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色阴郁,时不时传来的闷响,好似有降雨之势。

江寒从大床上醒了过来,揉着惺忪地眼睛,张着嘴冲着门外喊道:“红玲,进来给我更衣。”

“嘎吱”

江寒的房内的大门被推开,红玲顶着黑眼圈捧着一盆清水和毛巾跑了进来。

“怎么?昨晚没睡好?”

看着红玲有些疲累的模样,江寒笑着问了一句。

“没有,奴婢只是有些失眠,没什么大事。相爷,还是让红玲给您洗漱吧。”红玲摇了摇头,强装笑意。

江寒摇了摇头,拿起了脸盆旁的毛巾:“罢了,我自己来洗就行了。出去拿我的朝服过来,今日我要去上朝。跟我以往未曾生病前一样。每月五次早朝,具体是什么日子想必你们都记得很是清楚了。往后的早朝时间不用我多吩咐了,按照以前一样准备就行了。”

江寒拿着毛巾沾了沾盆中的清水,一边擦拭着自己的脸颊,一边轻声嘱咐道。

“是。”

红玲点着头,迈着轻快的步子从房内跑出,开始去给江寒准备上朝要穿搭的朝服。

半响过后,红玲抱着一件金丝镶嵌衣角的红袍官服跑进屋内,将鲜丽的官服摆在桌上,开始为江寒脱衣解带。

......

半刻钟后,江寒穿上了鲜红的官服,充满威仪的官服下,江寒往日平淡如水的眸子此刻满是凌厉,一股冲天的睥睨让人望而生畏。

“让李管家去给我准备轿子。”

江寒挥了辉衣袖,冲着红玲吩咐道。

“是。”

红玲有些发痴地看了江寒一眼,点了点头快步离去。

过了许久,宰相府的大门外摆放着一架黄色的轿子,穿着一身红色官服头戴黑色官帽的江寒在下人的扶持下走进了轿内。

“起轿!”

轿夫大喊一声,轿子摇摇晃晃的被四个下人抬起,朝着京城最高最深处的巍巍皇宫走去......

......

盛天国国土富饶,地杰人灵,在大陆的发展更是无可阻挡一般以迅雷之势不断崛起。盛天皇宫装潢大气,占地辽阔,在皇宫的最高处更是可以观阅整个京城的盛世美景。

皇宫门外,此刻的许多朝中大臣都依次进入宫内,潜心恭敬地预备着早朝的议事。

江寒的轿子停在了皇宫门外,江寒从轿子走下,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朝着宫内走去。

“江相爷。”

宫门看守的侍卫见江寒走来,个个都恭敬地俯身行礼。

“听闻相爷大病初愈,才在家中休养了几日就被皇上召进宫中议事。果然相爷还是独得圣上的恩宠。”

江寒刚越过宫门走入宫内的青石大路,旁边就传来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江寒循声望去,看到了一位身着一品官服的中年大汉,呵呵一笑:“刘总督说笑了。要说这京城牌场和名号最广的,还是刘大人您呐,江寒才疏学浅,年纪尚轻,怎可妄言独得恩宠。”

江寒口中的刘大人,正是刚刚出言之人。刚刚出言之人并非生人,而是江寒的老对头刘仁权,官居一品的京城总督管。

“呵呵!”刘仁权冷笑一声,听着江寒明褒暗讽的话语有些不满的拂袖离去。

之前陪同刘仁权的几位官员左瞧右看,都有些讪讪地向江寒施礼离去。

“老白痴!”

江寒轻声谩骂了一句,朝着金銮殿的方向快步走去。

金銮殿是皇帝召入各位大臣与之议事的大殿,装潢很是出彩华丽,宫殿之大,足以容入千人。

官员的站位自然也与官位有关,江寒身为一品宰相,自然是站在离龙椅最前头的位置。

“皇上驾到!”

众臣正在彼此寒暄之际,殿内上方的太监一道尖声让众人噤若寒蝉,一个个都站的笔直,各自恭敬地下跪。

“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迎之声响彻大殿,不绝于耳。

“众卿平身。”一道磁性的声音响彻每个人的耳中,跪下的众臣一同站起。

江寒微微一笑,开始仔细的打量起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盛天明。

盛天明身穿一身金黄龙袍,举止之间充满贵气威仪,面容五官分明,精神奕奕。深入寒潭的那双眸子里仿佛藏着无尽的计谋和智慧。坐在龙椅上的他就好似这殿内的定神针,只要他在,众臣皆不可妄动妄言。

百年难得一出的帝君!

江寒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盛天的君主,看到他的第一面就在心中给了他一个崇高的评价。

“江相身体恢复如何?朕突兀让你上朝议事,可否有些为难?”

盛天明露出了煦和地笑容,可江寒看着他那慈和的笑容,却并未敢放松一刻,只是满脸恭敬地拱手回道:“托圣上之福,臣身体大愈。”

“好,既然江相身体无碍,那往后朝中大事还是要江相多多上心了。”皇上欣慰一笑,目光转向了众臣:“今日早朝,不议他事。目前盛天如日中天,睥睨天下。可边陲的难民依旧烦扰朕心。众位爱卿可有解决之法?”

皇上话音一落,殿内大臣开始频频上前出言。

“回皇上,臣以为,当大开国库,救灾救民。以浩天皇恩救济灾民。”

“回皇上,臣以为开放国库略有不妥.......”

“如何不妥?灾民泛滥,边陲之地尽是饿殍!救灾救民刻不容缓!望皇上圣裁!”

“据悉边陲灾民已有不少乱民开始结党营私,欲要谋反造乱!此等狼子野心之徒!怎可大开国库予以赈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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