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准备动手,听到娄浩然有话要说,都停了下来,神情肃穆地望着娄浩然。

娄浩然做了一揖,客气劝道:“这位兄台要二十两太多,我们出门在外,吃喝拉撒,人吃马嚼都要花钱,在下拿不出这么多银两。如果是十两,在下凑凑还能凑齐,还望这位兄台考虑考虑。”

听了这话,郑封明白娄浩然不想多生事端,还想和平解决,不想与对方发生冲突。可对方是做无本买卖的,恶习成性,哪是一句话就能摆平的?

果然,刀疤脸果断摇摇头,冷笑道:“这点钱打发叫花子还行。废话少说,都给我动手!”

他身边的二十几个人手持武器,步步逼近,气氛紧张起来。

郑封早知道跟对方讲不通道理,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一挥手,大家立刻刀兵相接,六七十个人乒乒乓乓打成一团。

对方虽然人少,但骑着高头大马,居高临下,占了一定的优势。己方虽然站在地上,但是人多,两个人打他们一个,使他们左支右绌,狼狈不堪。

双方勉强打成一个平手,谁都没有占光,谁也没有吃亏。

鲁冠英和鲁冠杰兄弟二人一左一右死死缠住刀疤脸,不让他走脱,也不让他过去帮助他们弱势的一方。二人从小在街头混日子,打架斗殴可以说是家常便饭。此刻武器在手,又是二斗一,三人打得极为激烈,胜负难分。

郑封和娄浩然没有参与打架,二人拿着棍棒,站得远远的,看护着自己的车辆和棉布,同时紧盯着战场的胜败,一颗心揪成一团,恐怕自己一方不敌方吃了亏。

对方毕竟人少,不能持久。约半柱香时间,对方己露败象,有六七个人被扯下马背,被己方用武器逼着脑袋,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这样以来,对方的参战的人更少,己方参战的人更多,更占优势了。

很快,又有十人被扯下马背,躺在地上无法动手。

战场上对方只有五六个人还在负隅顽抗,己方三十个人围攻他们,一盏茶时间,将对方全部掀翻马下。

这时,战场上只留下刀疤脸和鲁氏兄弟二人兀然激烈交战中,刀疤脸手持长枪,可戳,可挑,可刺,可敲,可砸,花样翻新,越战越勇。

鲁氏兄弟用的是三尺短刀,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在武器方面吃了亏,无法与刀疤脸贴身而战,只能围着他和马打转,时不时的偷冷打一下。

即使如此,刀疤脸面对两个打架能手,还是险象环生,无法全力应付。尤其是百忙中抽空打量战场,看到他们一方小伙伴全被扯下马,躺在地上无法动弹,明显吃了败仗,他心里更焦急了。

他一分心,手上速度减下来,被老大鲁冠英用刀在腿上划了一下,裤子破了,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地面迅速被染红。

刀疤脸痛苦大叫一声“哎呀!”,他收枪勒马,掉头就想逃跑。他逃得掉吗?周围三十多个人围成一堵人墙,死死拦住他的去路。

鲁冠杰趁他不注意,从马屁股后面跳到马背上,搂住他的腰,一拧身,将他从马背上揪下来。二人在地上一阵翻滚,最后鲁冠杰占了上风,卡住脖子将他摁在地上。

“别动,再动要了你的命!”鲁冠杰将锋利的刀刃横在他脖子上冷冷喝道。

冰凉的刀锋搁在脖颈上,冷嗖嗖的直刺肌肤,刀疤脸知道这位不好对付,痛苦地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鲁冠英赶忙跑过来,用绳子将他绑得紧紧的,这才让他站起来。

鲁氏兄弟推推搡搡的,将刀疤脸推到郑封和娄浩然面前。

郑封和娄浩然相视一眼,神色大喜,自己一方如此容易就打了胜仗?对方也太软蛋了,太不给力了。这样渣渣的战斗力,还敢拦路抢劫?真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郑封高兴地摸摸后脑勺,故意沉下脸来问他:“现在你们已成为我们的阶下囚,我们呢,有两种办法处理你们。第一种办法,将你们送往官府,让官府治你们的罪。至于官府要杀要剐,我们就管不到了。第二种办法,将你们放了,可是……这样做我又有些疑问……”

顿了一下,郑封又问:“不知你愿意选择哪种方法?”

听到郑封要将他们送给官府,刀疤脸唰地一下子脸色发白,长长的刀疤尤为醒目,好像一条长长的蜈蚣爬在脸上。当听到第二种时,他立刻转忧为喜,忙不迭回道:“第二种,我愿选择第二种办法。”

郑封笑嘻嘻道:“刚才你们还拦住我们要过路费。现在见了真章,你们己是我们的手下败将。可是,我凭什么放了你们?我们有多少好处费?”

“哦,原来如此。”刀疤脸听明白了,对方还想打劫自己一把。打劫的反而被打劫,这种事说出去太丢脸了。可是为了活下去,为了不被送往官府,吃亏就吃亏吧,大不了以后再抢回来。

“你们想要多少?”刀疤脸哭丧着脸,极不情愿问道。

郑封嬉皮笑脸道:“怎么?就眼前这种情况,你还敢讨价还价?我们要多少,你就给多少,少一文都不行。你不愿意给,我们一分也不要,将你们送往官府得了,你说是不是啊。”

“是是是,啊——”刀疤脸意识到回答错误,赶忙改口道,“不是不是,你要多少只管说,只要我们能满足你们,绝不悔口。”

娄浩然接过去道:“你们有多少钱?”

刀疤脸神情落寞道:“在这鸟不拉屎的山区,过路的客商很少,我们很难抢到大货,在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