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华旻找到芷菡之时,她正与公主讨论医学知识,自从上次在宴会上大展身手后,公主总是缠着她传授治病救人之法,还说宫中的太医都没她懂的多,芷菡心里想,“我哪懂什么医学,只学了点皮毛而已,说我擅长用毒还差不多。”

由此可见,陲隅的医药学极度落后,想必每年都有很大一部分人死于庸医之手吧。

华旻是大殿下刑涛的跟班,很受重用,芷菡猜到他定是代表刑涛来的,不由自主地谨慎起来。

然而公主一见到华旻,不知什么原因就把他往外轰,但芷菡提议让他把话说完。

华旻说,“大殿下请芷菡姑娘去正华宫一趟,还请姑娘立即随我前去。”

“正华宫?”芷菡知道正华宫是刑盛的寝宫,随口问了一句,“不知大殿下找我何事?”

“这个我并不清楚,姑娘跟我一同前去便是!”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公主刑玺钰似乎在担忧什么,抢先说了一句,“芷菡还有要事在身,华将军你如实禀告大殿下便是。”

“这……”华旻欲言又止。

“根据卧底绘出的地图显示,神器的位置极有可能在正华宫。”芷菡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爽快答应了下来,即便有刑玺钰帮忙说话都无济于事。

在去正华宫的路上,绕过曲折盘旋的大小通道和楼宇,这里每隔五六米便设有哨岗,无一遗漏。不仅如此,每座宫殿,无论大小,都在屋顶设有“空岗”,所谓“空岗”就是在屋顶掏出一块平台,安排两名守卫看守,以防有贼人越过屋顶,潜入殿内,所以这里守卫森严,固如金汤。

“神器很有可能藏在这里。”芷菡寻思着。

走到正华宫殿外,华旻在外禀报,片刻后,殿门打开,芷菡受命进到殿内,而华旻并未进入。在殿门被关上的那刻,芷菡心中一震,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感在心底蔓延开来,她深知一直小心谨慎,并无任何差错,分明只是来正华宫一趟,刑涛如果真要她死,何必费这么大周折?但她分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又说不出是什么。

“可能是第六感吧!”即便如此,也阻止不了她前进的步伐,因为已经没有退路了。

前方有一处偌大的屏风,遮挡了另一端的视线,即便如此,依然能分辨出这是一处寝宫,屏风那头应该陈列如床铺类的生活用具。

屋子里很安静,只能听见寒风刮起帐幔发出的声响,芷菡有些发寒,“刑涛为何将我唤来这里?这里是隅皇刑盛的寝宫,难道跟刑盛也有关系?莫不是图谋不轨?可是隅皇只有一个女人就是皇后,连妃子都不纳,也不像淫贼。”

正想着,便见刑涛从屏风后面蓦地冒出来,连脚步声都没有,像个鬼魅一般,更添一丝阴森。他说,“是不是很疑惑,为何召你来这里?”

芷菡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戒备之色,心里默念,“他果然在这里!”这个人的阴狠在宴会上令她大开眼界,与此同时她还发现屋子里摆放了很多圆滚滚的丹药。

“别担心,只是请你来诊脉!”他解释说,“上次在宴会上,你诊断出绞肠痧,说的有理有据,想必你医术了得,所以,本殿下便差人把你请了过去。”

“替谁诊脉?”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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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芷菡恍然大悟,来陲隅后,一直不见隅皇露面,原来是得了病。想来隅皇老头已重病多时,陲隅皇族一直隐瞒着,还愚弄子民说不能议论隅皇,此行也是无奈之举,如今陲隅群龙无首,担心被浮虞趁虚攻打,只好秘而不宣。她自知医术不精,医治之人又是隅皇,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人头不保,但当下根本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上,脑子里还记着几副调气养息的方子,先开几副糊弄一下,再想办法。

“下官这就替皇上诊脉。”

“慢着!”男人用鹰隼的目光盯着芷菡,“如果治不好父皇,你就人头落地!”

凭他的阴狠,当然能干出这种事情来,芷菡先是一震,接着回言“下官自当竭尽力!”

说完,她就往里走,走到里间,发现龙床边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他头戴毡帽,身着华贵长袍,只是细皮嫩肉的,唇边没胡须,看起来是男人又不像男人。

两人四目相对,心中皆是惊讶,异口同声道,“是你!”

刑涛也是吃惊,不问芷菡,而是看向那个男人,“你认识她?”

男人冷哼道,“何止认识,还是仇人,此事说来话长,得空属下再向殿下详禀。”

刑涛也知救人要紧,不再细问,着芷菡给床上的人把脉。中年男人挑起床幔,一个白发苍苍、面色焦黄的老人正闭目躺在床上,一看就是患了重病。

刑涛叹了口气,“宫中的太医、有名的郎中都来看过,皆无良策,甚至连病因都没找到!”

“殿下放心,下官自当尽力!”

她表面镇定,实则心乱如麻,“陲隅的精英都来看过,连病因都没找到,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哪能摆得上台面。”

“父皇,孩儿请了郎中替您把脉,您稍微忍耐一下。”在老者面前,刑涛恭敬有礼,十足一个大孝子。

老者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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