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臣的身体在天空化出一道弧线,坠落在枯树的树杈间,一枝树桠从肋骨直直插入,像一把利剑,割出一道深深的伤口。Www.掉在了莫非的身边。

“额……。”莫非嘴唇微微动了动,接着看叶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这不是在古代,真怀疑遇上碰瓷的了!

遇上我算你命好!莫非暗想。

其实他也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让他见死不救,他又觉得于心不忍。因此,只能带着这种纠结的情绪,准备对眼前的少年施以援手。

叶臣的伤势很重,枯树的枝桠在胸腔上划了一道开口,血液汹涌而出。这种外伤,对于这个时代的大夫来说,无疑是个挑战。但对于现代穿越而来的莫非,无非就是止血,缝针的一个小手术。

他将叶臣的身体翻过来,根据《生死经》上记载的推穴走位,给叶臣止血。

“把你的针线拿来。”他歪头看着昏昏欲睡的丫丫。

丫丫迷迷糊糊中应了一声“哦”,然后从怀中摸出针线递给莫非。

莫非接过针线,刚准备缝针时,突然眼角的余光处看到叶臣得心脏处有一个血红色的圆点。他的眼皮一颤,用手摸了摸那颗血红的点,十分惊诧道:“血婆罗。”

“什么?”

“他竟然中了血婆罗的毒。”莫非一边说着,一边捏着叶臣心脏处的穴位。

奇怪!他怎么会种这种毒?

就在这时,有人喝道:“住手!”

陶绮萝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莫非,瞪着眼睛道:“你在干什么?”

“我在救他。”

“哦。”陶绮萝听到莫非在救叶臣,放缓和了脸色,但是她看到莫非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样子,突然暗道:“不对呀。”

“欸……,欸!你快住手,你别动臣哥哥。.你是乞丐,又不是大夫。我不让你治。”陶绮萝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一把推开莫非,将叶臣抱在怀里。

莫非一个不慎,瘫躺在树干上。丫丫看见莫非痛苦的皱了皱眉头,不客气道:“你别不识好人心。”

“什么好人心?哼!……,你看他那样子,像是得了绝症一样,还给别人治病?你别想伤害臣哥哥。”陶绮萝噘着嘴,傲娇的对着丫丫瞠目。

丫丫冷冷的瞧了她一眼,并未理会,转身去扶莫非。

陶绮萝受到了无视,气的胸脯颤了颤,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人命关天,现在并不是斗嘴争吵的时候。将叶臣横抱在胸前,瞪了一眼丫丫和莫非,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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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并不喜欢高高的瓦墙,事实上,深府大院,总是给他一种压抑沉闷的感觉。

因此,和丫丫站在叶府庭院里的他,面对着高高的红砖绿瓦,此刻正苦苦思索,穿越时装炸弹的箱子去哪里了?倘若炸弹还在,在这个武者遍地走的世界,多少还有点安心。

隆冬时节,冷意刺骨,想了一会儿没有结果,莫非拢着身上破旧的灰衫,道:“丫丫。”

在莫非身旁,丫丫略微偏了偏头,鼻腔里闷声道:“恩?”

莫非下巴稍微抬了抬,眼睛瞧着厅堂里站着的丫鬟,眉毛一挑,戏谑道:“你知道她眨了多少次眼?”

“九百四十七次。”丫丫听完,不带丝毫犹豫的说。

莫非愣了一愣,心逐渐的下沉,片刻后,叹气道:“太久了,再等一刻钟,他们再没人来,我们就走吧!”

“我们去哪里?”丫丫清冷的脸上眉头微蹙,疑惑的看着他。

莫非没有说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能去哪里。他以为凭借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再加上高超的医术,想要混个日子怎么着也不会太难。但现在,他才知道他以为其实就是一个错觉。

如今他身无分文,三餐不饱,寒冬引发旧病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身体。况且这份扮相……

莫非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衫褴褛。心里暗暗的想着:就算拥有一身医术,恐怕也只是被人认作乞丐吧!不然怎么会阻止自己继续医治,不然怎么会请他来又把他晾在着庭院里。

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虽然对于叶家派人来请他有点疑惑,但是莫非也清楚,叶家少爷所受的伤,以这个时代人们对于医学的认知,只怕除了他无人敢治。不过……,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如果再不医治,外伤内伤并发,谁也能为力了。

前厅的莫非知道叶臣伤势有多么严重,而正从后堂急匆匆走出来的陶总管也知道。

“丫头,到底怎么回事?”

陶总管一边喘着粗气说着,一边小跑着往庭院赶去。

在他身后,穿着肥嘟嘟冬衣的陶绮萝紧跟身后,带着哭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在马场,臣哥哥让我去拿老太爷赏给他的马鞭。等我回来时,马场的杂役说少爷的马惊了,后来我就跟了上去,……本来我都把臣哥哥救下马了,谁知……,谁知臣哥哥为了救人,被马撞了……。”

陶总管回头瞪了一眼,颤着两撇胡子厉声道:“糊涂!”说罢又瞅了一眼啜泣的陶绮萝,问道:“那两个人呢?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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