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街道,热闹的酒楼,在这繁华喧闹之中,一间门面朴素雅致的学馆,显得格外的静谧,大有一种,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的韵味。

学馆门前,周焱站在棕色大门前,看着门上的写着学馆二字的大匾额,搓了搓脸,露出了无比灿烂又诚恳的笑容。

“乓乓乓……”

周焱敲响了门钹,不一会儿一个穿灰色衣服的书童,打开了门。

“公子找谁?”

“您好,我想来请才艺先生,上门授课。”

“公子请跟我来。”

周焱进了门,一路跟着书童往里走,这学馆里清幽淡雅,简朴雅致,路面皆是白色鹅卵石铺成,青松翠竹随处可见,房屋也都是原木色木屋,没有窗户跟门,竹简似的帘子半收着,挂在檐下,处处都是书香气息。

周焱跟着书童穿过了三间房子之后,在第四间见到了一位女子,那女子穿着青色的长衫长裙,腰间系着同色腰带,长发挽成简单的发髻,其余的披在身后。

“林馆长,这位公子想请才艺先生,上门授课。”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林馆长转身过来,周焱不禁感叹,“好一个精致优雅的女子。”

“公子请坐。”

林馆长跪坐在长桌前,伸出细腻修长的玉手,为周焱倒了一杯茶。

“多谢。”

“不知公子想请哪门才艺的先生。”

“琴棋书画,每一门都请。”

“哦?那为何不让您家小姐来这里学。”

“我是清音南苑的老板,店里人都叫我焱少爷,您也可以叫我周焱,我要为我店里的姐姐们请先生。”

“清音南苑?不曾听过。”

“就是原来的天仙楼。”

“哦……原来是那。”

林馆长言行得体,举止大方,丝毫没有嫌弃之色,一看就不简单,林馆长喝了一口茶,然后开口道。

“我虽然是馆长,但我从不强迫各位先生教学,这去与不去,还是要看各位先生的意思。”

“那就劳烦林馆长请各位先生来一趟,我亲自来说。”

“可以,泉灵……”

“是,馆长。”是刚才的书童。

“去把木先生,余先生,晋先生,柴先生请来。”

“是。”

周焱安静的看着林馆长弄茶,不多一会儿,四位身穿白色长袍的先生便来了。

“馆长。”

“请坐,先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木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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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琴。”

木檀,三十多岁,微胖,大眼睛,络腮胡。

“这位是余水先生,教棋。”

余水,四十多岁,很瘦,长脸,丹凤眼。

“这位是晋松先生,教书法。”

晋松,三十多岁,中等身材,长相严肃,剑眉星目,深沉内敛。

“这位是柴屏先生,教画。”

柴屏,五十多岁,大肚子,长相和蔼可亲。

“这位是清音南苑的老板,周焱—焱少爷。”

“见过各位先生。”

“这清音南苑不曾听过啊……”说话的是柴屏。

“就是从前的天仙楼。”

周焱回之以礼貌的微笑。

“原来是那!”

几个先生皆是神色一顿,都露出了鄙夷之色,不过周焱并不在意,这都是意料之中的。

“我想请四位先生去给店里的姐姐们授课。”

周焱态度温和,十分谦虚。

“那等地方,真是有辱斯文,学的再好还不是为了多卖点儿钱,不去不去。”

说话的还是那柴屏,这柴屏看着好说话,实际是难缠的很,不过这其他几个先生虽没说话,但也流露出了这个意思。

“您先别急着拒绝我,我花大价钱请诸位去,并不是为了能多卖钱,我是想让她们学点儿安身立命的本事,日后便可只卖艺不卖身。”

“呵呵,说的好听,有什么区别,都是低贱之人。”

还是柴屏,周焱不禁在心里骂起来,“这个老匹夫,说话真难听。”

“柴先生,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人人生而平等,谁也没比谁多几条命,您凭什么就说她们低贱,青楼女子也是人,也有尊严。”

柴屏语塞,白了周焱一眼,不看他了,木檀,一哼,无限鄙夷。

“出卖皮囊肉体之人,谈什么尊严,谈什么平等。”

周焱挺直腰板,不卑不亢,不骄不躁。

“她们也不是生来就是青楼之人,若不是时运不济,被生活所迫,谁愿意去青楼被人糟蹋,国法面前人人平等,法律赋予了每个人被公平对待的权利,青楼女子也是王朝子民,她们一样受国法庇护,就应该被公平对待。”

余水拂了拂衣袖,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周焱。

“就算如此又怎样,你可以看看平日里来我们这的,都是些什么人,如今竟让我们去教青楼的女子……呵呵,话我不想说的太难听……”

周焱也回之以礼貌一笑。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为师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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