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过后,江寒坐在回府的轿子内,仔细的回想着刚刚上朝之时各位大臣们脸上的神情,莫来由的感到有些困惑。

就在轿子摇摇晃晃地朝着相府抬去的时候,突然在半路上停了下来,猛地一顿让江寒从繁杂的思绪中抽出身来,掀开帘子皱着眉发问:“何事?为何突然停轿?”

“相爷,不是奴才们突然停轿,而是刚才有个六七岁的孩童跑了过来,递给了奴才一份信封,说是有人托他亲自交给相爷。”轿夫看着江寒有些温怒,惊吓之际连忙出声解释,双手恭敬地递上了一份折叠后泛黄的信纸。

江寒眉头微蹙,接过了黄色信纸,从新将帘子拉下。

“起骄!”

随着轿夫的一声呐喊,轿子再次摇晃地被抬起,速度不快不慢,抬动的同时也有些颠簸。

轿内的江寒打开了信封,一打开信封就看到了满红缭乱的字迹。

“是血?!”

江寒瞳孔放大,从鲜红的汉字中闻到了一股腥味,江寒神情瞬间变得肃穆,开始仔细的查看信纸中的内容。

“朝中变故突生,皇上近日喜怒无常。朝中众臣皆不敢妄言圣意。相爷千万注意,时刻提防圣意。切勿引发天子之怒,血溅金銮。传闻朝中大臣二品近半都暗中被神秘党羽支配,企图暗害相爷。属下以性命为挟终图得一丝线索。相爷切记,此刻圣上突召相爷议论朝事,绝不可懈怠。目前相爷朝中势力基本半数底细皆为人知,卢将军突然带兵出战想必生死难测。臣令狐天亲笔血书。若相爷看此血书,下属想必已遭人荼害。下笔之日天年汐月三日。”

看完这整封字字锥心的血书,江寒心情如坠冰窟。这令狐天是盛天军的一位四品武将。性子刚烈豪迈,与卢洪宣更是生死之交。不说这信纸之上字字滴血,就算是平常书信江寒也绝不会认为这是令狐天出卖设计陷害自己。卢洪宣和令狐天那是何等的忠义重情之士,常年血战沙场已给他们养成一身铁骨,心性何等强悍,又怎会出卖自己?

“盛天明!!”

江寒目光喷火,将信纸揉成一团,一团烈火直接将那封锥心血书焚毁殆尽。

字迹虽然有些潦草和杂乱,但江寒还能够从文字中看出令狐天的笔韵;有些比划幅度过大,想必是令狐天写下血书之时必是经历了严刑拷打后,手上伤痕累累,下笔不稳所致。

“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呢?”

江寒冷静下来后,漆黑如墨的双眼中射出缕缕寒光。从自己重生之时就有人暗害原来的江寒。那暗中毒害之人想必就是今日针对他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和影响,能够让朝中尽数二品大官联合对付自己?

若是盛天明,那不可能,盛天明若想暗害自己,不会如此明显。也不会用这般手段。江寒虽然只见过一次盛天明,可他这具身体的脑海中可是有不少关于盛天明的记忆。

若是盛天明要对付自己,那必定是徐徐图之,逐一打破自己的爪牙。例如他派出卢洪宣出征南北就可见一斑。

而这真正处处针对自己的“幕后之人”明显火候比起盛天明稍有不足,他有些过于心急,想要将江寒的所有势力包括他本身一网打尽,想以迅雷之势出手便将江寒毁尽。此人手段高明,心性却缺乏淬炼。做事快速果决,却不干不净,若是他干练一些,就不会有令狐天一个“漏网之鱼”给自己报信传书了。

这人年纪一定不大。其智若妖,手段很辣果决,细心大胆,深思熟虑。心性却略有失缺。

江寒很快就将自己思考消化的几个大致形容词融入脑海中。

“太子?”江寒凶戾的双眼中乍出一道精光,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冷笑。

江寒将这一系列的信息分析和思考后,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这幕后之人最接近的唯有太子。

谁能够在朝中有如此逆天惊人的号召力与影响力?除了江寒他自己,那就是四位最受皇上恩宠的皇子。四位皇子中,大皇子重武,才学略浅,城府深沉却并非大智。三皇子智谋不足,阴谋诡计倒也不至如此;更何况这三皇子时时对江寒自己显露招揽之意,自己更是表明态度愿和他站在同一战线,他有岂会暗害自己?六皇子不重政治,没有结党营私之意,更何况六皇子生性光明磊落,年纪尚小,群书都未曾学尽,又岂会有如此若妖的出彩智计?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最后一人。那就是太子盛英才。

盛英才年龄十八,文武双修,智比诸葛,武学奇才。朝中势力更是庞大惊人,母族底蕴深不可测。如此狠辣的计谋算计,也唯有太子,才有可能。

“若真是你,就别怪我江寒心狠手辣了。”

江寒仔细思虑后,心情平缓许多,喃喃自语着。只不过说话之中透露着难以掩藏的杀气。

......

“相爷,到相府了。”

轿子落地,轿夫笑容满脸,神情恭敬地冲轿内已经快要睡去的江寒禀报道。

江寒按了按额头,有些犯困的打了个哈欠,从轿内走了下来。

“去李管家那里去领赏吧。近日我可能不会出府。”

江寒拂了拂袖,转身离去。

在后人恭敬的致谢声中,江寒走进了相府。

“也不知这花逸文联系的人怎么样了。”

江寒走到了小院内,又想起了自己安置在京城边界府院旁的花逸文。

“也罢,明日我再去看看他吧。”

江寒喃喃自语着,随后直接走进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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