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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天从屋顶上爬下来,急忙追向梁天刀。两个夏境修行者之间的战斗,是他这个尚未踏入修行门槛的普通人极难看到的。

除了包罗万象的青天阁,天下其余的修行者大多出自四方,道门天师、佛宗和尚、儒家青衫,以及纯粹的以武入修行的武者。所有修行者都是按四大境十二小境来区分强弱的。这十二境分别为孟春、仲春、季春,孟夏、仲夏、季夏,孟秋、仲秋、季秋,孟冬、仲冬、季冬,也就是春夏秋冬四境。春境是最初的境界,也是大多数修行者的水平,到夏境,人数就极少了,秋冬二境就更少了。

一般来说,在一个州郡内,能有五六个夏境修行者,就很不错了。很多人一辈子都难以看到一场真正的夏境修行者直接的对决。倒是有许多江湖骗子,明明连修行的门槛都没迈进,就冒充自己是春境,在富贵人家骗吃骗喝。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修行者在人们心中的地位是很高的。

陈乐天当然是跟不上梁天刀的脚步的,当他赶到战场的时候,那十几个将军府护院中已经有好几个身受重伤躺在了地上。梁天刀已经与吴方战了起来。

只见梁天刀浑身都散发着炽人的热气,让陈乐天都忍不住后退几步,想要减轻那股扑面热浪,即便如此,陈乐天还是热的满头大汗。而相聚梁天刀只有一丈的吴方却轻摇折扇,书生气极其浓郁,面上的表情也是闲逸的很。

梁天刀跨前一步,单掌推出,以极快的速度击向吴方的胸前。吴方收折扇,微微侧身,躲过一击,然后手腕抖动,折扇击向梁天刀的手腕。梁天刀冷笑一声,翻手抓碎吴方的折扇,继而一路向上直取吴方的脖子。

吴方脚下轻点,往后倒飞开来。梁天刀不依不饶,大吼一声,祭出修炼了三十年的单手拳风,无形的拳风带着呼啸声直奔吴方。

此时的吴方脸上终于再无法保持镇静,咬咬牙,口中急急念道:“学海无涯苦作舟!”然后四周忽起大风,本来一直占据主导的热气似乎消退了些。一根十几人合抱的梧桐树被连根拔起,护在吴方身前。

“你真以为自己是口含天宪言出法随的圣人吗?强行越境,找死!”梁天刀哈哈大笑,浑厚扎实的内力源源不断如滔滔江水般涌出。

轰的一声巨响。

梧桐树树干被无形拳风击的粉碎,树后的吴方没能幸免,重重的挨了梁天刀的拳风,摔在地上,彻底失去反抗的力量。

梁天刀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在浑身是血的吴方面前站定,道:“你初入夏境,本应在十年内专注于稳定境界,却要强行越境,想要在境界上压制我,真是可笑!莫说你越境失败,即便越境成功,你一瞬间的秋境能与我二十年的夏境抗衡?”

“废话无用,杀了我吧!”吴方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现在的他只想速死,他一个谍子很清楚被抓后将会受到怎样的折磨。

此时的陈乐天忽然觉得不热了,周围的热浪似乎在一瞬间便统统消失了,他不禁心中慨叹:我这外行只能看个热闹,他俩的胜负是如何、何时分出来的都看不出来,唉...

“带走。”梁天刀指指地上的吴方,示意手下将人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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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台。

御史台的监狱并不昏暗肮脏,而且还很清净。在御史台的一个院子里有三十多间小屋,小屋里有桌子椅子和床,很是简单。

此时的吏部侍郎郭永春正在一间小屋内坐立难安。御史大夫和刑部尚书将他押送来此后,就再没来找过他。他已经在这里焦急的度过了三天。

“小兄弟,能不能替我传个话给你们郑大夫?”郭永春对门口的守卫道。

“大人有令,禁止与嫌犯说话。”守卫拱拱手,然后继续笔挺的守在门口,不过他忽然发现自己方才与嫌犯说话了,不禁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别的人,这才放下心来。

“唉…”郭永春急的猛锤自己的大腿,却又无可奈何。忽然看见御史大夫郑直言带着几个随从走进院中,他急忙大喊:“郑大人,你终于来了!”

年过六十的郑直言背负着手,走进郭永春的“牢房”,开门见山道:“郭永春,你可知罪?”

“请大人明示。”郭永春低着头拱拱手。

“我告诉你,你的案子已经呈与陛下了,是陛下亲自着我与刑部林尚书查办的,你若还心存侥幸,那就只能请你移步刑部,让林尚书审你了。”郑直言很是不悦。

一听要将他移送刑部,郭永春打了个寒噤,谁都知道,进了刑部的大牢,那林超然绝对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郭永春连忙道:“下官偷藏了几十个女子在东郊,下官愿意受罚。”

郑直言道:“你虐杀家中婢女极其兄长之事呢?”

“是是…此事下官也有罪,下官也是一时糊涂。”郭永春心道,这等小事也要认?

郑直言点点头,忽然厉声道:“白虎帮私通魏国谍子的事呢?”

郭永春脑袋嗡的一声,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勉强定了定心神,道:“此事下官不知,我与那白虎帮帮主虽有亲戚关系,但很少来往。大人,年节时,那帮主赵虎确实常送礼给我,但也只是仅此而已。我堂堂大宋官员,又岂会通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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