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内。

太监总管从金殿内退出去便看到了聘婷袅袅而来的身影,忙拢袖躬身上前道,“奴才见过昭仪娘娘。”

徐容翘回以一礼,“公公辛苦了。”

她这话说完,旁边的宫女有眼力见的将一个荷包递给太监总管。

太监总管回以一笑,袖子下的手伸出去,将荷包接过来,随即轻声道,“陛下今日心情不错。”

闻言,徐容翘略颔首,缓缓朝正殿走去。

宫殿内,中年帝王倚在黄金宝座上,正在喝茶,听到殿内的太监通传后,萧长存微微抬眼,眼底略带乌青,却是精神奕奕,“快让昭仪进来。”

通传的太监躬身退出去,没过一会儿,女子的身影聘婷而来。

“臣妾参见陛下。”徐容翘福了福身,恭恭敬敬的行礼。

“爱妃过来坐。”

萧长存招了招手,示意徐容翘坐到自己身边来。

“是。”徐容翘依言过去,旋即轻轻替人捶着腿,状似不经意提起,“陛下,眼见着又要有好些妹妹进宫了。”

闻言,萧长存看过去,笑了下,“怎么,吃醋呀,每年都是这个规矩,皇后会看着来的。”

徐容翘微微偏过头,“臣妾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随便问问,时间过的可真快呀。”

“说起来,臣妾听闻裴家几位姑娘都早过了及笄之年,怎么还不见说亲呢。”

裴家一词,在后宫之内,几乎没有什么宫妃会提起。

也只有徐昭仪仗着皇帝的宠爱敢提起了。

果然,萧长存在听到裴府一词后脸上的笑容淡下来,“昭仪啊,有些事,不该你过问的,就别问。”

话音才落。

徐容翘登时起身,跪在皇帝面前,垂眸弱声道,“是臣妾失言了,还望陛下莫怪。”

萧长存眼神暗了暗,见女子神色惶惶,到底是不忍心责备,抬了抬手,“好了,你起来吧,朕也没说要怪你,好了,你今日来找朕就是为了说这些?”

“陛下。”

徐容翘起身,坐到萧长存旁边,掩下眼底的情绪,“臣妾是做了一些糕点,特意送来给陛下尝尝的。”

说罢,她朝门外喊了声,“还不拿进来。”

随即便有宫女拿着端盘过来,徐容翘起身将端盘接过来,放到面前的矮几上,看向萧长存,温柔一笑,“陛下,不如尝尝臣妾做的杏仁酥?”

“好,难为你有这份心了。”萧长存神色温和下来,似又想起什么,“朕记着你出身徐家,是景阳母妃的家族吧?”

十二皇子萧景阳,母妃淑妃是徐家之女,平日里便是不争不抢的。

可怜了那孩子自打出生起身子就不好,现下也不知如何了。

听到这话,徐容翘眼神暗了下,旋即笑着道,“是,淑妃娘娘同臣妾相交甚厚,臣妾也时常去看望淑妃娘娘呢。”

“不错,多去看看她也挺好。”

萧长存咬了口杏仁酥,动作顿了下,开口道。

转眼,到了选秀前日。

各部门名单都已经到位,宣旨等一系列事宜下来,挨个通知到每一户。

太傅府。

一道身影匆匆而来,只听得那慌乱的声音,“劳烦通报一声,在下苏期想求见沈夫人。”

正是余期,回了苏家后改了姓,入了族谱。

看门的暗卫:“你稍等。”

元千收到消息,没敢耽误,立刻就去了风起阁。

今儿放晴,天气正好,明心同明惜陪着裴晏如坐在院子里。

见着元千来,明惜同明心福了福身,“元侍卫。”

听到声音,裴晏如回过眸,并不意外。

也到时候了。

“夫人,外头苏家二公子来找,说是要求见您。”

这半月来,余期倒是沉得住气的。

裴晏如垂眸看着茶盏中漂浮的茶叶,不缓不急地开了口,“请他从后门进来,明面上拒绝。”

不过到底是少年心性,这大刺啦的上她的太傅门,回去可不好交代。

元千顿了下,回过神来,拱了拱手,“是。”

苏期等了一会儿,心头焦急,瞧见有人过来,忙上前,“夫人如何说?”

元千看二愣子似的看了人一眼,“苏公子,还是请回吧,夫人帮不了你。”

“什么?”

苏期眼睛微微瞪大,满是不可置信。

明明就是她故意透露出婉儿要入宫的消息给他,他才下定决心要回苏家的。

现在他没辙子救不了婉儿,她却闭门不见?

这是什么道理!

苏期头一回感觉被人耍了,气急了,“明明就是你家夫人——”

“公子慎言,夫人的意思是,让您从后门进。“

元千连忙打断了人的话。

这傻孩子,也不知道夫人帮这个人有什么意义。

看着就傻乎乎的。

听到这话,苏期将欲脱口的话咽回去,羞愧道,“原是我误会了夫人,是我考虑不周了。”

说罢,他拱了拱手,退了出去,神色有些不在状态。

外人的人见了,只以为少年碰了壁。

人群中,一双眼睛眯了眯,旋即飞快离开。

苏期特意等了好一会儿这才后门绕到太傅府里头。

跟着元安绕过花园,这才到了院子里,远远望去,女子一袭绣纹织锦长裙,拥着披风,昳丽容颜尽是从容之色。

他心定了定,行至女子面前,拱手,“在下苏期见过夫人,恳请夫人救救婉儿。”

“苏公子,此话何意?”

裴晏如抬眸,示意明惜为人倒一杯茶。

明惜将热茶递过去,苏期道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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