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

沈钰满脸的惆怅,想起当年的往事,心里是一阵阵感慨。

“说起盛莱的事情,我并不清楚,我想你父亲那些书信对她的措辞,也不甚详细吧?”

“您知道那密码箱中的东西,是书信?”

陆湛庭蹙了蹙眉头,不太相信她的话,毕竟这么私密的东西,他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

既然沈钰知道,又为什么要说对盛莱不清楚呢。

所以他不相信。

听到他的疑惑,沈钰忍不住轻笑,却是端的认真:“我是真的不知晓盛莱,别说我了,就是你大伯,也不清楚盛莱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

“这怎么可能呢?”沈星辰大为诧异。

毕竟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一个和陆长铭谈恋爱谈的轰轰烈烈的人,陆家的人,又怎么会对她知之甚少?

“是真的。”

沈钰轻叹了一口气,陷入回忆中缓缓道:“实际上,我和你大伯只知道你父亲出差的时候,看上了一个女人,也就是盛莱。”

“你奶奶是个讲道理的人,虽然听你父亲提过她出身一般,却也没有计较。当时我们都劝你父亲早点把盛莱带回家里来,早点见面把亲事定下来。”

“那后来呢?”

陆湛庭蹙了蹙眉头,追问道。

“听你父亲说,他和盛莱交往倒是没有多久,可是很喜欢她。只是家庭复杂,好像还出国了……总之,在那之后,突然老太太就坚决的不让盛莱回来,还不准任何人提起她。后面的事情,我和你大伯也不清楚,老太太也不让问,加上那段时间,我身体不太好,一直和你大伯在忙着备孕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心思去管这些。”

所以说,盛莱连陆家的门都没有踏入过?

一个面儿都没有见过的女人,为什么就这么着急否认她的一切?

沈星辰有些不明白,盛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老太太这么坚决的反对……

“书信,您又是如何得知?”

虽然沈钰说的合情合理,可是陆湛庭还是觉得奇怪。

“书信的事情,都是你母亲告诉我的。”

想起王佩岑,沈钰的脸上忍不住露出几分愧疚,毕竟王佩岑和陆长铭的死,都是她丈夫一手造成的。

作为陆家的儿媳,王佩岑当的比她合格,况且那样温柔可人的女人,就这么香消玉殒,的确可惜。

“佩岑刚嫁过来的时候,和你父亲闹过一次别扭。至于具体是什么,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佩岑问过我盛莱是谁,那时候我只当盛莱是个不值一提的前女友,便同你母亲说,那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可谁知道,佩岑告诉我,你父亲每天都会隔一段时间空下来,就会特地写一封信,然后完好无损的保存起来,锁进了密码箱。而且,每封信上,都写着盛莱亲启。后来你父亲和母亲又和好了,我也就没在意。”

好一段执着深情的故事。

沈星辰听得有些唏嘘,只是在这段感情里,她总是觉得,盛莱有些不值得。

可是既然如此,陆湛庭又怎么会是盛莱的孩子呢?王佩岑应该是知晓他的身世,为什么还能纵容允许呢。

这里面,究竟还有些什么秘密没有被人知晓?

见他们脸色凝重,沈钰忍不住问:“小湛,我说了这么多。也只有这么多能说。这下,你也该说说,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么铁石心肠,非要弄得家里鸡犬不宁才高兴呢?”

“这不是伯母该操的心,我自有打算。”

陆湛庭脸色微微柔和,不再像一开始的抗拒和冷漠。

“关于陆氏集团的事,有奶奶坐镇,再让大伯盯着些,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说着,他站起身,一脸逐客令的味道。

“小湛!”

沈钰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沉默不语的夫妻俩,所有的话,又堵在了喉咙里。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外人而已,真正的苦与乐,都是他们自己在承受。

“罢了罢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沈钰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有些悲伤的看着他们二人,忍不住叮嘱了一句:“不管怎么样,陆氏总是你们的家,小湛,哪怕你直言要离开陆氏,脱离关系,可是你骨子里依旧是陆家的血脉。我真的不希望你意气用事!”

“多谢伯母好意。”陆湛庭淡淡的回应了一句,脸上平静的让人无奈。

事已至此,沈钰也只能无奈的离开。

沈钰走了以后,陆湛庭也没坐住,拉着沈星辰一块儿去了沈家。

“你要去沈家?见沈薇?可是,我想如今你的这情形,他们不会见你的。”

提起要去沈家,沈星辰不由得有些担心。

“哼,那可由不得他们。”

陆湛庭哂笑一声,幽幽的眸子里,似乎藏着燃烧一切的怒火。

一路无话,二人到了沈家大门。

距离上次“回门”,还是沈星辰怀孕的时候,那时候发现了沈薇与陆长风的那些丑事,让她大为震撼,拼着那一丝丝可怜的血脉亲情,她才顶着大肚子上门劝诫。

这样一想,仿佛那都是遥远的往事了。

沈庄经历了几次投资失败,差点儿让沈家毁灭,又在沈星辰这儿碰了几次闭门羹,之后的财务便交给了白霜打理。

如今的沈家,早就是白霜当家。

就连多年的老管家都辞退了。

刚到沈家大门,就被人拦住了。

“你们是谁啊?”

那管家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

陆湛庭抬了抬眸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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