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那婆娘真的是裴二姑娘裴锦月??”云九鹤一把揪住齐明的衣领,怒目圆瞪。

齐明被用力晃了好几下,脑袋都被晃晕了,偏偏还不能动手,只能压着头晕开口,“是,是啊,您不知道吗?”

你、不、知、道、吗!

他当然不知道!

六年前大人被捡走之后,他奉命南下去了,听到的都是民间传闻,哪里见过真人啊喂!

充其量……充其量就是幻想一下!

齐明还没见过自家素来以温润如玉自称的公子这般激动,不能理解的同时感觉抓住了什么。

难不成....!

齐明眼睛一亮,“那公子您!”

面前,自家主子明显情绪低落下来。

云九鹤暗暗锤了下大腿,欲哭无泪,他竟然错过了那么好的一个刷好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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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遮挡,但四周逐渐开阔起来,裴晏如确定已经到了行宫附近,出声,“你放我下去吧,要是叫人看见了不好。”

即便是到了夜晚,行宫外围也依旧有士兵带队巡逻。

“好。”

出乎意外的,某人特别的好说话。

裴晏如眉头微挑,等下了马,轻掸了掸裙摆,活动了下身子,这半天下来,她感觉身子骨要塌了。

忽地,身子再度腾空,她下意识搂紧男人的脖子,“欸?”

眼瞅着离行宫守卫愈来愈近,裴晏如眸光晃了晃,心跳忽地加快,指尖不自觉攥紧那绣着暗纹的袍子一角,“你还不放我下去。”

像是察觉到,含着笑意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马上确实不雅,这样便好多了。”

“........”

门口的守卫见着有人抱着人过来,借着火把看清男人容颜,连忙拱手行礼,哪儿还敢多看,垂眸恭敬道,“参见太傅大人。”

“参见太傅大人。”

“嗯。”

一声轻应,沈于渊略低头,大步往里走,眉梢扬起笑意,将人往怀里拢了拢,确定旁人不会看见,这才启唇,“害羞了?”

“.....”

裴晏如瞅着沈于渊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抓着他衣服的手松了松,微抿唇,不与人一般计较。

她可是做大事的人,格局要大。

沈于渊正想着怎么没点反应,难不成他这番举动吓到她了?

正思考着,喉结处传来温热的触感,宛若带着轻微的电流般传遍全身,酥酥麻麻的,他颀长的身躯微震,视线下移,对上那双含着戏谑的凤眸,眼底暗沉下来,暗哑着道,“别闹。”

偏偏这时,温热的气息洒在脖颈一侧,轻飘飘的打趣他,“怎么?害羞呀。”

这种事上,格局大了会吃亏。

裴晏如觉得这么做没什么问题。

各自调戏一回,扯平了。

沈于渊微顿,喉结滚了滚,眸光骤暗,一脚踹开房门,关上房门也是用脚。

裴晏如眸子微微瞪大:“.......”玩大了?

正想着,身子被很轻的放在床上,她抬眼,正想说什么,还不等她开口,身前阴影笼罩下来,唇瓣被攫住。

“........”

裴晏如像是忘记了反应,近乎傻傻的呆着,一只手动弹不得,只能用另一只手下意识抵在他的胸膛,忽然感觉到一只发烫的手不安分的摸索着她的腰带,腰带被他勾住,散开来。

“阿泠儿.....”耳边传来男人温柔缱绻的声音,像是重力的吸引,让人忍不住沉沦。

裴晏如晃了下神,脑海中闪过那道带着极致思念、痛苦悔恨的双眸,心脏微微收紧,原先想不通的的事情一下子都有了解释。

那时裴府落败之后,她为保住妹妹厚着颜面去求从前与将军府交好的各家大人,明明一开始或是婉拒或是强硬驱赶她,但莫名在第二日都纷纷说起了曾经她爹的好,愿意相助。

想来若没有他这个太傅从中干旋,这偌大京城,谁会冒着风险去帮圣上的眼中钉肉中刺呢。

明明只是一想就能想通的事情,偏偏那时却是看不透。

蓦地,沈于渊动作一顿,暗沉的双眸落在那雪白的肩膀,见那肩上纱布隐隐有血渍透出,剑眉霎时收紧,连忙坐起来,手忙脚乱的去拿药,“我给你换药。”

他怎么忘了,阿泠如今受着伤。

帘帐翻飞间,裴晏如微微侧过眸,淡眼看着年轻俊美的男人翻箱倒柜的找药,胡思乱想着。

刚刚那一瞬间,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她脑海里的想法竟然不是推开他,而是.....

想着想着,裴晏如心莫名跳的快了些,双颊浮现异样的酡红。

沈于渊胡乱翻着箱子,呼吸有些乱,墨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一半的容颜,烛火闪烁中,漆黑的眸子明明灭灭,

他知道药放在哪里,但若是现在过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让他后悔的事情,眉梢微敛,压下心底的冲动,等平息了气息,这才拉开其中一个柜子,伸手将里面的药捞出来,放在托盘里,站起身朝床边过去。

“阿泠?”到了床边,沈于渊在床边坐下,把旁边的油灯点亮,这才看清床上女子的容颜,刚刚压下的邪火蹭蹭乱冒。

枕边,女子乌黑的秀发早就乱了,随意披散在一旁,白皙的小脸染上薄红,眼尾似抹了胭脂,惹人遐想。

不等他说话,就听见浅浅柔和的声音响起,“嗯。”

屋内灯光不算明亮,等到换完药,裴晏如听见屋子后面的洗浴房内传来水声,唇角不自觉勾了下,抬眼看着天花板,看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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