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不来找你,那你就去找她好不好?”元初溶认真的看着他,“我陪你去。”

她无法告诉他,他的母亲琴夫人已经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但他如此渴望,她也愿意陪着他一起面对。

他们回到篱落居,她重新将莲蓉羹加热后端到他桌前,坐在他对面,一手撑着下巴望着他。

“这是我为你做的,你可要全都吃下去。”她眼底笑意盈盈,水眸莹润发亮。

蔺则望她一眼,随即垂眸,默不作声地拿起勺子,动作优雅地尝了一口。

少女见他尝了,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期待。

“味道很好。”

他的赞许让她心尖也跟着一颤,蔺则一口一口地将一碗莲蓉羹吃完,一股无声静谧又温馨地气氛萦绕两人。

惊云指挥着人进来给蔺则准备沐浴的水,见蔺则要开始脱衣服,她脸颊发烫,赶紧拿着碗就要离开他的房间。

刚到门口,惊云拦住她低声道,“尊上身上有伤,能不能麻烦你……待会儿帮他上药。”

一提到这个,她又担心起来,“他真的伤得很重吗?”

他们相处时,他面色如常,并没有露出半分虚弱的状态,以至于她都快忘了这事儿。

惊云点点头小声解释,“昨夜里,瑶瑶和月粟回归,遭到一群异变后极其强大的鬼修围攻,尊上得到消息赶过去,那些鬼修竟能熟知尊上的实力,为救瑶瑶不小心着了道,背上受了重伤。”

瑶瑶,就是白天见到的那名女子吗?

“尊上要强,一直忍着痛,伤口只是随意包扎了一下,就要赶着来见你。”

说到这,惊云有颇有些恼怒地看着她。

她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无视他火辣辣的目光,她点点头,“好,我答应你,等他沐浴完,我去帮他上药。”

惊云将药交给她,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离去。

重新回到房间,她望了一眼蔺则的方向,他脱下的衣物搭在屏风上,屏布偏白,月色透过窗沿,隐约可见蔺则模糊的影子。

不一会儿,男人低沉的声线响起,“惊云,可以来上药了,顺便把我衣服拿过来。”

干净的衣物叠的整齐放在不远处的软榻上,她咬了咬唇,拿起衣服硬着头皮慢慢向他走去。

目光盯着自己脚下的地面,她不敢抬头,将衣服递给他轻声道,“衣服给你,你先换上。”

她低着头,尽量不让自己看到他,但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此刻脸有多红。

似是没想到她还在,屋子里有片刻死寂。

半晌,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点儿不知所措,轻咳了声,道,“你出去,我不用你。”

她没有动。

蔺则一把扯过衣服披在身上,还未等她反应便将她拽过来,语调有些喑哑低沉,带着丝丝危险的意味,“你胆子变大了,嗯?不怕我了?”

少女被他一拽,慌乱间小手撑在他身上,他衣结只是粗略地系上,方才的动作让他胸前的衣襟微微敞开,眼前是他性感的玉色肌肤,入手强壮又有弹性,不由得脸更红了。

她有些惊慌,“你拉我干什么,我……我只是想给你上药。”

她视线飘忽不知道该望着何处。

心跳的很快,她手抖着打开装药的瓷瓶,强忍着羞意绕到他身后。

将衣领微微拉下他肩后,一道鲜红的伤疤映入眼帘,伤口从右后肩一直深入脊背,足足有两指长,且很深,看着很吓人。

竟有这么严重。

他白日里就这么忍着不上药,在她面前也什么都不表露。

他一直忍着吗?

心里微微酸胀,想出声骂他,但又舍不得。

她没动,蔺则微微侧目,目光瞥向身后的少女。

只是不小心被那些低贱的东西划了一道口子而已,原本伤口上还有鬼气,但已经被他化去,不然此刻伤口会更加狰狞,恐怕要吓得她哭。

没过一会儿,察觉到她微凉的指尖带着药膏轻柔的抚上他的伤口。

他向来能忍痛,面色不变,只是漆黑的眼底有什么浮浮沉沉,最终归于平静。

“好了。”为了怕他痛,她用最快的速度替他上好药,捏着白净的瓷瓶,低着头就要往外走。

腰上突然缠上来一只手臂,背后是男人温热的气息,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惊云让你来你就来?”

她平日不是挺怕他的么,除非是把她惹急了,她才会露出张牙舞爪的一面。

“你放开。”她咬着唇挣扎着,又怕牵扯到他的伤口,“我们即将启程去酆山怨灵窟,要是带着伤肯定保护不了我,我当然希望你赶紧好起来。”

“是么?”

蔺则语气有些危险,元初溶推开他,转身恼怒地瞪他,“当然,你还没给我逆心丹解药呢,你要是死了,我岂不是也活不了了?”

闻言,他咬牙切齿,一双黑眸阴沉地快要将她淹没,“元初溶,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

简直是要气死他才甘心吗?

“你出去!”他冷着脸把她往外赶,再让她待下去,他怕他会忍不住掐死她。

房门猛地关闭,听得房间里传来桌椅碎裂倒地的声音,元初溶后知后觉有点儿后悔。

惊云出现在她身后,语气有些无奈,“你做了什么?”

只不过让她帮忙上药,竟也能惹得尊上恼怒,偏偏她又完好无缺地站在这,一点儿也没有受伤。

他不得不重新思考她在尊上心里的位置。

元初溶自知有些不对,但那种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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