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封带人来到以前居住的欧式大房子前,发现门外围了许多人。他们人人手拿棍棒,高高举起,神情激昂地晃动着,嘴里不干不将咒骂着,看上去像在聚众闹事。

郑封心中一沉,知道这里出事了,忙拉住一位年轻人,问他发生了何事,为何在围在这里。

那年轻人听郑封口音不是本地人,看郑封一眼,反问郑封是谁。

郑封客气地说:“呵呵,自己人。”

“自己人?”那年轻人冷笑几声,因过度气愤而面孔狰狞,突然举起手向四周的人大喊,“打的就是自己人。”

其他人听到年轻人的声音,忽然转过身来,看到郑封身边有很多人,不仅不害怕,反而眼睛都红了,拿起棍棒,不容分说,开始围攻郑封等人。

对方也有六七十人,与郑封等人数量相差无几,双方一对一厮杀起来。

赵淦山和鲁冠英、鲁英杰三人从车上扯出武器,挡在娄浩然和郑封面前,凡是想伤害郑封和娄浩然的,毫不留情,统统打翻在地。

赵淦山用的是长枪,鲁氏兄弟二人使刀,赵淦山远攻,鲁氏兄弟近攻,将郑娄二人保护得滴水不漏。

他们边打边问郑封对方是什么人,为何一言不合就发生这种莫明其妙的事情。

郑封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在这儿干什么。我只说是自己人,他们就开始围攻我们了。”

“围攻自己人?”赵淦山将打到面前的一根棍子挑飞,又一枪挑翻对方,抽空问道,“为什么专打自己人?”

郑封一摊手,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啊。”

“停一停,大家停一停,这里面是不是有误会啊?”赵淦山绿林出身,常年刀口舔血,不但不怕打架,反而越战越勇。但是,打架也要有个正当理由不是?这样莫明其妙打起来,打死了作鬼都冤枉。

然而,双方捉对厮杀,打红了眼睛,根本没有人听他的话。

郑封心想:其实自己并不认识对方,对方听到自己人,眼睛都红了,这里面一定有很深的误会。可是现在双方正在激战中,不会听自己的劝告的。只有一个办法,打败对方,迫使对方停止殴斗,然后才能问清原因。

想到这儿,郑封小手高高举起,对自己人吩咐道:“大家加把劲,一定要打赢他们。”

郑封这边的人远道而来,本想到目的地可以放松休息一下,万万没料到最后一公里又打起来。起初大家不敢放开手脚痛打对方,在战场上处于劣势,被逼得满地暴走,左躲右闪地防御。

听到郑封的命令,大家精神抖擞,手上加把劲,加紧进攻的力道,迅速扭转颓势,在战场上渐渐占据了上风。

赵淦山和鲁氏兄弟常年打架为生,在战斗中越战越勇,犹如蛟龙出海猛虎下山,往往能以一敌三,凡是欺到他们身边的人,三招两式间,要么被挑飞武器,要么被打趴下。

半柱香时间,战场上的形势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对方能站着的只有十几个人了,其余的全部被打躺地上哎呦哎呦叫苦连天。

余下十几个人发现形势对他们不利,只好边战边退,退了几丈地以后,身后是墙壁,退无可退,只好依仗墙壁作最后的顽抗。不一会儿工夫,他们险象环生,额头鬃角流下豆大的汗珠。

自己一方占据有利形势,将对方包围在圈子里,不肖片刻就可以将对方全部拿下。这时郑封高声喝令:“好,大家停手。”

众人止手,但仍包围着对方,不令他们逃出包围圈。

郑封来到众人前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围攻这儿?”

对方呼呼直喘粗气,却无人答话。

郑封又问:“谁是你们的领头人?”

一个肥胖的中年人,约四五十岁,穿一身青袍,脚蹬草靴。因刚才打架,衣服划破,大冬天祼露着肌肤。从他脸上一看就知他是一位平凡而清苦的农民,身上并无鲁氏兄弟那样的桀骜不驯之气。他往前站了站,底气不足地称道:“我就是,你们想怎样?”

郑封问道:“请问这位大哥尊姓大名?”

中年人道:“叫我严家福好了。”

家福的名字倒是很贴合他的农民身份,郑封笑了笑,问道:“你们干吗围攻这儿?为何专打自己人?”

严家福气愤称道:“你们打败了我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郑封给气笑了,骨头还挺硬啊!说道:“你我双方本不相识,这一仗打得莫名其妙。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不等郑封将话说完,严家福粗鲁地打断道:“什么误会?你认识院里面的葡萄牙佬吧?”

郑封点头道:“不错,我确实认识他们。我们远道而来,就是找他们谈事情的。”

“那还谈个屁啊!”严家福头一昂,视死如归道:“既然你们打赢了这场仗,你们就是赢家,想怎么处理我们,随你们的便,我们决不皱一下眉头。只可惜我那娘子,无人替她报仇了。”说着眼圈一红,扑簌簌流起伤心泪来。

“……”这一来郑封更糊涂了,认识院里的葡萄牙佬就是打架的理由吗?这道理也太滑稽可笑了。这里面一定是有深深的误会,以致于越说越僵。

“你娘子怎么样了?谁欺负她了?”郑封试探地问,“能不能给我讲一讲,也许我有办法帮助你们。”

“住嘴!”严家福突然抬起头,此时己时泪流满面,显然伤心至极。他哽咽道,“你们将人活活累死,还有脸来问我们?反正你们赢了,你们随便处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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