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大路上飞驰,路边树木快速后掠。

欧林透过前侧的窗户,看了一眼拉车的骏马,惊讶地问:“这两匹马不错啊,怎会用来拉车?”

“还未请教两位怎么称呼?”女子面带微笑地问道。

欧林:“我姓林名英,他叫李二壮,这位大婶,你怎么称呼啊?”

女子神情僵硬了一下,随后笑道:“我姓杨,在家排行老四,大家都叫我杨四姐!”

她好奇地看着欧林:“林公子会相马?”

欧林点点头:“家里养了一些,所以略懂一点。你家的这两匹马,马头方正圆满,体态匀称健硕,四蹄轻快有力,姿态高扬自信,是上等的战马坯子,用来拉车实在可惜!”

“林少爷好眼力,这是我家男人通过关系,从军中购买的淘汰战马!”杨四姐满脸佩服的表情。

“这是淘汰的战马?”欧林吃惊地看着她。

“林少爷,您懂的!”杨四姐微微一笑。

欧林想了想,恍然大悟:“军中战马原来是这样淘汰的,我就说嘛,马场的马怎会那么好卖!”

“林少爷家有马场?”杨四姐神情有些惊讶。

“有一些,也不多!”欧林一副说漏嘴的表情,尴尬地笑了笑。

杨四姐笑了笑,没再追问。

两匹马耐力奇好,一刻不停地奔跑了三百五十多里,傍晚时分来到一个小镇的郊外。

杨四姐拍了拍手:“诸位,路上不太安宁,我们要在客栈住上一宿,住宿费由我夫妇出,餐费请各位自理!”

欧林抬头张望了一下,连连点头:“这样安排甚为合理!”

马车拐进一条小道,驶入一家客栈的大院。

李垣和欧林走下马车,见大院周围是一圈联排两层木楼,楼间有走廊相通。

客栈的伙计跑了过来,将李垣等人安排到北边的木楼中居住,一人一间房。

李垣和欧林的房间挨在一起,一老一少两个乘客住在西边,年轻女子和一个青年住在东边。

六人去饭厅随意吃了一点东西,就各自回房休息。

李垣刚在床边坐下,墙板传来一声极其低微的声响,一把匕首刺破木板缝隙,送来一根透明的丝线。

李垣拉过丝线,绑在床沿上,然后起身推开窗户,动作轻灵地滑了出去,没有一丝声响。

他离开之后,丝线轻轻拉动,就好像有人在床上翻身。

李垣在客栈外侧一路潜行,避过了几个暗桩,在西南角的一座小楼旁停了下来。

隔壁的一座小楼中,一个伙计躲在窗户后,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李垣瞅准机会,避过伙计的视线,悄无声息地贴近小楼,站在拐角处的阴影中。

小楼的客厅中,杨四姐坐在桌子旁,驾车的中年人和另外一个老妪,垂手站在她的面前。

老妪:“大当家的,那个姓林的真是个雏儿?”

“一个身子未破的小丫头,我还会看错?”杨四姐不屑地一笑。

老妪:“底细盘清楚了吗?”

杨四姐:“听二人口音,确实是和州府一代的人,她对马也确实有一些了解,应该是一个家境优渥、任性骄蛮的富家女,不知为了什么事情,带着家仆离家出走了!”

老妪问:“大当家打算怎么处理她?”

杨四姐:“二当家正在干一件大买卖,家里人手不足,胃口不能太大了。取了二人身上的钱财,家仆埋掉,小丫头卖给万凤楼吧!”

大汉很惊讶:“万凤楼眼光挑剔,能收下姓林的?”

杨四姐冷笑一声:“将她脸上的伪装洗掉,眉毛画细一些,换上女子发型,姿色不逊于前次那女子!”

大汉汗颜:“原来是属下看走眼了!”

老妪显得很高兴:“这么说,我们又可以大赚一笔了?”

杨四姐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最近顺风顺水,这运气确实不错。”

她吩咐中年人:“吉安,那个家仆很警觉,你去盯着他们,别让两人溜了。”

又吩咐老妪:“周婆婆,这里已经启用多次,该舍弃了!”

老妪:“是,老身明天就安排脱手事宜!”

李垣悄然退走,从后窗溜回了房间,伸手扯了一下丝线。

两块墙板无声卸下,欧林钻了过来。

李垣做了个手势,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欧林点点头,取出一个纤细的空心金针,缓缓地刺入墙板缝隙,往隔壁房间喷了一点气体。

住在隔壁的老年乘客,正耳朵贴在墙壁上窥听,忽然觉得眼皮沉重,缓缓地倒在了床上。

李垣压低声音,将偷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

欧林勃然大怒,目光森然:“好恶毒的女人!”

李垣问:“万凤楼是个什么玩意?”

欧林:“万凤楼是一个隐秘的青楼,专门收集漂亮女子,精心训练之后,提供给权贵巨贾、宗门高手们玩乐,以换取钱财情报和庇护。”

“这些人如此歹毒,除掉吧!”李垣证实了心中的猜测,淡淡地说道。

“留下那个女人,就这么杀了太便宜她!”欧林满脸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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