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李怜儿躺到床上以后,又进去空间泡了个温泉。在这个穷的叮当响的村里,能天天洗个头泡个温泉简直再舒服不过。

躺在暖石上,想着那满院子的苹果,李怜儿心下还是有些焦急的。

翌日,李怜儿一大早就起来了,帮着二婶周红妮一起做了早饭,饭后洗了碗后,又主动喂了猪刷了猪圈。老王氏看着院子里忙碌的身影,转身回了自个屋,不多时,只见她提了个大包裹,拉着她小闺女的手,出了门。

古招娣斜靠在院门框上,望着老王氏和李小燕离去的背影,一边磕着毛嗑,一边对李怜儿道,“看到没?你奶又去看你大姑了,还有那包裹里装的肯定是杨家送来的吃食。”

李怜儿瞧着古招娣那唾沫横飞的挑事样,继续扫着地,没吭声。

“怜儿,你奶提走的可是你的嫁妆,你就不生气?”古招娣凑近了李怜儿,埋怨道,“那几箱子吃食,我问一声,老婆子就一蹦三尺高,恨不得缝上我的嘴。哎!儿媳妇咋滴都是外人,比不上人家闺女呦。”

“行了,别在背后瞎捣鼓了,有这功夫还不去将大花二花的衣服给洗了,”李三柱扛着锄头从屋后走了过来。

古招娣闻言,吐了口唾沫,恨恨道,“怎么?说你娘,你不高兴了?可惜你娘心里就没有你这个三儿子,要不然她有好东西咋就想不到大花二花还有咱们志祥呢。”

古招娣将手里的毛嗑皮往角落里一扔,扭着水桶腰向自个屋走去。

李怜儿也懒得搭理他们,将手里的活干完以后,给她爷又说了一声,就喊上旺才出了门。

昨个她去镇上的途中,好似看到村后那座山脚下有一大片荒地,她得去打探打探情况,看看适不适合种果子树。

经过昨天酒楼那一遭,现在的李旺才对自家大姐是打心底里信任,“咱们去后山干啥呀,听说那里面有野猪,危险的很。”

“咱们就在附近转转,又不往山深处走。”李怜儿对这里的路线还不太熟悉,跟着李旺才,穿小道抄近路不多时就来到了山跟前。

山脚下是一条河,河这边便是那一片荒地。据李怜儿目测得有五十亩。

“有山有水的,环境多好,怎么就没人要呢?”李怜儿嘀咕道。

李旺才道,“土质不好,地势又低,要是遇上下大雨涨潮的话,河水就漫上来了,岂不是会把庄稼淹死。”

“呦!臭小子你懂得怪不少里,”李怜儿都要对李旺才刮目相看了。

李旺才脸一红,“是、是咱爷说的。前两年咱爷想再买点地,寻摸了许久,还来这里看过。这荒地虽便宜,但还得开荒,要种庄稼还得用肥料养上几年,而且这一大片也要不完,最终咱爷就放弃了。”

“种庄稼不成,但能种果子树啊,”李怜儿摸了摸下巴,沿着河坡向后山走去。

“别啊,姐,危险,”李旺才追上道。

“昨个同咱们一起坐牛车去镇上卖野味的那周家小子都说了,这山上到处都是宝,你就不想探探险?”李怜儿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