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送走了一群八卦的同事,又和标哥一起骑着摩托车把毕竞和马东两人送到林处长安排的招待所里后,才在昏黄的路灯下慢慢地骑着车子回家,回到万象进出口贸易公司的小阁楼上。

她趴在床上,就着昏暗的灯光,翻阅着帐本。

这是她自己私下做的一本帐,里面记录了她存款多少,增收多少,支出几何。

自成立公司以来,温暖就养成了一个睡前算帐的习惯,盘算未来一周甚至是一个月的计划支出,及目前的现金流有多少。

因为现金的每一分钱,她都得省着用,都得用到刀刃上。

“铃铃……”的电话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赶紧爬下楼梯,摸到电话旁,拿起话筒就说:“你好!这里是万象。”

“小暖,是我,顾凡。”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给她疲惫的心田注入一道暖流。

“你好吗?”

“你最近还好吗?”

俩人不约而同地开口。

然后又同时静默了下楼,好一会儿,隔着长长的电话线和无线电波,相视一笑。

“我挺好的,你呢?”温暖率先打破沉默。

“我也挺好的,实验室那边开展得挺顺利的,目前我已经可以每日抽些时间出来学习生物学的知识。

不学不知道,一学才发现,原来生物学的内容是这么的有趣。它不但和我们的生命有关,还和信息、化学等各方面都能联动的一门独特的生理功能的一门科学。

你呢?小暖,你最近怎样?钱的缺口还很大吗?我今天收到信后就给你汇了三万块回去,你留意查收一下。”

温暖吓了一跳,“什么!你给我汇钱了!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顾凡,你是不是傻了!突然给我汇那么多钱,万一我是骗你的怎么办?万一我收到了却骗你说没收到呢?那是三万块不是三元。你这么好骗,让人很不放心啊!”

顾凡仿佛看到她那俏皮的跳脚,明明是娇小的女孩却又故作成熟老成地对自己谆谆教导的模样,轻笑地摇头,“不,你不会,我信你。因为你是温暖,别人不会给。”

没头没尾的话,温暖却是听明白了。

“这钱又不是你的,你把它借给了我,家里人会不会有意见啊?”

以顾太太对她的反感度,要是知道了应该会立刻买火车票过来撕了她吧?

“这笔钱是出国前我外公外婆私下给的,是他们给我准备的教育基金。除了他们以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你放心。”顾凡知道她在顾忌什么。

温暖沉默了片刻,认真地想了一下,自己现在确实是很需要钱,于是也不逞强,“好,就当我借你的,我给你打欠条,等挣上钱了就还你,按银行利息还你。”

顾凡笑着摇摇头,知道她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地收下钱,“欠条和利息就不用了,我信你。”

“不行,熟归熟,哪怕是夫妻,钱财的事也得要分清。这个是必须的,要不,我就不要了。”

这一点,温暖很坚决。

顾凡无奈地叹了一下,“那我们各退一步,欠条我收下,但利息就免了,好吗?就当做是我这个做男朋友给自己爱人的支持和鼓励。请允许我在远方为你加油打气好吗?”

听着顾凡那如诱哄一般的声音,温暖不由地漾起了笑容,轻轻地“嗯”了一声。

顾凡听到她终于接受了他的帮助,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他私心希望她以后遇到困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因为他看到她在信中谈及对标哥的信任,和由此产生的不快后,心里生出了一个叫妒忌的怪物。

他妒忌有别的男人对她的影响如此深,对方的言行就能伤到她,牵动到她情绪。更让他感动危机的是,她觉得亏欠了对方,承了很大的情。

尽管这不是爱情,但他们这种亲密作战的战友关系,也让在远方的他不安。

如果要欠,他宁可是对自己的,只对自己一人欠。所以他要加倍努力、拼命努力,争取早日学成回来!

“对了,你之前说的关于土地问题有眉目了吗?和合作伙伴的分歧解决了没?如果还没,要不等钱到帐了,你就把那五十多亩地给接下来,免去日后麻烦。”

“解决了,已顺利解决了,我用贸易公司的股份和他换,折了三成的股份给他,他把那五十多亩地让给我。

然后我成立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取名为‘坚正’,是坚持、勇敢、守正的意思。

我准备在那里盖一个百货公司和一个大酒店,再起一幢自住的小楼。设计师我都请好了,你猜是谁?”

“那一定是我认识的人,对象?应该不是毕竞,因为他虽然学过建筑设计,但不精。他应该不敢应下你这个工程。既然不是他,那就有可能是他认识的,和他关系最好的人,是马东,对不对?”

顾凡一猜一个准,温暖就惊讶了,“你怎么知道的,毕竞打电话和你说的?”

“当然不是。他上一次和我通信只是说到你生意做得挺大的,中外、南北都有,忙得连温婉都少联系了。

我会猜是马东,除了是因为毕竞和他的关系不错,条件也合适外,他以前也接过这样的私活。”

温暖咯噔了一下,妹妹?小婉。

毕竞什么时候和小婉关系这么好了,连她最近和小婉联系少了都知道。

“是的,就是马东。对了,他们还来我这了,今天刚到。我刚和他们吃完饭回来,你要是早一些打来,说不定还能和他聊聊。”

顾凡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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