半个提前觉的,他光顾着心疼弟弟白天工辛苦晚上还要陪自己学习好可怜,浑然忽略了某些人哪怕睡眠足也能吃人吐骨头,何况精神抖擞那还了得。

文斯意料中的又没打过闻礼,最后按在床上,“我觉得你这教练教人有所保留,为什么我每一招都能你看出来?”

“我倾囊相授,可惜你还欠训练,”闻礼捏住文斯下巴,“以后多跟我练练就好了。”

“练什么练,安好心。”文斯打嘴仗留神,差点说出那句歇后语,黄鼠狼给鸡拜,那他们之间的老梗,但着实像啥好比喻。

闻礼却没接他的茬,反倒松开了手。文斯觉得奇怪,见他望床头柜那边,一对手表放在那儿,能看见近处这只的表盘。

“还有五钟到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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