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宋国各地最穷凶极恶的罪犯其中一部分。大宋的刑罚不算重,但也不轻。对于该杀的罪犯毫不手软,从来不给改过自新的机会。每三年都会有大批各种罪名、不可饶恕的人被送来,当作青天阁考生的试卷。

这几个人是从金陵城送来的,他们都是金陵城富商的子侄,因为酒后一时兴起,轮-暴了几个普通人家的女子。再加上平时他们的名声也不好,这一下被金陵城新上任县令抓住机会,从重判刑,判为秋后处决。正好遇上青天阁死囚征召,县令就批准将他们送来了。

“听说只要能活下来,就有机会免死,反正咱们也没退路了,不如杀他几个学生,说不定还能搏个机会。”

“是啊,规定里又没说不能反抗,咱们干他娘的!”

“我听我爹说,按照以往的惯例,考试中有伤亡是很正常的,考完后咱们这些死刑犯该杀还是杀,不会因为杀了考生或者没杀考生就影响咱们的刑罚。”

“那既然都是死,杀几个垫背的,岂不是很划来?”

“对,废话不多说,就是干,反正几个月后咱们都得死,先找几个垫背的!”

众人议论纷纷,嘴里说着狠话,但其实内心都是紧张害怕的。他们只不过是自小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而已,在金陵城都算不上一流子弟,更别谈在国了。几个人在一起喝点酒,才有了狗胆去做那恶事。几个月的牢狱生活,早已把他们磨的没了脾气。在牢里,他们从一开始的哭爹喊娘,到后来的绝望无助,再到死心认命,最后到被押送来了京城青天阁。

现在的他们其实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现在聚在一起说着狠话,只是害怕一旦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罢了。

陈乐天远远看到了那座木屋,观察了会地上的痕迹,确定屋内有人后,迅速拉下孙子书蹲下来。

“屋内有人,好成绩来了。”

“似乎有不少人,咱们要小心点。”

陈乐天想了想,道:“我们在这多观察一会,一个时辰后进攻。你跟我后面,保护好自己就行。”

孙子书摇头道:“我虽没杀过人,但做捕快这几年,也学了不少拳脚,虽说没你会杀人,但绝不会拖累你。”

陈乐天笑道:“谁说你拖累我了?我是让你保护好自己。我在死人堆里待过,再恶劣的情形我都能活下来,你不一样。能杀人跟能活下来是两码事,懂吗?”

之后的一个时辰,有七个人都出门尿了尿。

这是陈乐天的经验,一个时辰,该尿尿的都会出来尿尿,该出来透气的都会出来透气。

最少七个死囚犯,陈乐天看他们身体并不孱弱,甚至算的上强壮,但精气神不行,萎靡的很。如此一来,他的把握就更大了。当一个人失去了精气神,那他就绝难在厮杀中存活下来。

之前教习们也简要介绍过这些死囚犯,说他们是各地衙门送来的死囚,本来都该是秋后处决,但正好今年青天阁要举行秋闱,就应召送来了这些死囚。当然,死囚里不会有很强大的修行者,因为强大的死囚不适合这些学生,万一那死囚发起狂来把考生一通乱杀,那可就不好了。

青天阁的宗旨是以考试为主,偶有伤亡也是正常,但可不能找一头猛虎来吃考生们。

“时辰到,我们上!”陈乐天手一挥,眼中闪过血色,提枪率先冲了上去。孙子书拎刀紧随其后。

两人尚未到达木屋门前,已被屋内的人发现。

“有人!”屋内响起杂乱而惊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